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妻難追,痞夫心累 >第一百一十二章 都有變化,北山寺
    木沅芝年輕時候也是京都有名的美人,雖不及落巖的英氣靈動,也不及張嫺的明豔動人,但卻端莊秀氣,若林間泉水般清澈,使人見之忘憂,只剩歡愉。一國之母,本也無需多麼漂亮,端莊大方即可,木沅芝的長相,無疑是最合適的。

    而她自嫁入皇宮,成爲中宣帝的皇后起,便一直恭敬謹慎,不曾狂妄放肆,失了一國之母的體面,但如今的她,和那街市潑婦又有何不同不梳妝,不打扮,手裏還拿着一壺酒,渾身的酒氣撲面而來,如何能讓人把她和一國之母聯繫在一起若她只是尋常人家的主母,或許可以如此頹廢,但她是皇后,是僅次於皇帝的皇后,如此沉迷悲傷,失了皇家的體面,若讓言官知道了,定要勸諫一番。

    可喪子之痛,非親歷不可知,木沅芝心內的悲傷,又豈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簡單張雁落看着木沅芝的白髮,微嘆一聲,殿前明志時,木沅芝是多麼的端莊,對比現在的憔悴,不得不讓人感嘆一聲“物是人非”。將落巖準備的東西遞到木沅芝手裏後,張雁落便後退了一步,低垂着眼,不去看這位皇后的反應。

    木沅芝拿着木盒,沒有立刻打開來看,而是隨手放在一邊,看了一眼張雁落,道:“她可還有什麼話要說與我聽每回送禮,她總是有幾句話要叮囑我的。”

    “首領說明珠公主天資不凡,可當大任,還望皇后看在公主的份上,早日振作起來,切莫讓有心人鑽了空子。”張雁落如實轉達,心內卻有些許怪異,落巖待木沅芝未免太好了些,便是一同長大的玩伴,有些話,也不該由落巖來說。

    “哦。”木沅芝淡淡的應了一聲,左看看右看看,示意宮女把她放在矮桌上的手帕拿來。這是木沅芝一直珍藏的手帕,曾經的她很喜歡它,現在,卻懶得再看一眼。把手帕交給張雁落,讓張雁落轉交給落巖,並告訴落巖她很好後,就讓張雁落退下了。張雁落離開後不久,木沅芝屏退了宮人,緩緩地打開木盒,雖然她早有猜測,但在看清木盒裏裝着的東西時,仍是驚訝了,竟然是金羽血蔘

    這可是世間難得的珍貴之物,可遇不可求,落巖竟連這個也給她弄來了

    對御獸關並非一無所知的木沅芝仔細想了想,猜到落巖是從哪裏弄來的血蔘了,不免有些感動,那個地方兇險萬分,爲了她,落巖竟甘願冒生命危險,還把這罕見的,可能是僅此一顆的人蔘送給了她,這般情誼,饒是她再不肯承認,也不得不認了。可感動只是暫時的,只要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獲得的恩寵都是建立在落巖的施捨上的,木沅芝的心便像是被烈火炙烤般難受,讓她恨不得挖掉。

    關上盒子,木沅芝深吸了一口氣,叫來了貼身宮女,要她去傳個信息。

    張雁落離開木沅芝的寢宮後,便打算出宮了,卻偶遇了衛明珠,當然,這個偶遇是真的無心,還是假的無心,就見仁見智了。幾年不見,衛明珠的變化也很大,最明顯的是氣勢的轉變,若說初見時衛明珠只是一個被嬌寵的公主的話,那現在的她已經初具儲君之威,這種氣勢說不清道不明,卻能讓人感到壓力無窮。

    只張雁落也是歷經生死之變的人,衛明珠的氣勢壓制不了她,最多是打個平手,但以衛明珠的年紀,能在短短几年內有這樣的變化,實屬妖孽。衛明珠懷裏抱着一隻小貓,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驚喜,“張雁落,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下官見過公主。”張雁落是隸屬於御獸關的士兵,又身居要職,哪怕在中宣帝面前也無需行跪拜禮,對衛明珠,自然只需點個頭示意便可。衛明珠靠近了些,仔細打量了張雁落一番,道:“你變了很多,看來御獸關確實是磨練人的好地方。你這是要出宮了準備回去了嗎,還是要在京都留幾天,回張家看看”

    “還要待幾天,辦一些事。”張雁落說着,伸手摸了摸衛明珠懷裏的小貓。

    衛明珠點點頭,道:“如此甚好,聽聞北山寺的逐月花開了,想來會是個品茶靜心的好地方,張隊長若有空,不妨去坐坐,難得悠閒,也要給自己喘息一下。”

    張雁落會意一笑,道:“北山寺確實是個好地方,下官有空定會去瞧瞧。”

    點到即止,衛明珠摸着小貓的後背,衝張雁落微微一笑後,便帶着宮人走了,她還要去找郭玄。郭玄便是琴國的八皇子,琴國戰敗後爲表誠意送來茂國的質子。郭玄入宮後,膩上了衛明珠,衛明珠一開始頂不耐煩他,但被纏得久了,也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這次更是靠着郭玄,纔有了一個順理成章偶遇張雁落的藉口。

    得知衛明珠偶遇張雁落後,中宣帝並未放在心上,便是衛明珠算計的,張雁落也不是她可以輕易拉攏的,張雁落退婚時,中宣帝便明白了這又是一個硬骨頭,比張中還要難對付。他對上張雁落,尚且沒把握控制住她,衛明珠一個黃毛丫頭,又有何本事不過也難保意外發生,若衛明珠真有本事拉攏張雁落,也是好事。

    離開皇宮後,張雁落帶着她的手下住到了京都最大的客棧裏,沒有回張府的意思,那些暗中觀察她的人不免猜測她這麼做的用意,衛秦的人卻鬆了口氣,住到客棧的話,就方便通信息了。是以,兩天後,張雁落收到了衛秦的親筆信,卻是看都不看一眼便燒掉了,此舉傳到中宣帝耳裏,只是讓他淡淡一笑,便放過了。

    衛秦苦等張雁落回信而不得,氣得把房裏的東西都給砸了一遍,砸完了後,卻只感到悲涼,他是怎麼輸得一敗塗地的其實答案早已明確,只是他不願承認,不願承認在中宣帝的心裏自始至終都只有衛昱一個兒子,沒有他存在的價值。

    ------題外話------

    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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