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滾燙灼熱的沙子與空氣裏一撲面而來的熱浪讓幾人漸漸適應了大沙漠裏的惡劣環境,身體裏的水分雖然流失得快,但好在他們準備的清水足夠的多。
這一日日暮西下後,幾人照往常一樣紮營生火。在寒涼的夜晚,噼啪作響的篝火照在葉舒睿仰躺的臉上,忽明忽滅。
葉舒睿一雙星眸盯着夜空中璀璨的羣星怔怔出神,這個時候,晚晚在做什麼呢會不會倚在她閣樓的窗前想他想起那雙讓他心動莫名的盛着水霧又純淨靈動的眸子,他恨不能飛身回到京城去找她,將她抱在懷裏肆意憐愛
“又在想你的心上人兒”容子芃在他身旁躺下,雙手學着他的模樣放在後腦勺之下。
葉舒睿不理他,想着她究竟收到他的回信沒有,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信給他
容子芃搖頭嘆息,他是真沒想到葉舒睿會栽得這麼徹底。
在葉舒睿默默想着納蘭晚的時候,納蘭晚一行也正在安營扎帳。她裹緊了貂皮披風默默坐在一邊,望着漆黑無垠的廣袤大漠,想着如今她和葉舒睿都同在這一片星空之下,不知他還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若是能匯合在一處就好了。
想及此,又將先前海東青帶給她的回信摸了出來,看着他洋洋灑灑寫的幾頁紙,眉眼彎彎。展開來,入眼處是他雄渾大氣卻飄逸出塵的字跡,從沒有一人能將雄心壯志與閒雲野鶴的胸懷融合得這樣和諧毫無違和之感。看着他的信,她覺得整個人都暖起來,他說:
“晚晚,我是想你了,很想很想。我知你定然也是想我了,很想很想,是不是”
是啊,很想很想,混蛋,你走慢一點,等等我。
納蘭晚輕嘆,好像有些理解,一種相思,兩處閒愁了。
葉舒睿似有所覺,忽然喊道:“青狐。”
正在往篝火裏添柴的青狐應了一聲,“主子,有何吩咐”
葉舒睿皺了皺眉,“京城那邊沒什麼消息嗎太安靜了,是誰在看着將軍府”
青狐默了默,沒有消息不就是好消息嗎,怎麼主子還皺着個眉頭
“主子放心,盯着將軍府的是青龍,納蘭小姐一切安好。自主子離京後,納蘭小姐也一直在府內將養,並未出府,就算有人想找她麻煩也沒辦法的。”青狐還是將消息一五一十說給他聽。
葉舒睿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不對”
那妞兒纔不是個安分的主兒,說她不願湊熱鬧他信,說她推了宴請聚會他信,可若是說她一連十幾二十日都呆在府裏沒出門,他萬萬不信
“傳信給青龍,讓他想辦法潛進將軍府,確認晚晚是否還在京城。”葉舒睿發號施令。
青狐聞言,一驚,連忙領命去了。
容子芃挑眉,“舒睿,你是懷疑那丫頭也跟來了”
葉舒睿不無頭疼,這樣惡劣的環境,她要是真來了,如何喫得消但願是他多想了吧。剛想要答容子芃的話,心中忽生警兆,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很快,容子芃就被他心中不屑一顧的想法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看着將他們幾人圍在裏面的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容子芃只覺得上天這個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
“幾位,有何見教”容子芃見葉舒睿一臉漠然,知他不耐煩處理這些小事,於是主動開口,正好給他玩玩兒,這幾天除了趕路還是趕路,他都快要悶死了。
十幾個兇惡大漢都穿着清一色的狐皮襖子,有三人騎在高頭大馬上俯瞰幾人,神情狂妄。
“放下物資,滾蛋。”其中一個騎馬的人縱馬踏前兩步,威風凜凜喝道。
“哦如若不呢”容子芃好整以暇。
這時候老石頭顫巍巍上前拉了容子芃一下,“爺,使不得。這些人是活躍在大沙漠中的沙盜悍匪,向來橫行無忌,一般只要交了物資他們不會傷及性命的,若是負隅頑抗,大家都沒命了”
老石頭瑟瑟發抖,可見他對這幫殺人越貨的沙盜從心裏是恐懼到了極點。
“沒命”容子芃不屑,抽出一把短刀,舌尖舔過那鋒利的刀鋒,露出一絲嗜血的表情,“區區十幾個人,居然敢打爺的主意,今兒爺就活動活動筋骨,看看是誰沒命”
老石頭這才發現,他帶的客人也不是軟腳蝦,都說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現在他就是那個遭殃的凡人。“這、這、這”這了半天這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容子芃不耐煩他驚恐無度,一個縱身躍入羣盜之中,既然不能善了那就殺個一乾二淨,也算是爲這醜不啦幾的大沙漠除害了。
青狐青蜈見容子芃二話不說就動上手了,相視一眼,也躍入戰圈,手起刀落,打鬥之聲一時間清晰莫名。
葉舒睿眯了眯眼睛,這些沙盜身手居然不弱,怪不得能縱橫無忌了。不過他沒什麼興趣打架鬥毆,既然子芃想玩就隨他去吧。
他漫不經心坐下來,拿起裝在一個小羊皮袋子裏的酒打開喝了一口,纔對着被嚇得無所適從的老石頭說道:“老石頭,坐下來喝點酒吧。”
老石頭哪裏有那個閒心又哪裏有那個膽量,只瑟瑟搖頭,雙眼一動不動注視着兩方打鬥的人馬,甚至後來跪在地上虔誠地祈求真神保佑,讓他們度過此劫。
葉舒睿笑笑,也不再勸。區區幾個沙盜,他着實沒有放在眼裏。
果然,以容子芃和青狐青蜈的實力,不一會兒就將這夥不長眼的沙盜收拾了個乾淨。老石頭睜大眼睛看着沙漠中東倒西歪的沙盜,想不到他們區區三個人竟然將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沙盜屠了個乾淨從此,對他們幾個越發地恭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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