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一合計,決定和爹一起上縣裏救人去。
天沒亮,父女三人起牀,抺黑趕路,牛被奶奶鎖了起來。
剛走到門口,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陳錢一看聲音一軟:“娘,你是答應了嗎”
陳老太冷哼:“我是不可能答應的,我是不想那兩貨害了你,你今天要是趕走出這個大門,我就打斷你的腿。”
“娘,我的一條腿本來就斷了,你忘了。”
“那也不許去。”
“娘,那是兒子的娘子與女兒,兒子不會不管他們。”
“不許去。”
“不用孃的銀子。”陳錢昨天求了一天,要從娘這裏求銀子,根本不可能,他已經打定主意,他不要孃的銀子,他去求縣大人。
“口氣真是好大,不用我的銀子,你現在腿有殘疾,找活幹人家根本不要你,你媳婦又是個不爭氣的,根本掙不了幾個銀子,花來花去不是花的我的銀子是誰的。”
“我自己想辦法。”
“蒼天啊,這個兒子是個氣死我噢。”陳老太開始錘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爲了那兩個女人,你要跟娘斷絕關係,你不如一刀殺了我。”
陳錢聽着老太太的哭聲手足無措。
“大哥,要不再等兩天吧,等娘心情好點再與娘說,孃的年紀已經大了,萬一真氣出個好歹,可要怎麼辦”老三也想幫忙,可是孃的態度也在那裏,他們想幫也得幫得上。“
再說句難聽的,銀子都在孃的手上,有心無力。
”爹,你留在家裏吧,我與小妹去。“陳香桃哭的已經沒有了眼淚,大姐說的沒錯,很多時候要靠自己,靠別人是沒有用的,就算是自己的親爹,關健時刻也不一定有用。
”好,我和你們一起去。“陳錢心一狠,娘要打要罵,也得等他把人救回來再說。
陳錢跛着腳加快腳步,要與香桃與香荷一起去縣裏。
”你要是走出了這個家門,就不要再回來了。“陳老太在背後嘶喊出聲。
陳錢走的急,一個跟蹌往前摔了去,腳下的不遠處是一塊大石頭,他的腦袋就那樣磕了上去。
”爹。“
”爹。“香桃與香荷着急的聲音。
”爹頭上出血了。
“奶,我爹頭上出了好多的血。”
“造孽啊,造孽啊。”
早晨喫飯的時候,村裏的人都知道了,陳錢着急去縣裏救人,在家門口摔了一跤,摔了一個大口子,現在還沒有醒。
大家說起陳錢家的事情,皆都搖頭。
家門時運不濟啊,先是陳錢媳婦與大女兒出事,現在陳錢也出事了。
“大姐。”香荷好不容易求了同村的虎子哥帶她來了縣裏,她對着陳香雲哭的傷心:“大姐,奶不肯拿銀子救你跟娘,還要爹休了娘再娶,爹不同意,和我們一起來的路上,摔了一跤,現在還沒有醒。”
她是來縣裏給爹請大夫的。
“什麼。”蘭氏一聽頭腦一黑,要暈過去。
香雲眼眸一冷:“爹受傷了”
“嗯,受傷了,傷的不輕,老郎中讓找縣裏找大夫,姐,你們先在牢裏住上一陣吧,等爹好了我們再想辦法救你們出去。”香桃雙眼哭的跟兩個桃子一般大,因爲哭泣,兩個肩膀抖的厲害,一抖一抖的。
“救爹要緊,我們在這裏喫的好睡的好,不用掛心。”爹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爹爲了救她們,把自己摔傷了。
“好,娘,大姐,你們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虎子哥還在等我呢。”香桃顧不上多說,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香雲,香雲,你爹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蘭氏一聽陳錢出了事,慌了心神。
“娘,沒事的,我爹會沒事的。”香雲握着蘭氏的手,不行,她不行再住在這裏,她得出去。
“娘,你先坐下,我要去見縣令大人,我們現在就要回家。”香雲坐不住,她不能害了爹,如果害的爹死去,她一輩子都會良心難安。
“香雲,娘和你一起去求縣令大人。”蘭氏一想到陳錢受傷的樣子,就想哭。
香雲拍着鐵大門:“兵大哥,我要見縣令大人,麻煩兵大哥給通報一聲。”
“縣令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衙役不理她。
香雲看着旁邊的粗瓷碗,舉高摔下,砰的一聲,碎片濺的到處都是,她拿起一塊最大的碎片,用手刺着自己的脖子:“還麻煩衙役大哥給通報一聲,不然我就死在這裏。”
“你,你要幹什麼。”衙役沒有想到這個姑娘性子這麼烈,二話不說就要尋死。
“我要見縣令大人。”陳香雲重複。
“行,行,怕了你,我去通報行不行。”衙役大哥怕陳香雲真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去稟報去了。
不一會,那衙役又回來了:“我們大人讓你過去,你跟我來。”
衙役打開鐵門,香雲跟着他出了大牢,來到上次她來過那間屋子。
裏面坐的不是文縣令,而是面具男,好像是什麼將軍。
“民女見過大人,民女實在是有急事。”陳香雲現在沒有興趣探究對方的身份,只想快點回去,好看看爹是不是有事。
要不是爹,她現在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裏,也許早就死了,不知道會死在那個角落。
“本將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出去容易啊,交了銀子立馬可以走人。”冷少辰看着對方那張清新小巧的臉,以及臉上少有執着,興味盎然。
“大人。”陳香雲站在冷少辰的跟前:“大人,民女與大人有仇嗎要大人如此費盡心思的算計民女進這大牢。”
那些藥材,二嬸的確放了一些松樹杆出來,但都被她拿了出來,剩下的她可以確定沒有錯。
況且,就算是有假,該抓的人也該是當家人,她們母女什麼也不算,衙役找到了她們,直說了一句就把她們帶走了,這一切的一切不顯得詭異嗎
這位將軍現在對她的態度,更說明了,這個面具將軍與她有仇,也不記得這一世得罪過什麼將軍。
“真是笑話,我堂堂一個將軍,還需要算計一個女人進大牢,我若是想要算計誰,直接就把她抓到跟前來,再慢慢折磨她。”
這個女人雖然救了他,但難保沒有再害她之心,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女人爲何想殺她,是誰的人。
“我如果沒有記錯,我與我娘就是被大人直接抓進了大牢的。”陳香雲淺淺看着他,笑而不語。
冷少辰一陣煩燥,這個女人果真是隻小狐狸。
“那又能說明什麼”
“你是官,我是民,我當然不能說什麼,我現在只想問將軍一句,我家中出了事,必須回去一趟,將軍放還是不放。”香雲不想多說,簡明扼要。
“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那十兩銀子怎麼辦本將軍說出的話,可不會改變。”冷少辰同樣淡然。
“將軍若是信得過民女,民女有錢後,自當送過來。”
“本將軍信不過。”冷少辰直言。
香雲直直的看着他:“如果民女說,有辦法解開將軍的一個難題呢。”
“你說說,本將軍有什麼難題”冷少辰身子坐直了些,一雙眼染上些許笑語,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陳香雲,語氣慵懶矜貴。
“將軍眼下難題有三,一是前線藥材緊急,短時間大量的藥材無法到達前線,二是,現收的藥材沒有經過處理,還有很多雜質,這麼多藥材短時間肯定沒有辦法處理好。”
冷少辰眼裏的冰冷增加幾分,這個女人果真不簡單,他來這裏的確是爲藥材而來。
明面上是朝廷急需,實際上就是前線需要,並要在短時間內運送過去。
“你有什麼辦法呢,說之前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我滿意我就放你離開,如是不滿意,你就得把腦袋留下。”冷少辰看着她,想從她眼裏發現慌張與害怕,可惜,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將軍如果滿意,不僅要放我離開,還得另外給我五十兩銀子作爲報酬,將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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