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親,請牽起我的手 >第9章 風雨與共的愛情
    “寶貝,爸爸手機號,媽媽也給你存下。已經存過了啊?怎麼現在才告訴媽媽?”陳芳略有喫醋的說着。

    “你忘了,這手機是我在尤利上高一時買給她的,她一直不捨得用。”尤可辛解釋道。

    “哦,對哦,瞧我這記性。來來來,老公,把蛋糕放桌上。”陳芳拍着自己腦門。

    尤利這才發現尤可辛手裏提着一個外包裝漂亮的蛋糕。尤可辛把蛋糕放在餐桌正中間,打開,巧克力蛋糕上寫着“寶貝,十八歲生日快樂!”

    “看來,我們家寶貝又把自己生日忘了,小壽星,請上坐。”陳芳說着,推着尤利入坐。

    一家三口全部就座。

    “來,寶貝,我們一起把蠟燭點上。爸爸公司忙,晚上要加班,提前給你慶祝生日。”陳芳道。

    尤利點頭表示理解,蠟燭點完閉目許願:願爸爸媽媽,身體健康,永遠開心,永遠幸福。

    “來,吹蠟燭。”陳芳主持着全局,尤可辛全程含笑配合,尤利一貫常態。

    “寶貝,生日快樂,這是媽媽給你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

    尤利接過陳芳手裏的禮盒,打開,一如既往的一套搭配好的衣服。尤利看看衣服,看看尤可辛。尤可辛點頭示意。尤利明瞭,準備收起衣服。陳芳不樂意:“寶貝,媽媽每年生日都送你衣服,你一件也沒穿過。媽媽知道,兒大不由娘,今天之後你就是個大人了,媽媽很想看你穿一次媽媽買的衣服,可以嗎?”

    陳芳說着這些話,視線最後落在了尤可辛身上,尤利也看着尤可辛,兩人的目光同時投向他。

    尤可辛輕咳一聲:“尤利,你就答應媽媽一次,去把衣服換上吧。”

    尤利愣了一會兒,嘴巴微張,意外的應答。尤可辛起身走到尤利身邊拍了拍她的肩:“去吧!”似在告訴她:你沒聽錯。

    陳芳太高興了,全然不知兩人的異樣。:“太好了,我們家寶貝要穿我買的衣服了。”

    劉嬸從廚房忙完,路過,看着陳芳的舉動搖頭,嘆息,走開。

    尤利換好衣服,回到客廳。“讓媽媽看看,讓媽媽看看。”陳芳一把拉着尤利在自己面前。左瞧瞧,右看看,圍着尤利轉了一圈:“來,寶貝,把手放下,讓媽媽好好看看。”

    尤利雙手抱胸,嘴脣緊抿,眼睛在半張臉大的黑框眼鏡裏不停的眨着。尤可辛趕緊走上前,把尤利擋在身後:“好了,好了,飯菜都涼了,等會兒我還有個會要開。孩子從小身體不好,習慣了長衣長褲,你沒看到她冷嗎?尤利,回房間換上衣服,喫飯。”

    陳芳聽了尤可辛的話,臉色由晴轉陰,尤利皺了皺眉,但此刻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必須

    得換衣服。

    尤利走後,尤可辛何嘗察覺不到陳芳的不悅呢。

    他們風雨與共二十多年。年輕時的他們同上一所大學,她是他們師範類的系花,長相甜美,溫柔大方,家境殷實,卻清新脫俗,一點也沒有嬌生慣養之態。追求者衆多,自然不再話下。然而她眼光獨到,竟主動追求了他。

    那時的他,只是個窮酸小子,父母早亡,全部身家僅是池城的這幢老宅,連學費都得自己勤工儉學,身兼數職才勉強應付。她不知道她爲何看上自己,他不敢高攀。果斷的拒絕了她。大學四年,她追求了他四年,他拒絕了她四年。不是他無情,絕情,而且他給不了她好的生活,好的未來,他不想她跟着受苦受難。

    畢業後,他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他進了S市的一所高中教書,工資不算多,也夠他供妹妹的學費和日常開銷,他很知足。畢業一年了,他沒有找她,她也沒有找他,他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她,不得不承認,這四年的大學時光,最好的青春歲月,因爲她的出現,她的死纏爛打,給他原本死寂的生活,增添了很多色彩,激活他的心,她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他的心裏,他愛上了她。當正視到自己的真心時,他決定去追尋回她。

    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這是她在畢業典禮那天送給他的,她說這是她最愛的一本書。他翻開書的首頁,她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這是她寫給他的家庭住址,用意顯而易見。一年前他就已經看到了,當時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不願意接受他愛上她的事實,自欺欺人,他想,過不了多久他便會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事實證明,經過一年的積澱,他對她的思念,一天深過一天,每次想起她對他的過往,他的心就像萬箭穿過樣疼痛難忍。再想起那幾年,她一次次對他告白,他又一次次的拒絕,她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得到,而他又是多麼殘忍的傷害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對他的好,他對她的壞,就像電影回放,讓他虐心了一年。他提起勇氣去找她,哪怕是說聲對不起,也好過於自己藏起真心,苟活在這世上。

    按着她寫的地址他找到了她家,那是一個別墅小區,小區門口有保安,保安因他沒預約,軟硬不給進,他那會兒還用不起手機,只能侯在門口。進出小區的都是高級轎車,他不知道她會在哪輛車裏,每過一輛車他都上前確定一番,因此受了不少訓斥。他採取的這種找人方式,並沒有讓他找到她。等了三天,仍沒等到,學校的批假是兩天,他延了一天,他得回去了,否則丟工作,他沒關係,沒背景的,這份工作對他很重要,丟不起。

    保安見他一個外地人,挺癡情,又不能違反公司規定給業主打電話,這裏的住戶,非官即富,他們都得罪不起,他們的飯碗同樣丟不起。看在同爲異鄉人的情分上,保安答應他,看到她人幫忙帶話。他安心的回了S市。幾天來他的辦公電話,除了公事電話,沒有來自保安的電話。他決定再次前往。和上一次一樣,毫無收穫。好心的保安說:她是不是不住這個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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