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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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州藩最近焦頭爛額,奇兵隊的一隻小隊被上上下下殺了個精光,應該就是綁架福原越後的人所爲。但他們此刻完全沒有心情搭理這件事,在他們的領地裏,突然冒出了一個什麼“赤報隊”,雖然都是些下等人,但卻紀律嚴明,來去如風。
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幫助村民清理山賊獲取報酬,看上去似乎是個民兵隊伍,沒人在意,這種平民化的武裝團體,在這個亂世中並不罕見。但誰也沒想到,只是短短一個月時間,他們就從原本的幾十個人,發展到上百人。這可不是一般的隊伍能做的到的。
若是這樣還罷了,但又一名上級藩士強搶民女,還在混亂中誤殺了那女子的老父親,這事雖爛,但也常見,就算鬧起來,也不過是賠點錢了事。
但這起事件卻猶如捅了個馬蜂窩,赤報隊百十號人竟然直接衝進了那名藩士的家中,將他五花大綁抓到了死者墳前,當着無數村民的面展開了審判,事實經過歷歷在目,最後直接被判處了斬首之刑。
當那名藩士的頭顱被行刑者高高舉起時,村民們無一不大聲叫好,甚至敲鑼打鼓慶祝,更有不少人喜極而泣。
等長州藩的官兵趕到,想要上前,村民卻一擁而上,鬧哄哄的一片混亂。等到他們將村民驅散,哪裏還有赤報隊的人影。
毛利氏得知消息後暴跳如雷:“混蛋,都是一幫刁民,這是造反!我要將他們統統殺掉,砍下腦袋掛在城牆上,看看誰還敢包庇赤報隊!”
這只是氣話,他還沒有那個魄力下達這樣的命令。要知道,那不是一兩個村子,而是數十里,十好幾個村子,怎麼殺,殺多少,誰去殺?
統統都是問題!
何況,他還要靠這些刁民養活,殺光了,自己的喫喝哪裏來?
“傳令下去,赤報隊歸爲盜匪,一經發現,立刻剿滅!”
不痛不癢的命令被下達,但赤報隊卻跟消失了一樣。
相樂總三牢牢記着英落說過的話,人民是水,而他們是魚。
有可能是貨郎,是木匠,是瓦工,是樵夫,你絕對想不到,隔壁那個看起來邋里邋遢,話都說不清的傢伙,竟然是深藏不漏的赤報隊隊員!
在命令下達的一個月中,赤報隊不僅沒被剿滅,反而越發壯大了!
人民不是傻子,知道誰纔是真正對他們好的人!
不少人在家中,甚至給赤報隊供起了長生牌位。
相樂總三憑藉俊朗的外貌,更是引得衆人追捧。
長州藩深陷在人民戰爭的海洋中,卻是弱勢的那一個,徹底淪爲了其他藩的笑柄,士兵的士氣也是一落千丈。
隱藏在農戶家裏的桂小五郎看着書信,皺起了眉頭。
雖然番內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現在它還有存在的必要!
想到此,他拍拍手,對着門外說道:“這次要麻煩你了,幫我去殺一個人!”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滿是桀驁不馴的笑容,他抱着刀,躍躍欲試的說道:“終於等來了我的第一個任務。那麼目標是誰?是高官還是重臣?”
桂小五郎搖搖頭:“都不是,是一個女人。”
“女人?”男人不爽說道:“殺個女人還要勞我動手,你隨便找幾個小混混不就好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桂小五郎搖頭說道:“她是你前輩的姐姐。”
“我的前輩?”
“嗯,被稱爲劊子手拔刀齋。”
“啊,那名號我也有所耳聞,真想跟他交手看看啊!”男人大笑幾聲,又問道:“那爲什麼要殺這個女人?”
“因爲她礙了我的路。”桂小五郎平靜的說道:“別輕敵,這女人的劍法,還要在拔刀齋之上。”
“哦,是嗎?”男人頗感興趣的揉了揉下巴:“那可要見識見識了!”
“有幾成把握?”
“幾成?”男人咧嘴一笑:“我志志雄真實,沒有斬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