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貴嬌女(重生) >第五十三章 陶綰容
    “長公主,不是這樣的。”逐月幫宋稚託着受傷的胳膊,急急地分辨說。

    “那是怎麼樣難不成是我推的”陶綰容這話說的,像是在打趣自己。她挽着沈雪染的胳膊,腦袋斜斜的靠在沈雪染肩上,對一旁的婢女道:“還不把這兩位小姐扶起來,去換了髒污衣裙。”

    “你”逐月氣得打顫,剛要張口反駁卻被沈雪染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給堵了回來。與此同時,宋稚受傷的手也在逐月的胳膊上輕拍了兩下。

    “公主,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倆現在這狼狽模樣也不大得體,就先行告退了。”宋稚在逐月的攙扶下起身,她儘量把胳膊放下,顯出一副無事的樣子。

    “之後還有不少節目,你們倆人這樣就走了可不是掃興在府上換了衣裙不就好了,何必這般矯情,急匆匆的說要走呢難不成請你來反倒是勉強了呢”陶綰容又提起這番說辭,她知道這些話是沈雪染最不願意聽,故意字字戳她的心窩。

    果然,只見沈雪染的眉目寒意漸重,“帶兩位小姐去換衣裙。”

    “縣主說笑了,我與姜姐姐怎會這般想姜姐姐的馬車上自備了衣裙,她又溼了衣裙,經不起耽擱,受了風寒就不好了。不若徑直去更換了,再回來入席。”宋稚喊的雖是縣主,但卻是看着沈雪染說的。

    既然宋稚這樣說,倒是也無不可,沈雪染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陶綰容神色有些莫名的焦急,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因爲沈雪染的轉身離去而被打斷了。

    她在原地立了片刻,一雙狐狸眼像是甩了鉤子過來,宋稚也不理她,讓逐月扶着自己往外頭走去。

    “姐姐沒事吧”宋稚對姜長婉道,她話音剛落,還未聽到姜長婉的回答,身旁的假山後就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響。

    姜長婉握着宋稚胳膊的手頓時就緊了緊,兩個婢女將姜長婉和宋稚護在身後,“什麼人”若泉一聲呵道

    假山後邊靜悄悄的沒有聲響,“快走。”宋稚對姜長婉耳語道。今日之事,處處透着詭異,宋稚覺得多待一刻都會出問題。

    一行四人的腳步匆匆,轉眼間就從花園裏走了出來。此時,假山後走出個紅衣男子,夜色昏暗看不清他的長相,依稀可見他的眼眸明亮,目光灼灼,像只貓兒一樣,彷彿對一切都很有興趣似的。

    “公子,今天的事兒成不了了,咱們先回後院去吧。若是讓公主瞧見了就不好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在他身側道。

    “那兩個女人之中,哪個纔是縣主要對付的”紅衣男子問。

    “眉目更嬌些的那個。”小廝道。

    “喲,那可是難了。縣主雖說也算個美人,但到底是個俗物。如何比得過那個如月如風般的姑娘。”紅衣男子語帶譏誚,似乎並不十分敬重陶綰容。

    小廝也是無聲一笑,他雖贊同,但是礙於身份低微,並不敢接這個話茬。

    “主子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現在可是要回去”宋家的小廝和姜家的小廝因這百無聊賴正聚在一塊閒話,見自己的主子出來了,連忙上前道。

    “小姐,不如徑直回去吧。那個縣主陰陽怪氣的,可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事兒來。”若泉擔憂的說。

    姜長婉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宋稚的目光有問詢之意。“逐月你去回話,就說姜姑娘更換衣裙的時候發現身上有傷,我過意不去,就陪姜姑娘先行回府醫治了。”

    “好。”只要能讓宋稚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逐月願意做任何事情,何況姜姑娘身上的確有擦傷,並不是信口胡謅的。

    “今日真是連累姐姐了。”宋稚有些過意不去,雖說是因爲縣主推了宋稚一把,她纔不小心帶累的姜長婉,但姜長婉終究是無辜。

    “咱們倆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比親姐妹還親近,你還跟我還說這個客氣話。”姜長婉睇了宋稚一眼,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輕輕的嘶了一聲。

    若泉把姜長婉的袖子挽起來,半個小臂都被擦破了皮,有幾塊嚴重些的地方還露出了泛着血絲的嫩肉。宋稚看着姜長婉這傷處,心疼極了,“車上可有藥”

    “有。”若泉從座位下邊抽出一個小小藥箱來,打開一個鴉色的瓷瓶。

    “我來。”宋稚忘了自己手也傷到了,一擡手便是一陣錐心之

    疼,只能軟綿綿的垂下來。

    “你快別動彈了,安分些。”姜長婉忙道。

    若泉給姜長婉上了傷藥,又小心翼翼的托起宋稚的胳膊查看,片刻之後,若泉搖了搖頭,“宋姑娘這是傷到了筋骨,只能找大夫瞧了。”

    “定是方纔你拼了命的拽住我,所以傷到了。”姜長婉的傷口被若泉用乾淨的絲帕包住了,看着倒是沒這麼嚇人了,只是有點點硃砂色從柔白的絲帕上滲了出來。

    “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宋稚不自覺的蹙着眉,她對自己的傷心裏有數,並未過多在意,反而更但心姜長婉的傷勢。

    “等傷口凝了血,再用玉容膏厚厚的敷上一層,應當是不會留下疤痕的。”姜長婉對這美容養顏一事想來有頗多的見解,她既這樣說了,必不會有誤。“你呢疼不疼”

    宋稚搖了搖頭,輕輕朝姜長婉的傷口上吹氣。

    “陶綰容也真是不知羞恥,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針對你,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爲了什麼前些年她還沒成婚的時候,成天跟在定北王世子身後跑世子可搭理過她半分連長公主都看不下去自己女兒這瘋魔樣子,才趕緊撿了人家嫁了。”姜長婉憤憤不平的說,陶綰容早年間那些荒唐事兒可多了去了,只是嫁了人之後才漸漸平息下來。

    “才初一見面就這般按捺不住,日後還不知要怎樣。”若泉本是個謹小慎微,從不在主子們說話時插嘴的,此刻卻也被激的心緒不寧,難得說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她這般膚淺張狂,心思都寫在明面上,倒是不值得怕了。”宋稚想起自己拒絕留在公主府時,陶綰容臉上變幻不定的神情,便知道這後邊還有招數等着自己,這長公主府是萬萬留不得了。

    “不過是個縣主,背後又沒有什麼實權,不過是仗着她母親深受皇恩罷了。”馬車一陣顛簸,姜長婉的傷口不留神在茶几上磕了一下,疼的她眼淚都滲出來了,畢竟是權貴家的千金小姐,只是咬住下脣,將呼痛嚥下了。

    宋稚摸着自己的臂膀,看着姜長婉的傷口忍不住又皺了眉,她長長的睫毛垂了三分下來,掩住裏頭的大半光華。

    “咱們今日不能白白的傷了一遭。”姜長婉一疼,心裏便是一燥,脫口而出。

    “姐姐放心,若有機會,必定也要她一嘗今日之苦。”宋稚說這話的時候,茶几上的油燈一爆,濺了幾滴油星子在琉璃罩子上。

    若泉仔細一瞧,“嚇了奴婢一跳,是隻不長眼的小蟲,哪裏不飛竟往這油燈裏飛。”

    宋稚聽到這話,露出一個有些輕蔑的笑意來。

    “公主可有發火”逐月回來的時候流星正在給宋稚塗抹傷藥。

    逐月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怎麼了都在自己屋裏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宋稚瞥見了她這個神色,便問。

    “長公主似乎猜到小姐會徑直回府了,倒是未曾發火,反而對縣主有些不悅。而縣主見小姐沒有回去,面上便帶出了幾分不痛快,小姐不在眼前,她便對着曾姑娘說話便夾槍帶棒了。”逐月想起陶綰容那說話時的嘴臉,心裏一陣不痛快。

    “那曾小姐作何反應”宋稚倒是未曾想到陶綰容對自己已經厭惡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牽連到了曾蘊意。

    “曾小姐的心性倒是穩當,聽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酸話,竟也半點痕跡也未漏。倒是讓縣主在場的官家小姐們看了個笑話,奴婢猜想,公主也覺得縣主有些丟份,所以便說縣主是醉了,讓幾個身強體健的婆子把縣主給架了出去。”逐月說到後頭,悄咪咪的抿了嘴笑。

    “咕~咕~咕。”大咕從內室的後窗飛了進來,站在鳥欄上叫了三聲,頓了片刻,又叫了三聲。

    宋稚略一點頭,逐月立刻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便引進來一位裹着鴉色兜帽的女子,那女子進了屋便熟門熟路的進了內室,跪在了宋稚跟前。

    內室的傷藥氣味被掩在了安息香下,宋稚容色淡淡道:“有何事要漏夜前來”

    那女子擡起頭來,一半容顏掩在兜帽之下,分明是俏歌。“冷秋院那位被拘禁着卻也不安分,一直在向大少奶奶探聽將軍之事,想知道將軍是否會在二小姐出嫁之時趕回來。”

    宋稚輕彈指甲,神色悠哉,“二姐姐也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她的出嫁之喜,父親自然是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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