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窗下的牀上,追風坐在她身邊是在看她的傷處,在給她上藥。
他頓時便感覺很失落。心裏說不上來的難過,差點心酸地落下淚來。
她昨晚疼成那樣,他再三要求幫她看看傷處,她堅決不肯答應。
可是,追風一來,她卻藉着叫他服侍她洗澡的由頭,避開他。
倆人在這裏,一邊甜言蜜語,一邊看傷抹藥。
其實,蕭思思與追風說的那些話,跟聊家常也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聽在此時的浮白耳中,卻覺得句句都是情語,句句都是甜言蜜語。
彷彿蕭思思跟追風知道他在室外偷聽,專門說給他聽的一樣。
他不禁把目光沮喪地從窗口移開,整個人倚着牆跌坐在地上,傷心地想:看來有過救命之恩就是不一樣。
思思對其她的那幾個雄性怎麼樣。我就不跟他們比了。
可是,我與追風與她親熱的時間差不多。我還在追風之前。
可是,現下看來,她的心裏對追風還是比跟我親近許多。
我再三求着她想爲她做的事,她說什麼也不肯答應,我只道她是羞澀。
如今換了是追風,她便肯了,也不覺得羞澀了,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
哎,真傷心。
今天,那個魔王來的時候,我對她就算談不上救命之恩,也還是出了些力的吧?
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可是,可是,她還是覺得追風比我好,真傷心。
算了,走了。不看人家兩個秀恩愛了。扎心。
不再聽兩人甜言蜜語秀恩愛,也不再難過地看追風給蕭思思抹藥。
然而,正當傷心無比的浮白倚坐在牆角剛準備站起身來離開的時候。
卻隱隱約約似乎聽到室內傳來細細的弱弱的喘息聲。
他疑心是自己聽錯了,幻聽了。
然而他一向對自己的聽力很有自信的,覺得應該不至於幻聽。
帶着一些求證的心理,他再次悄悄地順着牆體往上探,把頭探到窗臺之上,往室內看去。
這不看還好看。一看之下,無比傷心的浮白突然妒火大增。
原來,追風給蕭思思抹完藥之後,竟然跟蕭思思親熱起來。
雖然並沒有交配,只是撫摸親吻。
這讓浮白越發傷心難過。越發情緒低落。
浮白不知道牀上那兩個人啥時候親熱在一起的,反正就他傷心了這麼一會兒。那兩人已經難捨難分。
追風並沒有上牀壓着蕭思思,他只是把緊靠牀邊的原木墩往蕭思思頭部所在的牀位方向挪了挪,然後俯下頭去,吻住蕭思思的粉嫩柔脣,撫摸親熱。
但這也讓浮白感覺到妒火中燒。
尤其是聽着不斷傳入耳中的,那細細的弱弱的喘息聲。其實都是正常的呼吸聲,只比平時稍稍動情一些。
浮白聽了,卻是感覺心中熊熊燃燒的妒火和體內迅速被挑動的難以按耐的怒火。
他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着自己,怕被蕭思民與追風發現他在外面偷聽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