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做成手鍊吧,就是不方便。”
楊卓雪拉着果果在研究怎麼弄那些大珍珠,沈安絲毫沒有半點愧疚的叫人去放消息,說是沈家得知北方有大珍珠,準備去買些回來。
至於怎麼買,尋那些走私商人就是了。
別以爲大宋和遼國如今劍拔弩張就沒了走私商,多的是。
“出去記得說是咱們家自己買的啊!”
沈安躺在躺椅上,很是悠閒的看着書。
這是小說。
他佈下的手段終於開花結果了。
楊卓雪笑道:“知道。”
沈家不差錢,誰敢質疑?
沈安突然問道:“昨日在朝中時,爲夫見包公有些沒精打采的,這是怎麼了?”
“這事……”楊卓雪有些惱怒的道:“歐陽公不是在家養病……經常與人飲酒作樂,有一次那些說歐陽公的文名當可傳播千年,邊上卻有人說包公的文名不值一提。後來這話就被有心人傳了出來,包公聽了心中難受。”
是個人就有自尊心,你若是想在這個時代留名,文學成就必不可少。
包拯的文學成就是不如歐陽修,可你也不能這樣大事宣揚吧?
“後來歐陽公酒醒後就去尋了包公道歉,包公說是釋然了。”
沈安哦了一聲,繼續看書。
這本書描述了一個仙俠世界,各種功法,各種勢力,大家爲了飛昇而努力的修煉,努力的去爭奪修煉資源,由此產生了各種恩怨情仇。
這書的戰鬥描述的極好,讓人熱血沸騰。而且還兼顧了感情,裏面的主角……
草泥馬!
沈安看到後面就怒了。
你竟然敢種馬?
這本書的主角竟然從開頭收女人一直收到了大結局,沈安數了一下,竟然有五十餘人之多。
操蛋啊!
五十多個女人,就算主角是修煉的,腰子也扛不住吧!
可這人的筆力了得,竟然把每一個女人都刻畫的讓人印象深刻,不時含羞帶怯的描述一番滾牀單,讓人那個啥……
咳咳!
沈安看了楊卓雪一眼,昨夜夫妻倆很是滾了一番牀單,不過現在他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都是老夫老妻了,楊卓雪見了他的眼神就皺皺鼻翼,然後別過頭去。
那個啥……白日不行啊!
等晚上吧!
沈安心中遺憾,起身道:“爲夫出門有事。”
他一路去了書店,那些工匠就像是見到了再生父母般的圍攏過來。
“郎君,咱們都一個多月沒活幹了,這錢領的心慌啊!”
“郎君,店裏面整日就印那些經史子集,咱們刻了活字,剩下的活計就是排版,咱們都無所事事了。”
“……”
都是好人吶!
在以後,沒活幹就有錢拿是大家最喜歡的一種工作方式,但在此刻,這些匠人卻非常內疚的在檢討。
“要不小人的工錢扣一些吧。”
“對,拿着這些錢難爲情。”
這等覺悟讓沈安很是歡喜,他淡淡的道;“經史子集先停停,把包公的讀書筆記弄出來。”
這就是在等待時機。
“全力印刷出來!”
沈安坐鎮書店,工匠們有了活幹,頓時精神百倍。
實際上誰都喜歡不幹活白拿錢,可這樣的日子它不長久啊!
幹活拿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所以沈安一回來,書店上下就和打雞血般的開工了。
“第二頁的板子,拿過來!”
“第三頁的!”
書店裏乾的熱火朝天的,沈安就坐在外面吹涼風看小說。
那批人已經弄出了十餘本小說,書店這邊初審留下了三本,沈安現在就是終審。
第一天無人來。
第二天他依舊如故。
“你倒是好興致。”
第三天,王雱來了。
“左珍何時生產?”
沈安問道。
說到這個王雱的臉上就露出了笑意,“大概十一月。”
“先恭喜了啊!”沈安又拿起書。
“歐陽修在家裏都沒敢出門,你可知道?”王雱打開摺扇扇動了幾下,冷風嗖嗖的。
沈安皺眉看着摺扇,說道:“這是病了?”
王雱冷冷的道:“你就裝傻吧。歐陽修家裏開什麼詩會,一羣妖魔鬼怪在狂歡,有人說了包公的壞話,那人喝多了,可別人卻趁機起鬨,包公被氣得在家歇了三日……某不信你不想動手。”
“那人已經逃了。”沈安看着街上的行人,淡淡的道:“第二日那人就不知所蹤,膽小之極。”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楊卓雪聞訊大怒,當即派人去了城外,找了留守的鄉兵來,準備出手收拾那人。可沒想到那人竟然跑的比兔子還快。據說是當天凌晨醒酒後就把腸子悔青了,擔心沈家找自己的麻煩,連夜就跑了。
由此,沈斷腿的娘子的威名再度響徹汴梁城上空。
“可歐陽修那邊卻有些忌憚你的手段。”王雱合上摺扇,敲打着手心,“你此次去北方又立下了大功,打斷歐陽修的腿不至於,但弄不好會當面羞辱他。
他年紀大了,愛惜羽毛,所以就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這貨還是那麼尖刻啊!
這番話說的沈安不禁就笑了起來,“某從來都是以德服人,哪裏會動手。再說歐陽修德高望重,他說就
說吧。”
呵呵!
王雱冷笑道:“別人說以德服人也就罷了,你?”
“準備怎麼弄?”王雱見他不搭理自己,就出了個主意,“歐陽修的詩詞文章極好,不過某和子瞻卻也不差。某準備尋機在書院弄個詩會,到時候把那天去過歐陽修家的都請了來,隨後作詩詞……”
作詩詞,那些人遇到了蘇軾和王雱,怕是會被羞辱的無地自容。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歐陽修這位文壇盟主在後輩的衝擊之下,顯得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不必了。”沈安說道:“歐陽修是無心,此事就此作罷。”
王雱皺眉看着他,“果真?”
“某發誓!”
王雱起身,“這是家父委託某來問的,回頭他會轉告給歐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