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他們不是隻有一個公子嗎”
“那張太尉是隻有一個兒子,可他不是有個來避難的侄女兒嗎,現在周太守家裏有一場富貴,那張家還不得巴巴地湊上去。”
“我聽說不是正室,是讓那張家小姐過去做妾呢”
“大戶人家的女兒也能做妾”
“又不是自家女兒,心疼啥”
方冷在茶館裏聽着這些人閒聊流言,也不知道幾分真假,但是,張家的確有意和周家結親。
“主人,你是在煮茶嗎”
蘇阿九看着方冷茶杯裏的茶都開始冒氣泡了,不禁好奇地問道,方冷默默把茶杯放下,道:“阿九啊,你還記得那個被我電死的噬金蟻嗎”
蘇阿九:“”
“你如果不放心你的小情人,去看看便是,大不了就是去搶親,何必欺負阿九”
林心不滿地維護了阿九一句,方冷輕咳一聲,喝了一口剛纔被自己煮熱的茶,不小心燙了個嘴,馬上又吐了出來。
這狼狽的樣子又惹得林心捂嘴偷笑。
“你們兩個自己小心,我去看看這張家到底是在葫蘆裏賣什麼藥。”
方冷說完,便離開了茶館。
此時,周青天的府上熱鬧得很,平日那些人便要仰仗周青天的鼻息,如今周家公子又坐實了聖賢的名號,以後怕是要飛黃騰達,周家的權勢,怕是無人能擋,以後朝廷中也能有他的一番席位。
於是,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送禮都怕排不上隊,周青天也是個扒皮,只要是來送禮的,自然不會拒絕,但是心裏並不會記着這送禮的情。
當然,如果不來送禮,那便是和周某過不去了。
爲了給那些人一個送禮的名目,周青天干脆設了個宴席,名義上是給神威將軍刑戰接風洗禮,順便地也把自己兒子被刑戰認定爲聖賢的消息告訴青州城的人。
讓別人來認定,比他自己說自己兒子是聖賢要好多了。
刑戰看着滿座的賓客,不禁在面具下勾出一個冷笑。
沒什麼好得意的,聖上的命令,是將聖賢帶到京城面聖,然後,殺無赦
至於爲什麼要帶到京城見了皇帝再殺,這就不知道了,他們只管做事。
周青天聽刑戰說要帶周珂走,還高興得不行,周珂現在也是意氣風發,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厲害了,但是別人都說他很厲害,那應該是很厲害了。
但這時,筵席忽然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人便是張斌。
“在下東廠聽風使張斌,見過刑將軍。”
張斌搬出的是自己聽風使的身份,而不是徐州太守的兒子。
聽聞張晉將張星許配出去了,張斌也非常憤怒,但是,私下裏憤怒沒用,必須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將這婚約毀了纔行,否則,自己的妹妹不是進了火坑
何況,張斌已經知道張星對方冷暗生情愫,雖然她現在不知身在何處,張斌也不能容忍她的終身被別人給安排了。
張斌報上了身份,周青天等人都是一慌,張晉更是頭皮發麻,東廠的人,可不那麼好招惹啊
如今朝廷中,有兩大直接聽命於皇帝的勢力,一個是錦衣衛,一個是東廠,而東廠的聽風使,有監察百官之職。
讓周青天等人發慌的名號,刑戰卻是不屑一顧,冷冷地道:“你來做什麼”
張斌淡然笑道:“聽聞周大人公子乃是天定聖賢,故來道賀。”
周青天也是這時候才醒悟過來,對啊,我慌啥,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