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雖然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有些詭異,馬瑞還是忍不住嬉笑起來,追問道:“你有主人嗎”
楊史蓓有點迷茫,搖搖頭:“沒有。”
“要不”馬瑞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眼神也有些躲閃,幾乎是偷偷摸摸問道:“我來當主人”
遲疑,掙扎,茫然,楊史蓓表現出的反應說明迷魂藥即將失效。
“主人。”幾乎是眼神清明前最後一瞬,甚至已經恢復了神智,楊史蓓極輕地應了一聲。
不過馬瑞可不敢再問了,權當什麼都沒發生。準備跟二人解釋眼下的情況,化干戈爲玉帛,反正都沒有互相傷害之意,也許能和平相處。
不過楊夫人清醒後第一句就讓馬瑞頭皮發麻:“我的姑爺好心善準備幫助我們這苦命的母女倆嗎”
嗯
馬瑞一愣,這位丈母孃難道裝作被迷魂,其實一直醒着
再一看旁邊的楊史蓓,從清醒開始就埋着頭,出人意料地以手遮着身體重要部位,壓根都不敢擡頭。
等等難道被迷魂藥迷暈期間,本人依然有意識
馬瑞忽然覺得臉上發燒。
“你們都記得”馬瑞小心翼翼反問,眼神充滿恐懼。
“當然,這是吐真散,很出名的哦”楊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馬瑞,眼神中帶着戲謔:“花澗派用來拷問的工具,主要用途就是撬開嘴巴,讓對方徹底放棄抵抗。”
馬瑞一聽就明白了,好比電影裏的嚴刑拷問,只要開了第一句口,精神防線往往就此崩潰,也就不存在繼續保密的可能。前提是意識清醒,哪怕只是說漏嘴泄了密,心理潰敗也勝過嚴刑拷打。
該死楊巔峯到死也沒透露這個訊息,馬瑞現在很想把楊巔峯屍體扒出來再抽打一遍
這種感覺就好象偷偷在無人的電梯廂裏放了個巨臭無比的屁,本來還挺慶幸,結果半途中自己的女神和老闆進來了。
馬瑞之前樹立的正直、冷靜、又高深莫測的形象徹底垮塌。
“原來你這麼懂蓓兒的心啊”楊夫人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之前對於馬瑞的提防和戒備完全消失,眼神中居然帶着誠摯的笑容:“可真是歪打正着,好”
“我,我只是”對於這樣的誇獎,馬瑞頓覺天崩地裂,百口莫辯,這還能怎麼解釋呢如果自己和楊史蓓不是同道中人,哪能問出那麼專業的問題
“好了,你們小兩口慢慢討論吧,天亮了記得正事。”楊夫人拍了拍衣服往外走去,臨到門口還轉身,意味深長對愣在原地的馬瑞警告一聲:“小心點,別把我寶貝女兒弄壞了”
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調侃和催促。
如果地上有個洞,馬瑞一定鑽進去,甚至想吐個繭把自己包起來。
這可怎麼辦馬瑞感覺殺了人都沒這麼慌張,這完全不合情理啊
不過更不合情理的問題來了。
“主人,蓓兒可以穿衣服嗎”楊史蓓細弱蚊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