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妻難追,痞夫心累 >第七十六章 全力反殺,受重傷
    沒了如影隨形的殺機,沒了稍一疏忽便會叫她們喪命的鬼蝶,張雁落和追殺她的人恢復了幾分氣力後,便發覺氣氛有點尷尬,原本是不死不休的,卻被一隻鬼蝶追得精疲力盡,便是還要再戰,也是發揮不出多少實力,只能像市井之徒那般胡鬧。張雁落又往嘴裏塞了一把雪,緩解口渴之感,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應,但很快的,她們的眼神再次變得危險起來,張雁落不自覺的繃緊後背,要開始了

    張雁落試着運轉了一下內力,發現還沒恢復過來,身體也疲憊不堪,擡手都有些困難,她尚且如此,追殺她的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可即便是這樣,爲首之人還是勉強站了起來,打量了張雁落一眼,道:“到了閻王面前,可別怪我們”

    “你未免太過自信”張雁落說着,站起身,抽出了藏在腰後的匕首,見她尚有餘力,爲首之人不敢大意,衝僅剩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便試探性的揮出了一道掌風。張雁落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便是內力耗損極大,便是氣力不濟,平日裏堅持的苦訓總不是白訓的,還是可以根據身體的本能做出反應。一招過後,爲首之人帶着她的手下將張雁落圍住了,她們的狀況都不好,離倒下只差一步。

    “爲了一個我,搭上你們全部,值得嗎”張雁落舔了舔匕首,輕笑道。

    “自是值得”爲首之人沒有跟張雁落廢話的意思,做了個手勢後,衝向了她,張雁落正要行動,卻見雪地一陣顫抖,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了。爲首之人心中一驚,身形一頓,不等她反應過來,一條如雪一般乾淨的大蟒竄了出來,原來它一直在張雁落等人的附近,許是在冬眠,卻被血腥味刺激得醒了過來。

    張雁落不由得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血一直在流,雖有停止的徵兆,但已足夠刺激藏在雪地裏的生靈,更別提流血的人不止她一個,還有這三個追殺者。

    “這運氣”大蟒的出現,再次打亂了爲首之人的計劃,不信邪的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是被誰扎小人了,不然爲什麼這麼倒黴,老是碰見出來攪局的

    大蟒沒有給這些人思考的時間,尾巴一甩,就將猝不及防的女兵捲到了身邊,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女兵的骨頭就被它勒斷了,一聲慘叫後,歪頭暈了過去。

    張雁落皺眉,這條大蟒不好對付,若是平時,她自然不放在眼裏,但現在不行了,且再糾纏下去,誰知道又會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個不好惹的兇獸咬咬牙,張雁落揮出了主教官離開前留給她的飛刀,直取大蟒的七寸,趁着大蟒閃避飛刀的時候,轉身跑了,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顧不得同伴的死活了,先逃離這個地方。

    大蟒被新鮮的血肉刺激了,哪裏捨得放過到嘴的肥肉,便追了上去,別看它身材略顯臃腫,爬行起來的速度卻是如閃電一般的,追得張雁落等人狼狽不堪,到了最後都有點慌不擇路了。忽然,又是一聲慘叫響起,張雁落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追殺者只剩下爲首之人一個了,可這並不能帶給她多少安慰。深吸了一口氣,張雁落跑得更快了,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誰能堅持住,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爲首之人的視線漸漸模糊了,從圍堵張雁落一直到現在,她的神經都是緊繃的,又在之前的戰鬥中耗費了太多力氣,內力運轉極度受損,再這麼下去,遲早會成爲大蟒的又一個戰利品。死,她不怕,唯獨害怕自己完成不了任務,搭上全部的人,都沒法留下張雁落的命,若留不下張雁落,不說今天的犧牲白費了,留守禦獸關的那些人更會受到重創,她的頭領是一定不會原諒辦事不力的她的。

    想到這裏,爲首之人努力睜大眼睛看着張雁落的背影,便是一同葬身蛇腹,也好過讓張雁落逃掉。怒吼一聲,爲首之人像是狂怒的猛獸一般,加快速度追上了張雁落,再一個猛撲,狠狠地抱住了她的腰。察覺到爲首之人的決然,張雁落想也不想的握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她的手腕,爲首之人喫痛,卻是抱得更緊了。

    “一起死吧,能有一個天之驕女陪我一起,我也算值了”爲首之人像是長在了張雁落身上似的,怎麼甩都甩不開,大蟒越發的近了,張雁落意識到不妙,在如此危機下,不顧反噬之威,強行運轉內力,震開爲首之人,但就在這一刻,爲首之人更爲瘋狂的自爆丹田了,將周圍的一切都染了一層血色。張雁落只覺得身體似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識,如斷線的風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噗”摔落雪地的時候,張雁落吐出了一口血,不甘心的陷入了黑暗,而在她徹底的落入黑暗的懷抱時,腦中一閃而過的不是萬里江山,不是巍峨高聳的御獸關,更不是馬革裹屍的沙場,而是梁羲然爲她洗手作羹湯的模樣。也許,她偷來的一世就這麼結束了,恨怨未平,卻不遺憾,只因她再次見到了他。

    “阿嚏”正在爲張雁落祈禱的梁羲然忽的打了個噴嚏,搓搓鼻子,繼續之前的嘮叨,“母神在上,小兒羲然誠心祈願,請求母神庇佑我妻雁落,保她安穩,保她無憂,若母神仁慈,許小兒愛妻歸來,小兒甘願折壽十年作爲祭禮。”

    梁羲然祈禱完後,被拎到了廚房,到飯點了,他得跟着其他同僚去送飯。

    正在奮筆疾書的落巖忽的心口一悸,像是有什麼無可挽回的事發生了,讓她不免有些擔心。到了深夜,落巖正要解衣就寢,就聽得通傳聲,說是她派去接張雁落的人回來了。通傳的人語氣不對,落巖猛地走到門邊,打開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她的心腹抱在懷裏的張雁落,一身是血,宛若從血池裏爬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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