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724章 曹太后倒下
    “真理?”

    蕭典覺得自己能給沈安一個下馬威,可沈安只是用兩個字就讓他陷入了迷惑之中。

    “沒錯。”

    沈安心中暗笑,心想這可不就是真理嗎。

    後世有句名言:真理就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這個世界宛若叢林,各種廝殺,各種紛爭。

    不管是什麼道理,最終能‘說服’別人的只有武力。

    雙方相對坐下,案几上有酒水,蕭典舉杯邀飲。

    “某不喝。”

    沈安搖頭拒絕。

    “爲何?”

    蕭典笑道:“這是怕了?”

    沈安從袖口裏摸出個油紙包,打開後是一隻炸鵪鶉。

    他把炸鵪鶉撕成兩半,一臉純良的道:“都詳穩選一半吧。”

    蕭典沉吟了一下,隨手拿起一半炸鵪鶉,說道:“某此生再未見過如此膽小之輩,宋皇對你竟然重用有加,真是……”

    他大口的喫着炸鵪鶉,把骨頭咬得嘎吱響,然後一碗酒就嚥了下去。

    “該你了!”

    沈安看着面前的小碗,笑了笑:“如此……也好。”

    他舉起小碗,猛地仰頭……

    “退後!”

    這時蕭典那邊來了個大漢,站在沈安身後的黃春突然拔刀,蕭典發誓自己只是走了那麼一瞬神。

    可沈安已經喝完了。

    他狐疑的看着沈安的袖子,那裏很乾燥,不可能作弊。

    沈安砸吧了一下嘴,說道:“有些發苦。”

    蕭典笑道:“此戰我軍誤入,就此作罷,各自回去後休得再起紛爭。”

    他伸出手,眼中有些憐憫之色。

    沈安伸出手去和他擊掌爲誓,起身道:“如此就回去吧。”

    蕭典笑道:“急什麼?”

    沈安指着左邊說道:“雙方的斥候怕是都殺紅眼了吧?大宋的騎兵少,能省則省啊!”

    蕭典大笑着點頭,卻沒看到黃春的衣裳下襬全都溼了。

    黃春快速轉身,等沈安上馬後,遼人那邊果然檢查了他的身後。

    “都詳穩,地上沒酒!”

    蕭典點點頭,突然面色大變,罵道:“那個不要臉的東西!被他騙了!”

    衆人不解,蕭典跺腳道:“他身後那人突然拔刀,沈安就在此時喝酒,他喝的很急,就像是甩出去……咱們都在想着他會把酒水弄在袖子裏,是了,他今日特地穿了寬袍,這就是讓人以爲裏面好藏東西,可他卻用了最簡單的法子,直接從肩頭上把酒水倒在了身後那人的衣裳上……”

    “都詳穩,喝藥。”

    這時後面有人提來了一個水囊。

    蕭典喝了藥,然後吐了許多東西出來,那些炸鵪鶉全部都在。

    “爾虞我詐啊!”

    他嘆息道:“某準備好了催吐的藥,他是用寬袍大袖讓某迷惑,最後用最簡單的障眼法騙過了咱們,算是平手。”

    他有些得意的道:“那酒水裏就是放了些能讓人拉稀的藥而已,那沈安膽子太小,此後遇到某怕是會退避三舍,哈哈哈哈!”

    衆人一陣吹捧,蕭典心中舒暢,就下令回師。

    第二天早上,蕭典習慣性的去蹲坑,可怎麼都拉不出來。

    “難受!”

    第三天還是沒拉出來,蕭典已經習慣了,但卻倍感難受。

    第四天,他站在營地裏叫罵。

    麾下勸道:“都詳穩,在外面就是這樣,不過用手摳想來會好些。”

    蕭典罵道:“某已經摳過了,摳不出來!”

    第五天,他蹲在地上挪動,身後是一攤攤的水樣大便。

    “臥槽!都詳穩這是不拉則以,一拉……它怎麼就不停了呢?”

    ……

    汴梁,曹太后最近的精神……不,是脾氣很不好,任守忠已經被呵斥數次,整天過得提心吊膽的。

    “娘娘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都知,您小心點。”

    一個宮女衝着任守忠討好的笑了笑,看着有些小嫵媚。

    宮中等級森嚴,想活得好,那就最好給自己找個靠山。

    而最厲害的自然就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內侍和女官。

    這些內侍的權利不小,而且很有排面。比如說有人就在外面有宅子,宅子裏養着女人,號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內侍娶妻,這事兒說出去只能是荒唐,但卻攔不住。

    還有的就是宮中結對度日,算是攜手同行,有點小溫馨。

    任守忠微微低頭,側臉看去全是陰鬱。

    他偏頭看向殿內,低聲道:“國舅去了西北沒來信,娘娘這是擔心上了,最近別鬧騰,不然小心屁股遭殃。”

    宮女歡喜的福身:“多謝都知提點。”

    她這一歡喜竟然有些天真無邪的味道,任守忠恍惚了一下,然後摸摸她的臉蛋。

    宮女被嚇壞了,但隨即就溫順的低頭。

    若是任守忠看上了她,那就是她的造化。

     

    ;她在想着那些宮女們說的消息,在那些消息裏,那些結伴度日的人過得也還不錯,至少每天心中有個牽掛的人,於是這日子便多了些煙火氣。

    任守忠放開手,說道:“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某……還有,你叫做什麼?”

    宮女沒想到自己竟然攀上了任守忠,歡喜的道:“都知,奴叫做白雲。”

    “白雲啊!真像,可她叫做二孃,去吧。”

    任守忠進了殿內,曹太后正在看書,只是那濃眉不時動動,顯得格外的沒耐心。

    “大郎從小就乖,這些年就沒出過遠門……”

    曹太后放下書,起身轉圈,顯得很焦躁不安。

    “大郎要是在路上生病了怎麼辦?還有,出門可能喫得好?睡得好?那沈安就是個粗俗的,哪裏會在意這些,只是可憐了大郎……”

    任守忠心中腹誹道:那國舅大把年紀了,沈安才二十不到,按理該是國舅照顧他纔是。怎麼在太后這裏就換了個人呢。

    “娘娘,西北那邊就是風大,國舅帶了些大氅去,也就是喫食上粗糙些,但牛羊肉卻是不會少。”

    曹太后嘆道:“老身卻有些悔了,不該讓大郎去。他一輩子都在京城裏老實度日,這一去……一路艱難啊!想着他喫的那些苦楚,老身就難過。”

    太后自稱老身,但曹太后卻不顯老,所以有些古怪。

    任守忠乾笑道:“娘娘,那沈安精通廚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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