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能狂妃:夫君,我又闖禍了 >第163章 帶傷上路
    春雨連綿而下,墨子悠與阮佳清坐於窗前,品茗對弈,不時望了一眼船外的打鬥,實在是精彩至極。

    不消半個時辰,那些刺客全部都被斬殺,無一生還。不得不說墨子悠的實力很強。

    “天時不早,我該回去了。”阮佳清望着霧色碧水連於一片的湖面,悠悠道。

    “好,我送你回去。”墨子悠起身,禮儀方面他是做得極好的。

    從船中走出,濃濃的血腥味迎風襲來,另阮佳清一陣想作嘔,頓時間有些頭暈目眩起來。

    墨子悠適時地將她給扶了一把,阮佳清這才穩住了身子,“春雨,快扶我上岸。”

    阮佳清不經意地拂開墨子悠的手,想與他保持距離,看到她眼底的疏離,墨子悠心底劃過一絲傷心。

    上了岸,阮佳清這才覺得好了些。撐了油紙傘,走在這如畫般的蘇州裏,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墨子悠望着眼前的女子,心裏越發覺得喜歡她了,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的決心。

    承東他們躲在暗處,見到阮佳清離開墨子悠的船,心裏才淡定了許多。王妃一旦離開他們的視線,就難保護得了周全,再說,墨子悠打的是什麼主意,竟想把王妃拐跑,真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回到客棧,阮佳清一直心緒不寧,腦海裏總是浮現起墨子悠說過的話。

    孃親的身子越來越差,若是得不到救治,恐怕活不了幾年了,她是不是該回到月家,以此換取一枚金丹

    可月家,對於她而言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月勝明對她說過的話歷歷在目,那樣絕情的話由一個當父親的人口中說出,她實在是難以置信。

    月家需要的是一個傳承家業的工具,並不是血濃於水的女兒。

    由此一想,她心裏就舒服多了,不過是各取所需,她也無需內疚。

    晉王這一病,就躺了三天,這燒是退下去了,可傷口仍未見好。

    因是初春時節,天也總不見晴,寒風入骨,帶傷在身的人便更難痊癒了。且他的是新傷舊傷一起,情況格外嚴重些。

    這一日,清風減了藥量,晉王終於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夢裏,他不斷地夢到阮佳清被刺客追殺的畫面,他掙扎着要從夢中醒來,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眼皮子又厚又沉,他很困很累,苦苦支撐着最後的一點意志,但還是抵不過疲倦的襲來。這一覺,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承西。

    “王妃那邊可有消息”晉王口乾舌燥,薄脣沒有一絲血色,一片慘白。

    “王爺放心,王妃一切無礙。”承東回道。

    他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王爺這般憔悴的樣子。王爺在他心目中,向來都是英勇無比的,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到他一樣。

    “我要知道具體的情況,方纔安心。”晉王說着,又咳了幾聲,拿帕子掩了嘴,依舊咳出血來。

    一旁的清風與承西都心驚膽戰的,王爺明明已經休養了那麼些天,可身子卻是一點也不見好。

    “王妃腹中的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王妃的胃口也好了許多,她的舊衣裳已經穿不下了,只能買幾身尺寸大點的新衣。王妃特別喜歡蘇州城的景色,有時候一逛就是一整天昨天,墨子悠約她去遊湖了。”

    墨子悠

    晉王將手中的帕子擰得緊了,眉頭高蹙,眼底裏是深深的寒意。

    “加快步伐,我們快些趕到蘇州城。”晉王命令的語氣,不容質疑,只是他的臉色,越發蒼白難看了,咳嗽聲不斷。

    清風立馬跪下在地,替他把脈,片刻,清風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道:“王爺,你身上的傷一直未好,如今又有咳疾,已經傷及心肺了。”

    “本王沒事,一切等我到了蘇州城再說。”晉王說着,又咳了起來。

    這一聲聲的咳嗽,另承西跟清風都十分擔憂。

    向來強壯英勇的晉王,如今就像是一片葉子似的脆弱,彷彿只要風輕輕一吹,他都有可能隨時倒下。

    “王爺不可,還是身子要緊,若是王爺出了什麼事,屬下萬死也不能贖其罪。”清風勸道。

    以他的醫術來判定,晉王身上的傷需要靜養,而且不能勞累,更不能奔波。從此處到蘇州城,即便是快馬加鞭,也有八九日的路程,王爺如今的身子是支撐不住的,只怕沒到半路,他人就倒下了,到那時候想要救治,便是難上加難了。

    加上如今出門在外,並不在王府,需要珍貴的藥材一時間也未能尋得,清風

    雖是神醫,但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王爺,還是聽清風的吧,把身子養好了再去蘇州城,那兒有承東在,王妃一定會沒事的。”承西也跪了下來。

    晉王並不是擔憂阮佳清的安危,而是怕她會被墨子悠的花言巧語所誆騙,若她定了心思想要回月家,那他再阻止就來不及了。

    而且墨子悠一定在打阮佳清的主意,墨家與月家是有婚約在的,他正是清楚這一點,纔想要迫切地趕到她身邊。

    若她被傷透了心,轉身入了他人的懷抱,晉王這輩子都要後悔死了。

    “不行,立馬備馬,本王要即刻動身”晉王目光中劃過一抹寒意,清風跟承西都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性,這回,怕是勸不住了。

    “王爺,怒屬下難以從命”承西跪在地上,不爲所動。

    今日,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能讓王爺走,清風也同樣勸着,可不管他們如何勸,晉王的態度一如從前。

    “好,好你們不走,我自己走。”晉王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怒火,起了身要離去。

    承西哪裏放心王爺一個人走,無奈,只好按他說的去做。

    “清風,你實話實說,王爺的身子還能熬得了多久,我真怕他”承西眼底是濃濃的擔憂之色,恨不得自己替王爺去受這種罪。

    “若王爺能夠堅持到了蘇州,那兒地盛物饒,確是個養傷的好去處,到時候又有王妃在身邊,王爺心情一好,便好同意好好養傷,相信問題不大。但若是王爺在這途中出了什麼岔子,我也說不準了一切,只能憑運氣了。”

    清風嘆了氣,他從來未曾見過像王爺這般固執之人,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非要在此時見到王妃不可。

    晉王帶着傷上路,他馬不停蹄地往蘇州城趕,根本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在他心裏,沒有什麼比阮佳清更重要了。

    爲了故意氣她,讓她離家出走,他傷透了她的心。

    他恨不得立馬飛奔到她身邊去,告訴她一切的原由,晉王滿腦子都是她,心裏是她,夢裏也是她。

    原來思念一個人,是會發瘋的,他第一次嚐到了相思嗜骨的滋味。想必那丫頭的心裏,恐怕也不會比他好受多少。

    晉王這回徹底看清了自己的心,自從阮佳清的出現,他此生便有了羈絆,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他愛她,很愛很愛

    他想親口告訴她,想擁她在懷中,很想很想她

    腦海裏不斷閃過從前相處那些日子的片段,他們攜手走過的路,共同經歷過的事,都成了心裏最美的回憶。而將來,他們更要共同去生活,白首相依,不離不棄。

    接下來的幾日裏,阮佳清陪着墨子悠逛遍了整個蘇州城,將這兒的美食也一一品嚐了個遍。

    春雨動不動就對墨子悠翻白眼,她實在是不喜這個墨公子。

    眼看着王妃就要跟人家跑了,王爺什麼時候纔到呀

    午膳,墨子悠安排在蘇州城裏最有名的天然居,這兒可謂是齊集了各地的名菜,想喫什麼菜系,只要報上名來,這兒的廚子都會做得正正宗宗的。

    “這兒倒是挺有特色的。”阮佳清剛進了門,便被這清新不俗的裝潢風格給吸引住了。小橋流水,農家別院,真是另有一番風味。

    “他們這兒的菜色更是特別,一會你便知道了。”墨子悠笑吟吟,保持着一慣的溫潤笑容。

    小二立馬上前來迎客,看到一身貴氣的墨子悠還有氣質不凡的阮佳清,立馬堆了笑臉道:“公子、夫人,裏邊請。”

    夫人

    聽到這個稱呼,阮佳清也並不惱,這一路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誤以爲她與墨子悠是一對從外地來遊玩的夫婦。

    “看來,我們倆有夫妻相,人人都覺得十分般配呢。”墨子悠淡淡地笑了,溫柔的目光籠罩在阮佳清如出水芙蓉般的臉龐上。

    這段時間,她的肚子見長,身材也豐腴了些許,看上去更加嫵媚動人了。這一顰一笑間,皆是風姿綽綽,另人心動。

    阮佳清咧嘴笑了笑,“什麼是夫妻相”

    “夫妻相,即是二人看起來就是一對。你我自然是有這個相的。”墨子悠臉皮可真厚。

    這陣子,他是窮追不捨了,除了沒有正式對阮佳清告白之外,該說的話他都說了。

    阮佳清笑笑沉默了,沒有再回應。上了二樓的雅座,墨子悠又親自倒了茶,點的菜都一一詢問過阮佳清的意見,特地囑咐做菜時要少放些鹽、油、糖等,可謂是貼心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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