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1833章 祖宗啊!朕又開疆拓土了
    宮中,趙曙心情大好,吃了晚飯後,就順口說道:“這人的心情一好,就想看個歌舞……”

    陳忠珩在邊上使眼色都沒用,他不禁默哀一瞬。

    官家,您說什麼不好,偏生要說歌舞。

    高滔滔笑眯眯的道:“是,臣妾這就去安排。”

    趙曙也想起來了,他乾笑道:“要不……”

    “要的。”高滔滔拍拍手,“讓人準備歌舞。”

    趙曙後悔了,把腸子都悔青了。

    朕無事找事幹什麼不好,偏生要歌舞。

    “官家,沈安和蘇軾去了青樓。”

    張八年就和遊魂似的飄了進來,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趙曙點頭,“好。”

    沈安這些年去青樓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今日卻去了,這就是暗示,表示他明白了。

    以後沈安會被宣傳成爲一個學問大佬,這是基調。

    至於名將,那是附帶的。

    趙曙心中一喜,說道:“歌舞呢?”

    男人一高興,不就喜歡來個歌舞助助興嗎。

    可朕怎麼又提了這個。

    “官家,來了來了。”

    一隊樂手進來,個個長相普通,可趙曙知道,這在宮中已經是美人級別的了。

    稍後兩個臃腫的女子披着薄紗進來了,還玩了個羞澀。

    朕……想駕崩了!

    趙曙覺得生無可戀,不禁想起了前隋的楊堅,那廝也是娶了個河東獅,寵幸的女人都會被幹掉。

    哎!

    雖然隔了數百年,但趙曙還是舉杯,和那位隋文帝乾一杯。

    高滔滔見他興致高,就歡喜的道:“官家,這歌舞是最近飛燕她們新編的,看來您果然喜歡,回頭臣妾讓她們再編幾支舞,讓您忙於政事之餘,也能鬆緩鬆緩。”

    “是啊!”

    趙曙的眼中全是悲傷。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可就是喝不醉。

    張八年又飄了進來,“官家,沈安帶着蘇軾他們鬥毆。”

    “和誰啊?”趙曙的聲音聽着就像是飄忽在空中。

    “爲首的是馮京……”

    臥槽!

    趙曙霍然起身,“可出了人命?”

    沈安那廝心狠手辣,馮京這羣傢伙是喫飽撐的敢去惹他?

    “沒有,馮京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剩下的有兩人斷腿,一人斷手。”

    高滔滔也很是好奇,“官家,不該是全部的腿都打斷嗎?”

    “這是手下留情了。”趙曙鬆了一口氣,問道:“爲何打起來了?”

    “說是爲了爭奪一個女伎,那女伎擅長吹簫,一管洞簫讓人沉醉,馮京他們那邊先叫了,可半路遇到了喝多的沈安,沈安出手打了馮京,兩邊都喝多了,就鬥毆……”

    嘖嘖!

    趙曙搖頭嘆息,“看看朕的這些重臣們,整日干的是什麼事,竟然在青樓爭風喫醋,大打出手,丟人!”

    “是啊!真丟人!”高滔滔覺得太不像話了。

    “不過還好。”趙曙說道:“只是明日富弼那邊怕是要和沈安有些糾葛。”

    ……

    沈安多年未曾喝醉過了,所以第二天早上一醒來,依舊習慣性的問道:“天亮了嗎?”

    “還沒,官人再睡一會兒吧。”

    聽到妻子的聲音,沈安就安心了,翻身繼續沉睡。

    楊卓雪從梳妝檯前起身出去,稍後問了趙五五。

    “官人昨夜的事可打聽到了?”

    趙五五纔將起牀,“打聽到了,說是郎君和樞密副使馮京爲爭奪一個女伎打了起來。馮京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楊卓雪點頭,然後準備回去。

    晚些沈安醒來了,頭痛欲裂,“昨夜和人打架了。”

    楊卓雪聽了心中一喜,“爲何呢?”

    許多事兒她不能問,沈安能主動說再好不過了。

    “有些鬱悶,打一架比較好。”沈安接過茶杯,一口喝了,“官家這是要讓爲夫以後享福,既然要享福,定然是要做紈絝才舒坦,於是昨夜就尋了個藉口,打了馮京一頓。”

    楊卓雪放心了,說道:“那馮京可是富相的女婿呢!”

    富弼可是新政的大佬之一,這和內戰沒啥區別。

    “馮京卻是反對新政。”沈安玩味的道:“這翁婿倆一人新政,一人舊黨,你說和諸葛亮家族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楊卓雪想了想,“妾身不想這個。”

    妻子不笨,只是不想把自己展示的太精明,這個沈安知道。

    “富弼說不得會來沈家,向爲夫道謝。”沈安又倒了下去。

    “怕是不能吧。”楊卓雪覺得富弼再軟弱也得來吵一架。

    “不信就等着看吧。”

    沈安只想睡覺。

    天亮了,他依舊在沉睡。

    “哥哥!”

    “爹爹!”

    沈安不動。

    “郎君,富相來了。”

    沈安睜開眼睛,“知道了,讓他等着。”

    他慢條斯理的起牀,到了前面時還在打哈欠。

    “昨夜喝多了?”富弼看着笑吟吟的,壓根就看不出自家女婿被沈安暴打的惱怒。

    “是啊!”沈安坐下,見是濃茶就搖頭,莊老實趕緊去換。

    “你家早飯吃了什麼?”

    “吃了湯餅,還有饅頭……”

    “真是不錯啊!”

    富弼就這麼和沈安扯淡一刻鐘,然後起身告辭,最後糾結的說了一句話,“安北,多謝了。”

    昨夜女兒回了孃家,哭訴馮京被沈安打的好慘,他親自去看了,確實是慘。可他此刻卻必須要來道謝,這憋屈的感覺,讓他想吐血。

    等他走後,莊老實不解的道:“郎君,他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馮京最近不大穩,有人想動他。”

    “誰?”

    “呂誨他們。”沈安站在外面,伸個懶腰,“馮京畢竟是富弼的女婿,就算是反對新政,可也不會下狠手。於是呂誨他們就想換個更狠的人。可某昨夜的一頓暴打把馮京給打慘了。

    被某打慘了的舊黨官員,頃刻間就成了萬衆矚目的英雄。馮京算是因禍得福,樞密副使的位置自然也就穩固了。”

    “這合着您打人還能幫人?”莊老實覺得自己怕是聽錯了。

    “當然。某去睡了,沒事不要打擾。”

    沈安打着哈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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