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這麼輕鬆的就進入了第二層”張雁落有些疑惑,無論是最底層的雜兵營,還是最高層的精兵營,新來者必會受一段時間的刁難,這是軍中不成文的規矩,梁羲然出身高貴,又和皇室沾親帶故,按理說,該被排擠得去倒夜香纔對,怎麼會這麼好命的撿到了煮飯的活,莫不是這小子暗地裏使了什麼手段
梁羲然把碗遞迴給了張雁落,微微一笑,像是能讀懂她心聲似的,低聲道:“山人自有妙計,你就別多想了,我們現在都在第二層了,可以時常待在一起。”
張雁落沒有說話,端着碗走了,梁羲然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翹,他當然是使了手段才撿到這個活的,靠着他的美貌和甜嘴,哄得管事的心花怒放,再用他的廚藝打動了對方,不必像其他新人那樣把所有髒活都幹一遍,直接做個火頭兵。
所以說,這年頭,要想混得好,一技之長必須有,容貌和甜嘴也不可缺。
張雁落喫完飯,就去洗碗了,洗碗的時候,那些剛被她教訓過的刺頭兵又來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恨不得活吃了她。能來死軍的人多是天賦異凜的能人,而她們都有一個顯著的特徵,那就是力氣特別大,每個人都能用天生神力來形容。
從這個方面上來看,死軍成員一開始的時候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只分天賦的高低,後天的努力程度,以及運氣的好壞,從中優勝劣汰出最優秀的精英。
張雁落確實是繼承了張家先祖的神力,剛出生的時候就能掰斷一張實木凳子,從小就接受了嚴格的訓練,文武齊上,便是年紀小,也是讓人不敢小看的,但那些有意刁難她的刺頭兵也都是天生神力,從小刻苦訓練,又比她先入御獸關,接受了更爲嚴苛且全面的死亡率極高的訓練。按理說來,便是張雁落有叫板刺頭兵的資本,刺頭兵們也不該這麼不堪一擊,一個個都像是軟綿綿的貓咪一般趴下了。
丟了大臉的刺頭兵怎麼也不甘心,覺得張雁落是以有心算無心,如果她們早有防備,絕不會讓張雁落贏得這麼輕巧,便決定再試一次,她們不甘歸不甘,臉皮到底是不厚的,如果再試一次的結果依然是她們技不如人,她們甘願收手。
實力爲尊,她們便是沒怎麼讀過書,不懂什麼大道理,也清楚這一生存法則。
“各位有何指教”張雁落把洗好的碗和勺子塞進了懷裏,眉梢彎彎,輕笑道。看着張雁落這矯情做作的雲淡風輕樣,刺頭兵們只覺得手癢腳癢,恨不得胖揍她一頓,但她剛纔也算是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她們便按着規矩來,向她提出挑戰。張雁落沒有猶豫,乾脆利落的應下了,跟這些人走到了右側的比鬥臺上。
比鬥就得光明正大的比鬥,只憑己身實力,不可暗器傷人,不可窮追不捨,一切點到即止,須知道站在比鬥臺上的人都是死軍成員,她們最大的價值是和半獸族抗爭,而不是和自己人拼個你死我活,比鬥也是爲解決矛盾,而非結死仇。
第二層因是新兵向上爬的必經路線,年齡段是整個御獸關最低的,年輕,就容易衝動,因此,第二層的比鬥臺上三天兩頭的鬧出動靜,衆人已經不出奇了,但聽說是剛來的張雁落和第一隊的刺頭兵要解決矛盾時,比鬥臺附近還是圍滿了人。張雁落不囉嗦,運轉輕功,足尖一點,便飛到了臺上,等着她的對手,梁羲然費了很大的勁才擠到前頭,看着站在臺上的她,只覺得心內滿滿的驕傲和自豪。
他相信他的媳婦不會輸的,一定能把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全都給揍趴下。
“誰先來,還是你們一起上”張雁落活動着手腕,自信飛揚的笑道。
“我先。”最先站出來的想要教張雁落這個新人做人的臉上有一小塊胎記的老兵沉聲道,張雁落點點頭,雙手握拳,擺出了一個有點怪異的姿勢,似大雁展翅,又似猛虎下山。軍中的人都討厭磨嘰,張雁落已經做好準備,老兵便懶得浪費時間了,握緊拳頭衝向了她,鉢大的拳頭直擊她的面門,這要是打實了,張雁落的臉怕是都能碎了,但張雁落不閃不避,也揮出了她的拳頭,竟是打算硬抗。
“嘭”一聲巨響過後,風向都變了,塵煙揚起,等衆人緩過勁來,看到的便是老兵捂着右手面色發白的坐在地上的畫面,張雁落的臉上依然是那欠揍的微笑,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不妥,竟是一擊取勝衆人倒吸了一口氣,臉上有胎記的老兵可是出了名的彪悍,還曾手撕過半獸人,竟就這麼輸給了張雁落。
半晌,老兵站了起來,神色複雜的看着張雁落,咬咬牙,大聲道:“是我輸了,我心服口服,以後都不會再爲難於你,希望你能揭過這一茬,專心訓練。”
張雁落抱拳行禮,輕聲道:“多謝前輩教誨,雁落必定銘記在心,努力做好。”
老兵不再廢話,退下了比鬥臺,第二個上場的人,叫周圍的人都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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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啥,這不是童話故事,會有虐的地方,大家多擔待,但女主和男主總是甜的時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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