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思無語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她昨晚跟犬句那啥的時候,他竟然在一旁偷聽偷窺,聽了窺了倒也罷了,他還要告訴給她知道,他這是也要讓她在他面前無地自容麼。
蕭思思的臉上,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片紅暈。
她昨晚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敷衍他,希望他快快離開,讓她趕快倒頭大睡。
她當時見他的身影一晃,不見了,還以爲他離開了,誰知道他竟然躲在暗處偷聽偷窺。
而且,此時此刻,他竟然拿她昨晚敷衍他的話來跟她較真,這也太不通人情世故,太耿直b了吧。
遇到這樣一個男子,真是不幸,比遇到犬句這個情場浪子還要難受,最起碼,犬句不會讓她難堪,不會跟她來硬的。
而眼前這個夜玄,真是讓她頭疼。聽着他用冷如冰刀的話語跟她訴說他喜歡上她的事實,她有種冰火兩重天的分裂感。
他扯着她的衣裙裙角不放直往他那邊扯,她也扯住裙幅上方往自己這邊扯。
她氣惱地看着夜玄說,“夜玄,無論如何,你能不能放開我的裙角跟我好好說話。”
“我看見你好象會用御風術,我放開你,你馬上就會跑得不見影兒了。”
他回到梁渠山坐立難安,心裏眼裏全是蕭思思的影子,便又重新返了回來,在空中盤旋搜尋她的身影時,先是看見犬句與她坐在河邊說笑,又見到犬句在河裏洗衣裙,然後看見了他們把衣裙晾曬在這裏,又離開這裏手牽手去了別處。他不用看也知道,晾曬在這裏的衣裙,正是昨日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穿的那一身。他心裏歡喜,再度振翅高飛,搜索她的身影,悄悄跟蹤了一會兒,直到她跟犬句鑽進了竹林中,他才停止追蹤,回到這裏等她。她的衣裙既然晾在這裏,不怕她不回來呢。
那會兒,她正跟犬句在竹林中挖竹筍。
於是他把附近的草叢壓扁了一塊,長長躺在上面,一面舒展着曬太陽,一邊想着她的倩影,想着她的一顰一笑,想着她到底是哪裏吸引了自己,一邊守衣待人。他料定她必定回來取衣裙的。果然就等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