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感覺對方的匕首加了幾分力,對方要殺她滅口之時,她的手臂突然用力的朝身後男子胸前襲去。
同時腳上也是沒閒着,用力的跺了下去。
對方喫疼鬆開了她,香雲得到機會脫身,迅速的跳開原地,朝着牛車跑去,孃的,她就不應該停下來,這好下了,等於送上門來讓別人殺。
她剛跑一步,對方又把她拽了回去,這次對方直拉把她按在一顆大樹上,雙眼帶着冷笑,聲音沙啞:“臭丫頭,是你。”
對方銀質的面具在她跟前閃閃發光,陳香雲看着對方面具,嘴角一抽,是他
訕笑一句:“原來是冷將軍,冷將軍不是上前線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冷少辰鬆開對她的鉗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會武功”
“不會。”
冷少辰明顯不信,只是看着她,嘴角涌起一陣腥味,有血從嘴角流出。
死丫頭剛剛那一拳用足了力氣,他本來就受了傷,因爲她的一拳,直接把他打到吐血。
對方的身影在他跟前越來越模糊,身體一軟,朝前方倒去。
“唉,唉。”陳香雲看着對方直直的朝她倒來,快嚇死了。
不會吧,他不是要死了吧。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香雲扶他坐好,問道。
“我沒事,你走吧。”
“你受傷了”
冷少辰心裏冷哼,本來沒事,被你剛剛那一拳打出血了。
“你看我像沒事”冷少辰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樣子的確不像是沒事,像是隨時會掛掉一樣,看着他上次信守諾言,給過她十兩銀子的份上,她打算救他。
“冷將軍,你現在的傷看起來挺嚴重的,要不我去藥房給你拿點傷藥”這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要是再打倒回去,回到家中時,天色鐵定已經黑了下來。
“當然,大恩不言謝,你只要給點跑腿費就行,多了不要,五兩銀子便可。”對方的差的不是銀子,而是救命的良藥,所以,跑腿費什麼的,對於對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冷少辰的嘴角一抽。
這個臭丫頭,鑽錢眼裏去了吧,張口閉口都是銀子。
“你走吧,我沒事。”
“真的沒事”看着不像啊。
“你希望我有事”冷少辰犀利的雙眼看着她,眼裏的諷刺明顯。
香雲忙擺手:“當然不是,你要沒事我可走了。”
“等等。”冷少辰叫住她。
香雲心裏一喜,還是要她幫忙吧。
“你幫我把路邊的那個人處理一下,五兩如何”
香雲沉思:“最少得八兩。”
那可是死人,處理死人可是晦氣的很,她多要三兩也不過分。
“你倒是會開價,你一個小姑娘,張口中閉口都是銀子,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
他一共遇見了她三回。
第一回,她要殺他。
第二回,她被他關進了大牢,結果是,他付了十兩銀子,人家拿了銀子出了大牢。
第三回,他遭人算計又是遇了她。
是他運氣不好,還是她運氣太好。
“我嫁不嫁得出去,就用不着你這麼一個大將軍操心了。”香雲瞅着他:“八兩,如何”
她也是爲生活所迫,一切爲了銀子,實在是沒有辦法。
“好。”
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看見人,手腳利索的把那人拖進了樹從。
冷少辰看着她把人拖到了他的跟前,眼裏透着不解:“陳姑娘,你這是何意。”
“我幫你拖進來,要怎麼處理,你隨意。我一個小姑娘膽小,哪敢處理這個”她又不傻,萬一他突然反悔,說人是她殺的,她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伸出一隻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到一個錢袋子,從中拿出了八兩銀子:“你放心,我這人做事靠譜,一會連路上的血跡一併給你處理乾淨了。”
“土匪。”不問即拿,不是土匪是什麼。
香雲不置可否,她要是土匪,直接殺人取財,還用得着跟他廢那麼多話。
香雲說到做到,出去把路上打鬥過的痕跡處理乾淨,又從車裏取下水壺扔在了冷少辰的身邊:“真的不用我送你進城”
冷少辰看着她。
送他怕是沒那麼好心吧。
香雲聳聳肩,看在八兩銀子的份上,她是想做點好事的,不過現在看來,對方根本不需要。
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她得趕緊趕回去。
看着女孩兒臉不紅心不跳的,不慌不亂的從他身邊離開,趕牛車走人,冷少辰的臉色不好,是非常的不好。
看着身邊的死人,臉色越發的黑。
讓她處理,她就是這樣幫他處理的。
還取走了他身上的八兩銀子,土匪,簡直就是土匪。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影飛下來,背起他就往縣城去。
杜柯看到他身上的傷,連連搖頭:“我的大將軍,前線都不用打仗了嗎你怎麼那麼有空,三天兩頭往這跑。”
“我是被人暗算的。”
“你這傷可是不輕。”
冷少辰閉上眼,腦海裏都是陳香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這傷可得這裏養一陣纔行。”杜柯還想說什麼,冷少辰幾乎不用考慮:“好。”
杜柯嘴巴張的老大,他就是隨便說說,其實這傷不用養也行:“那前線你不管了。”
“你不是說我受傷了”
杜柯頭皮發麻:“其實也不嚴重。”後面兩字在對方冷厲的眼光下,沒敢說出聲。
“我覺得我這傷確實挺嚴重的,至少需要休養個兩三個月纔行。”
杜柯:“。”這話不是他說的:“所以,你不上前線了,你要留在這個小縣城養病”
“不可以嗎”冷少辰反問。
“當然可以。”你又不主將,充其量就是個副將,前線上有你沒你,好像區別不大。
“那住處我哪”
“楓影。”冷少辰突然出聲:“你去安排,隨便安置一處小院就行,另外,我住這裏的事情不要聲張。”
“是。”聲音落,就見一道人影消失不見。
杜柯張了張嘴,我的乖乖,冷少辰這個冷麪怪人,真的打算在秋水縣長住。
“咦,這個水壺好熟悉啊,好像在哪看過”杜柯眼睛一掃,掃到冷少辰腰間的水壺。
這個水壺和別人的不太一樣,它的壺口繫着一根花色布料剪的帶子,一眼過去,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用的水壺。
問題是,他肯定見過這個水壺,在哪呢,好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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