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二次元的浪客 >第七十九章 化身黑暗
    齋藤一眯着眼睛,嘴裏叼着菸捲,渾身煙霧繚繞。

    眼前是鮮血淋漓的一幕,大久保利通的一位副手,被殺死在家中。

    這已經是這個月來的第三起。

    警察局揹負着巨大的壓力。

    三個死者都是被冷兵器殺死,從傷口來看,應該是長劍,一擊斃命,乾淨利落。

    兇手,是個劍客。

    而且這手法,似曾相識。

    “有意思!”齋藤一吐掉嘴裏的菸蒂,轉身向外走去。

    “喂,齋藤,你幹什麼?”警察局長正在跟大久保利通賠笑臉,看到這一幕立刻大聲叫道。

    齋藤一重新點上根菸,頭也沒回的說道:“是下班的時間了,我妻子還等着我回去喫飯呢。”

    “那這裏的案件怎麼辦?”

    “案件?”齋藤一扭過了頭,眼睛裏閃出狼一般的兇光:“想要殺人的人,不該早就做好被殺的準備嗎?”

    大久保利通和警察局長冷汗連連。

    “走了。”

    齋藤一消失在門口。

    一個小時候後,他出現在瀨田宗次郎的家門外。

    恩,先是回家陪妻子吃了飯,然後纔過來。

    一個臭小鬼,當然比不上自己的妻子。

    他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瀨田宗次郎驚訝的站起說道:“齋藤先生,您怎麼來了?”

    齋藤一沒有回答,而是掃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物品。

    繃帶,藥箱……

    “你受傷了?”

    “啊,是的,剛纔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手。”宗次郎露出手背,上面是一道深深的傷痕,還在向外冒血。

    齋藤一看着宗次郎,宗次郎也看着齋藤一,兩人都沒說話,但彷彿有千言萬語,在透過眼神傳達。

    最後的壬生狼快步上前,宗次郎的腳動了一下,卻強忍着沒有躲避。

    對方並非攻擊,而是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左臂。

    宗次郎的眉毛,微不可查的跳動了一下。

    “大久保利通的手下,已經死了三個。”齋藤一說道。

    “是,我看了報紙。”宗次郎點點頭:“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昨晚死的那個,雖然做了充足的防衛,可還是讓兇手得逞了,唯一的收穫,就是用火槍擊傷了對方。你知道,兇手傷在哪裏嗎?”

    宗次郎搖頭:“不知道。”

    齋藤一手上的力氣更大了。

    宗次郎卻沒有掙扎,反而是微笑的看着他。

    如此僵持了幾分鐘。

    齋藤一罕見的笑了,然後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好小子!”

    如何好?

    爲什麼好?

    他並沒有說明,而是轉身走了。

    宗次郎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冷汗瞬間就佈滿了額頭。

    他小心的褪下外衣,左臂上的槍傷已是鮮血淋漓。

    “還好,沒有被齋藤先生髮現。”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開始處理傷口。

    街道上的齋藤一看了看手上的血跡,冷哼一聲:“是個不錯的狼崽子,但是還太嫩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就是隔着幾條街,我也聞的清清楚楚啊。”

    他將血擦在身上,又點燃一根菸叼在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大片的煙霧。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何種程度吧。可別墮了你師傅的名頭啊,天劍的繼承者!”

    ……

    “小薰,今天我有急事,不能陪你去廟裏上香了,對不起!”瀨田宗次郎說完,轉身就跑。

    “喂,你給我說清楚啊!”小薰在後面氣的跺腳,眼眶裏閃着淚光。她天不亮就起來打扮,結果對方卻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哼,可惡的宗次郎,你不陪我,我就一個人去!”

    小薰氣哼哼的抹了抹眼睛,然後向着山上的寺廟進發。

    宗次郎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才接到消息,大久保利通將在中午乘坐馬車前往清水谷的太政官辦公,這可是他當了幾個月的縮頭烏龜之後的首次出行,也是自己等候多時的機會。

    所以,對不起了,小薰,只有下次再陪你上香了!

    他繼承的不光是天劍,還有壬生狼的精神。

    保護這個美好的世界,就是他揮劍的動力。

    爲此,他寧願化身黑暗,只爲守護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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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菊一文字握在手中,他便無所畏懼。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劍,瀨田宗次郎!

    ……

    山路並不好走,對於身穿和服,腳踩木屐的小薰來說,更是如此。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嘴裏不停的數落着某人。

    爲了美麗,她放棄輕便,本以爲會有心上人的攙扶,但此刻卻是孤零零一人。

    淚水又在眼眶裏打轉,可還沒等它滴落,它的主人就一時不慎,絆在了林中的一段枯木之上。

    眼看要摔倒在地,小薰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可疼痛並沒有傳來,一隻手攬在她的腰上。

    一個女聲傳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一個落單的小姑娘。”

    小薰驚訝的睜開眼,一個長髮及腰的美麗女子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山妖,還是精怪?

    爲何這深山之中,會有這樣一位超凡脫俗的女子。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這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是怎麼回事,就像她早就認識對方一樣。

    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小薰撲倒對方的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好了好,都是大姑娘了,哭的也太難看了……喂,別把鼻涕抹在我的衣服上啊!”

    小薰被逗樂,她聞着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味道,不好意思的的擡起了頭。

    “纔沒有鼻涕。”

    女人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沒有鼻涕,眼淚也不要啊。而且穿的這麼漂亮,還畫了妝,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小薰連忙從懷裏掏出個小鏡子,手忙腳亂的擦着淚水。

    “還不是都怪那個笨蛋,無緣無故的爽約,才害的我一個人走山路。”

    長髮女人挑挑眉毛:“你的心上人?”

    小薰羞紅了臉,但還是點了點頭。

    長髮女人靠在樹幹上,雙手抱在胸前,悠悠的開口道:“男人啊,有些時候是要將一些事情瞞着女人。但有個固執的老人曾說過:‘男人爲了使女人幸福,就要保護家庭,保護村子,乃至於保護整個天下’。所以別怪他,他所做的一切,或許都是爲了你也不一定。”

    “恩,我並沒有怪他,也知道他可能是去辦重要的事。只是,心裏有些不舒服罷了,我是不是有點蠻不講理啊?”

    “傻瓜。”女人笑道:“蠻不講理,正是女人最可愛的地方。”

    小薰的心在咚咚直跳,臉上也燙的厲害。

    她莫名的想要上前抱住對方,在對方的身上撒嬌。

    好奇怪的感覺。

    她用手扇風,尷尬的說道:“才五月份,就已經這麼熱了。”

    “是嗎,我覺得還好吧。”長髮女人無所謂的說道。

    “對了,不知您上山來做什麼,也是來上香的嗎?”

    “那倒不是。”長髮女人敲了敲樹幹,好幾只松鼠歡快的跑了過來,跳到她的頭頂,擠成一團,可愛極了。

    “我只是,來看一些老朋友罷了。”

    小薰看着那羣松鼠,莫名其妙的感覺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走了。

    長髮女子從腰間解下葫蘆,拔開了塞子,酒香飄散出來,讓小薰不由自主的吸了吸鼻子。

    “你也會飲酒?”

    小薰舔了舔嘴脣:“恩,略懂一些,但家父家母卻一直不許我喝酒。實不相瞞,我還經常偷父親的酒來喝呢。”

    “哈哈!”長髮女子大笑着說道:“這事怪我。”

    “怪您?”小薰不明白。

    但長髮女子沒有回答,而是遞過了酒葫蘆。

    “嚐嚐我的酒吧。”

    小薰本想拒絕,但還是輸給了肚子裏的饞蟲,她小心翼翼的接過,道了聲謝,然後仰頭就是一口。

    “哈!真是好酒!”

    這一口可不小,她的臉上立刻就泛起一陣紅潮。

    “奇怪,總感覺有些熟悉。”她迷迷糊糊的說道:“似乎是……小時候的味道。”

    一句話說完,她就軟軟的倒下。

    但跟剛纔一樣,長髮女人適時的攬住了她的腰。

    “的確跟小時候一樣呢,只要喝了酒,就不會鬧人了。”

    或者說,是喝醉了?

    管她呢,能夠醉倒,不也是一種幸福嗎?

    小薰被輕輕的放在寺廟前的一棵大樹下,長髮女人站起了身。

    “現在,該去照看另外一個小鬼了。真是的,這些傢伙,一個也不讓人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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