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1006章 國舅威猛,國舅哭了
    沈安很是糾結的道:“這事兒……它和那個誰,沒關係啊!”

    使者苦笑道:“誰說不是呢,可偏生是在西北作的,內容還那麼……讓人遐思。”

    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和梁皇后可不是見一面,再見估摸着就不可能了的那種?

    然後一聯想,那些知道梁皇后去青澗城的臣子會窺探着李諒祚的頭頂,暗中同情他的遭遇。

    哥這是造孽了?

    沈安有些尷尬,別的事兒也就罷了,可那首詞是他送陳忠珩的,被戴在梁皇后的頭上,他很內疚。

    是的,這廝內疚的對象不是梁皇后,而是老陳。

    老陳那麼耿直,某對不住他啊!

    李諒祚會不會發狂?然後令人不惜代價的刺殺我?

    沈安覺得脊背有些發寒,然後乾笑道:“此事……清者自清……”

    一直出了沈家,使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的。

    隨從問道:“難道沈安沒答應?”

    “答應了。”

    “那您看着……不對勁啊!好像是被欺負了。”

    使者怒道:“那個沈安,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他竟然用一句清者自清就搪塞了,不要臉!”

    “什麼事?”

    使者搖搖頭,梁皇后去青澗城的事兒不能廣而告之,否則李諒祚會弄死他全家。

    那個不要臉的東西!

    使者罵着沈安,突然說道:“但他一戰勝了耶律洪基,對我國有莫大的幫助,哎!”

    隨從豔羨的道:“宋人以前哪裏這般勝過遼人?幾次都是沈安,他這麼年輕,竟然文武雙全,文能開宗立派,武能一戰勝遼人,真是……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他。”

    “天才……”

    使者仰頭看着汴梁的藍天,唏噓道:“宋人這邊總是能出天才,但沈安卻是最特殊的一個。文不怕,宋人的詩詞文章那就是放屁,再多再出色也是放屁。這年月啊,唯有武功……刀槍纔是王道,殺人才是正道……不殺人,人就殺你,奈何宋人卻出了這麼一個特殊的天才,文采武功都出彩,耶律洪基英名不保,還吐了口血,嘿!吐血!”

    “走吧。”使者很是意趣闌珊的道:“沈安才二十歲……操蛋啊!他至少還能活四十年吧,想想西夏後面的四十年要面對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某突然覺着有些難過。”

    “曹國舅來了。”

    隨從低聲提醒,使者趕緊退到了邊上。

    曹佾帶着幾個家僕進了沈家,尋到沈安後,就頹然道:“某犯錯了。”

    “怎麼了?”

    沈安在給果果找字帖,很忙。

    從到了汴梁開始,他就堅持讓果果練字,如今果果的字算是有些意思了,需要更進一步。但字帖卻要看風格,不好選。

    曹佾呆坐在那裏,木然道:“某昨夜……有人請客,某喝多了,然後……”

    “然後打架了?輸了還是贏了?”沈安拿起一幅字在看,好像是王安石的,他覺得不適合妹妹,“打輸了招呼一聲,兄弟們去幫你找回場子。”

    他又找到了一幅字,仔細一看卻是趙曙的。

    操蛋啊!這可是御筆,幾百年後值老鼻子錢了,得收起來。

    “安北,哥哥我昨夜……和十餘個女子……”

    沈安的手一抖,那幅字的邊上被撕開了些,他心疼的捲了起來,然後回身問道:“喝酒?那沒事,不過女人天生半斤酒,你這是喝多了?”

    女人天生半斤酒這話值得商榷,但當她們決定要給你好看時,那股子豪氣能摧毀你。當然,事後爛醉如泥也是尋常。

    “喝多了。”

    “那是小事,回頭咱們兄弟去找她們喝回來。”

    沈安很憂鬱的發現沒有適合妹妹練字的字帖,卻沒發現曹佾的臉都綠了。

    “後來……”他痛苦的道:“後來某和那些女人……直至今日早上……”

    臥槽!

    沈安回身,震驚的道:“國舅威猛!”

    他真的是佩服了,由衷的佩服。

    十多個女子啊!

    “國舅,腰子還在不?”

    曹佾苦着臉道:“某也不知道,就是胡混了一夜,某擔心大姐發怒……”

    曹太后在這個世間最後的留戀就是弟弟和曹家,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老實巴交’的弟弟做下了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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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也是覺得背後有些冷,“可封口了?”

    “封口了。”曹佾心有餘悸的道:“某每人給了五十貫……她們都發誓不會說。”

    “下面的人呢?”下面還有龜公和老鴇啊!

    “老鴇某給了兩百貫,她發誓不說。”

    曹佾嘆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安覺得不對勁,“下面的夥計你沒給錢?”

    “沒給,老鴇說能壓住。”曹佾愜意的躺在躺椅上,眼皮子在打架。

    “你……”沈安仰頭長嘆,“那些人才壞事啊!”

    曹佾搖頭,“不會,老鴇……”

    “老鴇只認錢!”沈安覺得這貨蠢透了。

    “趕緊去,帶幾個潑皮過去威脅。”

     

    ;在許多時候,潑皮比權貴更有威脅。

    曹佾已經閉眼了,睡意來襲。

    “郎君,宮中來人,是找國舅的。”

    呯!

    曹佾一個側翻就摔在了地上,面無人色的問道:“是誰來了?”

    門外的陳洛說道:“說是娘娘那邊的人。”

    “某死定了……”

    曹佾悽悽慘慘的進了宮,等見到曹太后時,她正在練棍法。

    齊眉棍帶着風聲在揮舞,曹太后的身形依舊矯健。

    曹佾在邊上站着,任守忠堆笑道:“國舅,娘娘都練小半個時辰了,越練越精神……”

    曹佾的腿在打顫,但想到大姐疼愛自己,想來應當無事,就只等着。

    稍後曹太后收了,伸手接過毛巾擦去汗水,問道:“昨夜你去了哪?”

    曹佾一個哆嗦,“大姐,昨夜……昨夜某去喝酒了。”

    他不敢撒謊,否則會被痛打一頓。

    曹太后單手拎着齊眉棍,隨便舞動了一下。

    “去了哪喝的?”

    曹佾吸吸鼻子,偷窺了一眼,見大姐面色如常,就放鬆了些,“在……在一家青樓。”

    “青樓啊!”曹太后嘆息一聲,說道:“當年我進宮前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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