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541章 遼國帝后眼中的賈府
    宮裏什麼多?

    一般人大抵會說是內侍多,宮女多。

    內侍是服侍貴人的,宮女同樣如此。

    大宋帝王得要臉面啊!所以一般不會上宮女。

    可趙禎的老爹真宗就不要臉,幸了趙禎的生母。

    那會兒李宸妃還只是個宮女,服侍劉娥。被真宗給那個啥了之後就生了趙禎,後面的事兒就一言難盡了。

    這事兒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忌諱,一般人不會提及。

    一來是爲尊者諱,爲真宗的臉面着想;二來這裏面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說出來就是翻舊案。

    所以宮中的宮女再多,謹慎的帝王都不會去碰。

    可沈安就說宮中的宮女多,這話一聽就不對勁。

    趙仲鍼覺得這廝話裏有話,這是說我爹進宮會到處播種嗎?

    趙宗實就高滔滔一個女人,兩人伉儷情深,堪稱是夫妻楷模。

    沈安有些尷尬,說道:“口誤了。”

    他不說口誤還好,一說就是欲蓋彌彰。

    趙仲鍼乾咳一聲道:“咱們出去吧。”

    兩人出了這邊,去了隔壁。

    “習慣了哈!”

    沈安當時也是一時發矇,此刻想來和鬼迷心竅差不多。

    趙仲鍼很惆悵的看着空蕩蕩的桌子,“石頭記呢?”

    ……

    “石頭記呢?”

    蕭觀音坐在榻上,這是在帳篷內,她的地盤。

    她不喜歡到處跑的生活,更不喜歡那些男人瘋狂的追逐着獵物的場景。

    可那是耶律洪基,她的丈夫,大遼的皇帝。

    她把手中的幾張紙放在案几上,慵懶的道:“那個鹽菜扣肉究竟是誰?這名字聽着就是菜。”

    邊上有侍女說道:“娘娘,沒聽說有這道菜呢!”

    蕭觀音的眼睛不大,但在白嫩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嫵媚。

    她的腮邊有些紅暈,嘴脣圓潤,卻不大。

    她慵懶的道:“這名就是菜,我確定。”

    外面一聲鳥鳴傳來,蕭觀音的眉動了一下,說道:“去問問這手稿是誰送來的。”

    “是。”

    有侍女去了,稍後回來說道:“娘娘,是一個商人送來的。他在宋人那邊行商,在汴梁得了這個,想着娘娘您喜歡,就送了來。”

    “見過娘娘。”

    外面站着的就是那個商人。

    蕭觀音拈起那份手稿,說道:“石頭記,藉着一塊石頭來敷衍故事。那榮國府乃是鐘鳴鼎食之家,更是開國功臣。這樣的人家到了後代就顯出了頹勢來。那賈寶玉天資聰穎,可惜身處榮國府裏……”

    她伸手拈起茶杯輕啜一口,嘆道:“那薛寶釵更是女中豪傑。父親早亡,兄長無能,母親懦弱,她若是不去爭鬥,薛家危矣……”

    “那位鹽菜扣肉的文筆老辣,聊聊幾筆就讓人不禁沉浸於其中。人物栩栩如生不說,對朝堂和鄉野也有涉及,這便是家國天下……”

    她起身,邊上有侍女來扶。

    “那位鹽菜扣肉好生了得,若是能當面請教就好了,走,去找陛下。”

    ……

    耶律洪基今日難得沒出去打獵。

    大帳很大,大的可以開朝會。

    帳內沒臣子,就耶律洪基和幾個內侍。

    “陛下,密諜送來了消息。”

    耶律洪基正在看書,巧了,竟然是在看石頭記。

    他微微點頭,然後說道:“那榮國府也是長幼不分,賈政說是刻板方正,可卻鳩佔鵲巢,這樣的人……好不要臉。那賈寶玉不過是次子的兒子,竟然全府奉爲瑰寶……那賈寶玉是何瑰寶?就喜歡和女人廝混……宋人中就多這等人,怪不得柔弱不堪。”

    “還有那個賈璉,全然無用。自家是老大,卻讓老二搶去了府中的權利,廢物!”

    他的眼中多了冷色,顯然是聯想到了些什麼。

    這時一個男子被帶了進來。

    耶律洪基擡頭,眼神冰冷的問道:“何事?”

    男子低着頭道:“陛下,南京道的消息……”

    耶律洪基冷哼道:“宋人可求饒了?”

    男子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說道:“陛下,沒有……南京道……失敗了。”

    耶律洪基的眉間多了冷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是自己說還是朕來問。”

    男子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急忙說道:“南京道派出五百餘精銳去雄州一帶打草谷,開始宋人束手無策,後來宋皇就派了那個沈安和邙山軍來……”

    “邙山軍?”

    耶律洪基早就忘記了這支小的可憐的軍隊。

    身邊有人提醒道:“陛下,就是沈卞操練的鄉兵,後來剩下一百餘人去了汴梁,尋到了沈安,被編爲邙山軍。上次就是他們在南京道搗亂,還跑了。”

    耶律洪基點點頭,“朕記起來了,讓人去雄州也是以牙還牙,南京道的官員們還算是不錯。”

    男子吸吸鼻子,“陛下,那天夜裏有人來報,說是邙山軍出城,於是咱們的人就去截殺……”

    “後來呢?”

    耶律洪基捂着額頭道:“後來如何了?”

    他的聲音很柔和,可男子卻顫抖的像篩糠般的。

    “陛下……全滅了……”

    耶律洪基微笑着問道:“誰滅了?”

    男子艱難的道:“咱們的人……”

    “陛下饒命……”

    男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五百餘人……一百餘人,全滅了,這很有趣。”

    耶律洪基放下手中的石頭記稿子,含笑道:“這不可能,哪怕是狄青再世也不能,他也會敗。爲何?”

    男子擡頭,額頭上已經腫起一塊,看着恍如鬼魅,“陛下,那一夜……沒人知曉那一夜發生了些什麼,後來天明消息才傳出去,那沈安還令人築京觀,五百餘人,一個不少……”

    “這是爲何?”

    耶律洪基皺眉道:“難道是有伏兵?是了,若非有伏兵,別說是沈安和邙山軍,就算是趙禎的親從官來了也只有全軍覆沒的命。”

    男子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

    “後來呢?”

    耶律洪基起身,背身而立。

    男子的額頭處高高腫起,很痛,可卻不敢觸摸一下,他說道:“陛下,後來南京道的官員們就派出了密諜去刺殺沈安……”

    “嗯?這個倒也不錯,朕記得南京道有些厲害的密諜,那沈安死了也好。他是趙禎的近臣,他的死……聽聞趙禎收了皇子,朕沒有賀禮如何能行?這便是朕送給他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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