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繩索快速的斷開後,河面依然平靜,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但就是這樣,才最叫人心驚,女兵們看了一眼河面,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繩索,咬咬牙,就要下河營救,卻被村長阻止,勸說道:“不要去,生與死,都是她自己的命數。”
“去你的”一個脾氣暴躁的女兵推了村長一把,快走兩步便想跳入河中,卻在這一刻看到河水翻騰,似有什麼東西要從河水深處冒出來,難道是張雁落
河岸邊瞬間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一動不動的盯着沸騰的河面,很快的,一條金色巨蟒似蛟龍出海一般,躍出了水面,卻又很快沉了下去,在它沉下去的剎那,蛇尾猛地向上甩出,讓人看清了纏在蛇尾上的人,自然是心心念唸的張雁落。
張雁落右手握着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此刻正釘在蛇尾處,死死地釘着,巨蟒如何拍打,都無法掙脫。又是一眨眼,巨蟒和張雁落都消失了,河面重歸平靜,女兵們卻放鬆了些,她們相信張雁落的能力,且匆匆一瞥,就足以看出張雁落是佔上風的。仰神村的人卻有些意外,這條金色巨蟒可是這一帶的守護神,但一旦激怒了它,便會招來滅頂之災,張雁落一人之力對上它,竟是半點不落下風
河水平靜了,但衆人的心卻不平靜了,他們看不到河水深處的風景,哪怕再清澈見底的河水,到了深處,都會是人眼無法觸及的,更別提那些忽然活躍起來的魚兒四處遊竄着,恰到好處的阻撓了衆人的視線。時間悄然流逝,巨蟒始終沒有再現,張雁落也沒有浮頭,讓人無法判斷這場博弈究竟是誰勝了。有人懷疑張雁落已經死了,如其他人一樣葬身蟒腹,不管御獸關此來是想做什麼,都失敗了。
但女兵們並未放棄希望,她們相信張雁落,相信得落巖信重的人不會這麼不堪一擊,而在這樣的信任下,張雁落終於浮頭,隨着她的出現,令人觸目驚心的血也不受控制的從河水深處蔓延到河面,辨不清是人的血,還是巨蟒的血。
張雁落衝岸上的隊友揮了揮手後,就想先游上岸,和巨蟒廝殺了一場,她便是成功的斬殺了巨蟒,也是元氣大損,且在鮮血的刺激下,誰知道又會有什麼兇獸出現而她已經通過巨蟒探得了幾分線索,河水深處定有她想要尋找的東西。
只因她在巨蟒身上嗅到了神之氣息,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氣息,她曾在龍翎族族長身上聞到過,能沾染上神之氣息,足可說明河水深處藏着與母神有關的線索。
見張雁落要上來,女兵們立馬向前,仰神村的人仍處在驚愕中,巨蟒死了
“這是”仰神村的人顯然也是第一次看到水龜,他們沒想到除了金色巨蟒外,這一帶還生活着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看來是金色巨蟒的死驚到了水龜。
“我沒事,都退下。”張雁落衝岸上的女兵喊了一聲後,就專注於對付這個莫名出現的水龜了。水龜似鄙視的動了動頭,便沉入了水中,張雁落也隨之沉沒。
水龜一直往下,到了河底才停下來,看了一眼金色巨蟒的屍體,很是嫌棄的嗤了一聲,張雁落以嘴呼吸,趴在水龜背上,一動不動,卻聽得一個輕佻的語氣這麼說道:“你這小娃娃也真是不懂事,殺蛇就殺蛇,驚擾我老人家睡覺做什麼”
張雁落挑眉,反應過來後,試探着往前挪動了幾分,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爲難,水龜忽的一笑,道:“用你的心跟我對話,難得醒一次,你就給我解解悶好了。”
於是,本以爲的生死之局,變成了一場河水深處的對話,還是近似於無聊之人的八卦。河底氣氛詭異的平靜,河岸上卻緊張萬分,沒人知道大水龜的來歷,也不懂它的能力,但看它出場時掀起的巨浪,就知道它絕不是一個溫和的龜獸。
“隊長能贏嗎”雖然沒能親眼目睹張雁落和金色巨蟒交手的畫面,但也能想象出來,巨蟒已除,這後來的大水龜看似溫順,但越是這樣的,就越是危險。
“她一定會贏的。”有人這麼說道,說話的人不是御獸關的女兵,而是仰神村的村長,他似乎比她們想象的還要知道得多。談話間,河底下的風景變了個樣,大水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鬍子拖地的老人,張雁落盤腿坐在他對面。
沒人知道他們之間進行了怎樣的談話,只知在他的指引下,張雁落尋到了一個和母神有關的地宮,一個很小的地宮,規格和普通人家的宅院差不多。大水龜告訴張雁落,地宮裏有她要尋的東西,但地宮好進不好出,也許她就這麼死在了裏面,要她仔細考慮一下。張雁落卻是毫不猶豫的進了地宮,沒有片刻的停頓,她很清楚這一次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此,又怎容許自己有絲毫的動搖
“置之死地而後生。”張雁落走進地宮後,首先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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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終於要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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