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貴嬌女(重生) >第二百二十八章 起火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真不是貪圖暖和咱們小公子房裏是最暖和不過的了不過是洗漱片刻,我還挨不過這一時半會的冷”乳孃見大家都有指責她的意思,連忙爭辯道。

    同時掀起褲腿,叫茶韻看她的傷口,心有餘悸的說:“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過是晨起洗漱時裙襬打溼了些,我想用炭盆烘烘乾,不知怎的竟燒了起來,還好司酒手裏正端着一盆水,立刻就潑了過來,我這命纔算是保了下來。您瞧瞧,我這腰上掛着的香包都燒了一半”

    流星看向立在一旁的司酒,見她手裏還拿着那個銅盆,便問:“司酒,她的衣裳怎麼會突然燒起來你可瞧清楚了”

    司酒一臉的驚魂未定,緊緊的蹙着眉,道:“流星姑姑,我是眼睜睜見那火苗燎起來的,那火苗似乎是青白色我瞧實在是詭異,汗毛都豎起來了。”

    “青白色”正常的火苗不是藍色就是黃色,怎會有青白色

    流星百思不得其解,只聽見一個小丫鬟顫顫巍巍的說:“墳頭的鬼,鬼火就是青白色的”

    她這一說,叫乳孃和在場衆人皆嚇掉了魂,個個臉色發白。

    只有流星和茶韻還算是鎮定,茶韻當即斥道:“混說什麼王府乃是正氣之地,哪來什麼鬼怪胡言”

    “換下的衣裳在哪裏”流星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就算是炭火太熱灼了衣裳,至多也不過是一兩個小洞,這樣的事情從前也是發生過的,但絕不可能一下燃燒起來

    小丫鬟很快把乳孃剛纔換下來的衣裳拿了過來,流星沒有碰,只是看着托盤上的衣裳。

    “流星,我瞧着她的傷勢不輕,總得延醫用藥。”茶韻對流星輕聲道。

    這可真是麻煩事,乳孃的飲食連鹽都不能放,更何況吃藥呢是藥三分毒,她可還得餵養初兕呢。

    可不讓她用藥,一是太過殘忍,不人道。二則,在飽受身體疼痛之下,也產不出好奶水。

    流星瞧着乳母臉上痛苦的神色,於心不忍的偏過首對茶韻道:“這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問過王妃纔行。”

    “可王妃說不準什麼時候纔回來。”茶韻道。

    流星想着,叫乳母這樣挨着疼也不是法子,道:“先扶她去吳大夫院裏,叫吳大夫用些不會影響哺乳的法子給她止疼,餘下的事情,等王妃回來再做定奪吧。”

    “多謝姑娘,我卯時剛給小公子餵過一次,他現在還有個把時辰好睡,輕易不會醒的。”乳母忙道,“若是醒了,可把李兒娘叫來,王妃早預備着了。”

    流星知道宋稚替蠻兒和初兕各自準備了兩個乳母,分別住在不同的地方,若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會輕易傳染。

    這乳母搶在流星之前說出這話,也是想要減輕自己身上的擔子,省的流星爲了初兕,真不讓她用藥醫治。

    流星掃了她一眼,將她的心思瞧個分明,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叫了兩個小丫鬟把乳母扶出去了。

    流星又對茶韻輕道,“茶韻,今兒這事兒,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貓膩兒,要不你守着小公子,換了旁人我總是不放心。”

    她的這番話叫茶韻聽了耳朵軟,心也暖,自然沒有不應下的。

    “把這衣裳拿到夫人屋裏去。”流星吩咐道。

    小丫鬟一愣,道:“這髒衣裳如何能給王妃瞧呢”

    “總不能叫王妃瞧她的傷口吧將這衣裳給王妃瞧瞧,她也就知道乳孃傷的輕重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並不是流星的本意,流星是覺得這衣裳裏說不準有什麼蹊蹺呢。

    流星雖暫時想不明白,可她在宋稚身邊這樣久,什麼暗害的陰損法子沒見過

    要知道,一個人若是想害你,絞盡腦汁也會想出法子來的。

    司酒愣愣的看着流星利索的處理了這件事兒,只覺得她與旁的丫鬟格外不同些,似乎不只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鬟,還是王妃的左膀右臂呢。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銅盆和身邊的笤帚,心裏莫名其妙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後悔之意。

    流星沒工夫留意司酒的心思,她回了正屋,將這一件燒了小半的衣裳放在茶几上頭細細察看,正碰上茶香進來給屋裏的花樽換新花。

    這冬日裏,又是大雪天,京中也沒有幾戶人家能夠一日一換這鮮花。

    茶香抱着一捆修剪正好的白梅,取下花樽裏昨日的冰蘭,擱到自己腳邊的簸箕裏,問:“流星,你這是瞧什麼呢”

    因爲彼此相熟,流星頭也沒擡就道:“乳孃的衣裳被炭火一燎就整件燒成了這樣,我覺着有

    蹊蹺,所以就看看。”

    茶香做好了活計,也湊過來瞧了瞧,她瞧了半天沒覺出什麼異樣,只是揉了揉鼻子,對流星道:“流星,你用過早膳可淨口了”

    “這是自然,主子跟前當差怎能不淨口,想挨板子不成”流星下意識答。

    片刻之後,流星迴過神來,發覺茶香這話好像是在說自己有口氣。

    流星哈了一口氣,並沒有異味,就對茶香說:“怎麼忽然這樣問,我哪裏有味道不成。”

    這個問題本就叫人尷尬,茶香不大好意思說:“只覺得像是有蒜味,我這人不愛喫蒜,對蒜味格外敏感些。”

    這就更加奇怪了,當值的日子裏,流星是不可能喫蒜的。

    “許是哪裏沾染了,也許是我聞錯了。”茶香見流星在自己身上四下嗅聞,忙道。

    只見流星的動作停住了,她緩緩拿起乳母的那件衣裳,幾乎是將臉埋進去一般,嗅了嗅,道:“好像就是這件衣服的味道。”

    茶香也聞了聞,果然是一股淡淡的蒜臭味,“這乳母好大的膽子,明明還在給小公子餵奶,居然敢喫蒜”

    流星捏着那件衣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順手抄起腳邊簸箕裏的剪子,絞了一片佈下來,然後她拿起炭盆邊上的火鉗,夾住這片布擱到炭盆上邊烤。

    流星和茶香兩個人的眼睛看得分明,火苗明明沒有碰到布片,這布片卻一下燒了起來,成了一團青白色的火團。

    “呀”茶香忍不住驚呼一聲,“這是什麼鬼把戲”

    “鬼把戲,說的好,就是個鬼把戲。”流星看着這團火,恨恨道。

    今日這看似倒黴的事情,想不到已經是走了大運

    若是那乳母是抱着初兕的時候,靠近了火盆,這屋裏又恰巧缺了人,流星簡直不敢想下去,整個人都開始發起顫來。

    “我給你打盆水去”茶香說罷,拿着簸箕就出去了。

    流星方纔碰了這件衣裳,這衣裳又這樣的蹊蹺,若是沾染上什麼就不好了。

    流星一人坐在屋中想着,“乳孃的喫穿用度和小公子的別無二致,她這衣裳是怎麼叫人做下這番手腳的”

    宋稚不在,流星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件事,幸好這幾日大雪,府裏早早就落了門禁,不許下人隨意出入,以免平白生了事端。

    這禍端若出在府裏,就現在的局面而言,他也逃不出去

    流星想着,宋稚至多午後便會回來,她尋了個由頭將乳母和與乳母接觸過的丫鬟看管了起來,等着宋稚回來詳查此事。

    等未曾想到,等到了申時,宋稚兩夫妻還未回來。

    初兕自然要喫奶,幸好這李兒娘平日裏的喫穿用度也是不差的,乳汁也豐沛,這纔沒餓着初兕。

    流星一直在邊上瞧着,看初兕喝飽了奶之後,滿足的打了一個奶嗝,並無異樣。

    初兕與蠻兒玩了一會子之後,便甜甜的睡着了。蠻兒坐在小矮几上,牽着弟弟的小手,問流星:“孃親什麼時候回來”

    流星也很想出去尋宋稚,可是這外面的積雪都快與臺階並高了,大家夥兒行動都是從迴廊上走,若是在府裏行動還好說,可是出去的話,真可說是寸步難行。

    “宋府添丁,夫人應當是高興壞了,所以在宋府都多待了些時辰。蠻兒不必擔心,有奴婢陪着您呢。”這場大雪將王府變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院,雖寧靜,可也讓人有幾分心慌。

    流星安慰蠻兒,也是安慰自己。

    主僕倆正在屋裏守着初兕,門忽開了一條縫,流星馬上起身察看,見到了菱角,她心裏頓時穩了幾分。

    菱角的情況卻不太好,滿身狼狽,一雙通紅的淚眼。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見菱角這個樣子,流星自然要問。

    蠻兒也跑了過來,屋外寒風一陣陣往屋裏鑽,菱角忙將門關上了。

    菱角睇了蠻兒一眼,有些遲疑,可蠻兒是主子,她總不能叫蠻兒迴避,只好道:“宋府的小夫人,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兒了。”

    “舅母”蠻兒驚愕道。

    菱角雖沒瞧見曾蘊意,可見到宋稚從她屋裏出來時,那淚意崩潰的樣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哭了一場。

    “嗯,夫人和王爺也不知要待到多久,讓我先回府瞧瞧,府裏可安穩”

    這話本是隨口一問,卻見流星搖了搖頭,她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給菱角聽,道:“你快幫我瞧瞧,那衣裳上到底有些什麼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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