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狂吼,她想怒叫,她想把心中所有的憋悶全都發泄出來。
她想像一個歇斯底里的潑婦那樣撒潑打滾地發泄一通,把自己的心中全部氣怒憋悶全都發泄出來。
犬句沒來的時候,她哭得百倍千倍的委屈。
哭得泣不成聲。哭得昏天黑地。她在盡情地發泄。
然而這會兒一張嘴,她卻是那樣理智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聲音十分平靜,十分冷漠。
“犬句。閉嘴。鬆手。閉上你的臭嘴。鬆開你的髒手。
不要髒了我的耳朵,也不要髒了我的新衣服。不要碰我。離開這裏。立刻。馬上。”
“思思,思思,不要這樣……”
犬句慌作一團,哪裏肯鬆手,他極力想辯解。
說着說着,也忍不住落下淚來,“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思思,你原諒吧,你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可以。
就是不要離開我,不要讓我看不見你,不要不理我。
思思,我害怕失去你……”
“別廢話了!鬆手,滾開!你這些噁心巴拉的話,我已不想再聽。
你要想說,請你馬上離開我,回去給你的玉茹去說!
你這會兒,不應該出現在這荒山大河邊,對着我廢話!
你應該回到草甸子裏,摟着你新結識的小雌性玉茹去狂歡,去甜言蜜語。”
“思思,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沒有摟着那個玉茹去狂歡的。
思思,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喜歡那個什麼玉茹,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蕭思思冷笑,“犬句,你不必再跟我說這些話。
你跟玉茹當着我的面調情,打情罵俏,談笑風生了那麼久。
你當着我的面答應她的邀約,答應晚上去草甸子裏跟她狂歡,這都是我親耳聽見的。
你還在這裏狡辯什麼?你走開,我現在根本不能看見你,看見你我就反胃,請你不要再來煩我。”
“思思,我都說了。
你跟丁九在那裏說話,還揹着我,我不由地就喫醋了。
那玉茹來找我,我跟她廢話半天,也不過是想讓你喫喫我的醋而已,我真的沒有喜歡她。
她哪兒哪兒能比得上你?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思思,我說的全是心裏話,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
“別!千萬別發誓。也千萬別再辯解。也千萬千萬不要再對我甜言蜜語。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不想聽。我也不感興趣。
你自由了,你解放了。你可以愛跟誰狂歡就狂歡去了。
咱們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義務對我解釋!
你喜歡玉茹,你想去跟她狂歡那是你的權力。
你不欠我的,不必向我解釋,發誓,辯解。一切都不用。
你答應玉茹邀約的那一刻,咱倆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