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911章 操演,嚇唬,撲街
    “點將臺呢?”

    富弼熱的想吐舌頭,更想有把傘遮遮太陽。

    將領指指邊上,富弼看去,就見一個土臺子立在那裏。

    土臺子大抵是剛弄好的,上面能同時站三四個人,也算是不錯了。

    富弼點頭道:“極爲得力。”

    這是來自於樞密使的誇讚,將領激動的道:“多謝富相。”

    富弼露出了最和煦的微笑,一邊和沈安走過去,一邊低聲道:“這人叫做陳幸福,天武軍的都指揮使,極爲穩妥的一個將領……”

    臺子有小半人高,富弼看來頗爲欣賞這個陳幸福,就誇讚道:“這個不錯,不高不低的,很是妥當……很是……可臺階呢?”

    臺子的高度很妥當,可臺階呢?

    富弼繞了一圈發現沒臺階,不死心的揉揉眼睛,又轉了一圈……

    “這個怎麼回事?”

    陳幸福一看就懵了,心想某可是令人妥當弄的臺子,臺階呢?

    “富相,下官錯了。”

    這人的坦率認錯讓沈安頗有好感,富弼也是如此。

    諉過是上位者最厭惡的一個行爲,勇於認錯就能加分。

    富弼笑道:“這個不算是什麼,老夫輕鬆上去。”

    他很有自信的單手扒拉着臺子,然後輕鬆跳了一下。

    這個高度沈安只需要輕輕跳就上去了,但富弼卻需要用手幫個忙。

    這是極爲穩妥的……

    富弼手上用力,右腳擡起來,左腳用力一踩,覺得這個動作很灑脫。

    可好死不死的,他左腳下面的土竟然有些松,然後這一下就沒踩實。

    富弼左手一軟,右腳就掛在了臺子上,人也傾斜着倒了下去。

    沈安眼疾手快,一下就扶住了他,避免了樞密使當着將士們撲街出醜。

    可富弼的這個姿勢卻有些怪異。

    右腳擡起……

    “老夫腳滑了。”

    富弼第二次很老實的上去,沒玩什麼花活。

    陳幸福已經把腸子都悔青了,他發誓等演練結束後,就把監造臺子的心腹拉出來暴打一頓,再讓他去清理天武軍的茅廁。

    “演武開始!”

    嘭!

    數千將士齊齊跺腳,接着就開始了陣型演練。

    “這是……陣圖?”

    這是個防禦陣勢,一排排將士們在交換着位置,或是前衝,或是後退,還有左右包抄。

    “不是陣圖。”富弼低聲道:“大宋這幾年和西夏、遼人廝殺了好幾次,軍中的將領也摸到了些對手的情況,這不就相應的做出了應對……這時演練熟悉了,上陣指揮才能從容不迫。”

    這個也不錯。

    沈安實際上對陣圖沒啥意見,他只是反對遙控指揮,強令將領必須要用什麼方式去迎敵。

    俗話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連布什麼陣都要管,那還打個屁,直接去送死好了。

    “殺!”

    將士們揮舞刀槍,竭力廝殺。

    那麼熱的天氣,別說是操練,站着不動就是折磨。

    呯!

    有人倒下了。

    沒人搭理,廝殺聲依舊震耳欲聾。

    “變陣!”

    有人在搖旗,數千人齊齊變陣,中間退後,兩翼張開。

    隨後又變成了左翼突前,中間和右翼緊緊跟上的陣勢。

    一刀一槍都是奮力而出,那些猙獰的面孔上全是紅色。

    這個天氣之下,他們竟然還能這般廝殺,讓人敬佩。

    呯!

    又倒下了一人。

    呯……

    隨着時間延伸,不斷有人倒下,就像是在廝殺中被重創。

    “好!”

    沈安不禁讚道:“堪稱是號令森嚴。”

    “追擊!”

    陳幸福一聲令下,將士們開始了狂奔。

    郎中衝了過去,開始給中暑倒地的將士診治。

    富弼雲淡風輕的道:“知道老夫爲何要容忍陳幸福了吧?”

    剛纔他差點當衆出醜,若是別人,富弼就能當場讓他沒臉。

    可他先前卻忍了,沈安不解,如今算是明白了。

    這個陳幸福統兵不錯。

    “富相的胸襟比汴河還寬闊啊!”

    話一出口沈安就覺得不對。

    這個誇讚好像有些問題?

    汴河不夠寬啊!

    富弼的眼角在抽搐着。

    “富相的氣度比邙山還要高大。”

    邙山也不高,但富弼卻露出了笑容。

    “邙山一脈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人在了?”

    “是啊!單傳。”

    “可有收幾個弟子的心思?”

    “暫時沒有。”

    富弼皺眉,“年輕人莫要懶,要勤奮,還有,邙山書院你以後有何打算?可要參加科舉?”

    “這個……目前沒這個打算。”

    富弼這麼迂迴問話有目的,大抵是家中某個子弟想進書院學習,但卻擔心不能參加科舉。

    沈安不管以後參不參加,先拒絕了再說。

    哪有想進就進的道理?

    想進書院就謙虛些,到招生的時候就自己去報名。

    別想走後門!

    沈安打定了主意,就和富弼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扯淡。

    過了半個時辰,就在沈安覺得自己內外都被烤熟了的時候,大隊回來了。

    在這等烈日下狂奔就是在虐人,後世有,但大宋少見。

    那些將士們的腳步沉重,身上的甲衣和刀槍成了負擔,呼吸聲沉重的隔老遠就能聽到。

    “好!”

    富弼見到這等場景,再也忍不住了,就跳了下去。

    他被太陽曬得幾乎要虛脫了,此刻跳下去腳一軟,差點一個踉蹌。

    沈安下來拉了他一把,“富相,急什麼?”

    富弼不是這等性子的人啊!

    他這是爲了啥?

    從他拉住沈安來看操演開始,沈安就知道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富弼站穩了,低聲道:“交趾使者阮咸答應賠錢了……”

    “賠什麼錢?”沈安這段時日就只顧着在家當奶爸,沒空去管外交事務。

    富弼笑道:“就是以往越境襲擾大宋的損失,有五萬貫啊!”

    沈安面色如常,正在等待讚美的富弼愕然,“你覺着如何?”

    這事兒是他親手策劃的,極爲得意,若是能得到大宋公認的外交第一人沈安的讚美,他覺得能給自己增加一個技能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