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
看到兩條狗在前方嘿嘿嘿的種諤罵道“連狗都發春了”
兩隻狗結束了,各自往一邊想分開,卻被拖住了。
種諤帶着人出了城門,說道“說是朝中有使者來,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此戰咱們能否有立功的機會,就要看使者的了。他若是回去說上京道大有作爲,咱們說不得能殺過去。就算是夾擊西京道也不錯”
麾下將領說道“阻卜人的使者在這裏已經許久了,整日想看咱們的實力,老是這麼攔着也不是事啊”
種諤淡淡的道“哪日尋機弄死他。”
“那怎麼和阻卜人交代”
“交代個屁”種諤不屑的道“就說病死了”
這年月出遠門就是在冒險,疾病就是最大的敵人。所以種諤不覺得這有什麼。
“到時候讓他們再派一個使者來。”種諤隨代了,這時前方來了斥候。
“軍主,使者來了。”
“誰”種諤隨口問道。
“是燕國公”
艹
種諤興奮的道“準備美酒,快去,叫人準備美酒。燕國公來了,老子有用武之地了,哈哈哈哈”
遠方,一隊騎兵正在減速。
黃春看着兀剌海城,說道“郎君,種諤就在那裏。”
沈安已經看到了,他策馬過去,近前後下馬。
“見過燕國公。”
一番寒暄之後,種諤難掩喜色,“下官已經備了酒菜,還請燕國公莫要嫌棄。”
“好”說什麼不得飲酒,那個得看情況。
沈安此次來這邊,不但是要和阻卜人聯繫上,還得要看看種諤的情緒。
這等遠離大宋的地方,最容易產生藩鎮。出發前文彥博隱晦的暗示了一番,讓他好生觀察種諤,若是不對勁就當即把他弄回汴梁,重新安置。
所以他還帶着一份任命文書,若是不妥就會拿出來,把種諤弄到南方去。但他並不覺得需要這個。
衆人一路進城,隨後沈安沐浴,出來時酒菜已經準備好了。
酒過三巡,種諤問道“燕國公,我軍可有安排”
沈安搖頭,“急什麼”
種諤心中一喜,說道“下官枕戈待旦,就等朝中令下。”
沈安笑了笑,“此戰乃是決戰,一戰要掃滅遼人,你部前有中京道,右邊有西京道,不必擔心這個。”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種諤看着沈安,心想這會不會是糊弄
晚些阻卜使者求見。
“見過燕國公,我帶來了您的兄弟的問候。”
使者很是恭謹,沈安頷首道“我的兄弟最近可好”
使者說道“很好,每日喫肉喝酒玩女人。”
操蛋
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麼直爽的嗎
沈安笑了笑,“阻卜人可準備好了嗎”
使者身邊的人擡頭,眼神桀驁的道“敢問燕國公,大宋準備好了嗎”
使者皺眉“住口”
沈安淡淡的道“你要大宋準備什麼百萬大軍嗎還是在草原上殺人盈野”
那人大笑道“阻卜人是無畏的勇士。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能讓我們低頭。”
“求之不得”這人身材魁梧,眼中多了血絲,“勇士的歸屬就是沙場,但卻無人能殺死我”
沈安擺擺手,就像是驅趕蒼蠅般的隨意。
人影一閃,嚴寶玉已經衝了過去。
呯
一拳,格擋。
嚴寶玉合身撲了過去,膝蓋飛擊,那人後退,嚴寶玉落地,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雙肩,然後左腿從外側橫掃。
這是高鞭腿,可那人雙手已經抓了嚴寶玉的雙肩,耳畔就是破綻。
呯
腦側有耳朵,有太陽穴
只是一腳,那人就鬆開了手,然後目光茫然的後退,最後轟然倒地。
嚴寶玉回來,沈安喝了一口茶,微笑道“阻卜人如今可集結了大軍嗎”
使者強笑了一下,說道“是的,只是不知道大宋要如何對待我們。阻卜人”
“我們是朋友。”沈安頷首道“某就是爲了友誼而來,告訴博羅特,我將前去上京道,和阻卜的智者會晤,我們必然能尋到妥善的法子,來維繫我們之間的友誼。”
使者低頭,“是,我這就回去。”
“去吧。”
沈安起身,使者以爲他是要送自己,不禁受寵若驚。
“某去歇息了。”
可沈安只是疲憊了,想去睡覺。
等他們走後,室內的文武官員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通判朱平說道“燕國公和使者見面,不過是一刻,可某卻覺得過了半日。”
種諤在邊上目睹了全過程,讚道“使者只談友誼,只談好處,另一人卻是異常強硬跋扈,這便是試探,想試探大宋的態度,可燕國公卻很是從容,一邊說着友誼,一邊只是揮揮手,什麼跋扈強硬都成了笑談,這纔是大宋使者的模樣”
五天後,使者再度來了。
“尊貴的燕國公,阻卜人等候您的前去。”
種諤微微搖頭,等使者出去後說道“此去怕是有些風險。阻卜人兇悍,得知大宋要動手之後,他們定然會野心勃勃,您此刻過去,若是他們提出過分之請如何您答應不好,不答應他們可能會翻臉”
草原上信奉的不是什麼禮儀道德,而是刀槍兇狠。
誰的刀更快,誰就是主宰。
“某本就喜歡翻臉。”
沈安笑了笑,隨後就帶着邙山軍出發了。
種諤在城頭上看着他遠去,回身嘶吼道“去盯着,若是阻卜人敢動手特麼的大宋就和遼人聯手,滅了他們”
騎兵們開始四處傳遞消息,沈安卻悠哉悠哉的一路到了上京道。
進入上京道十里地後,沈安就不走了。
使者愕然,“國公,還有百多裏地呢”
呵呵
沈安令人紮營,說道“此處風景甚好,某要在此那裏有黃羊”
前方來了一羣黃羊,邙山軍頓時就激動了,衝上去一陣射殺,最後弄了百多頭黃羊回來。
篝火升起,邙山軍肆無忌憚的在燒烤。
使者在沈安的身邊嘀咕了半天,說什麼遼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