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入宮牆 >情妃得已:殘夢幽
    此話一出,最驚訝的人卻是軒轅驍,他險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軒轅騏一心繫在慕紫翎身上,根本就沒正眼看過花錦,她是什麼時候得手的看來花雨說的沒錯,接下來的戲果然“精彩”心頭不覺陰雲籠罩,眉頭寧得更深了。

    “娘,是、真的麼”花錦一臉嬌羞兼欣喜,一手更是捂上平坦的小腹,妍妃看得來氣,連太后也露出了一絲厭惡,相比之下,反而是穎貴妃比較坐得住,而且還頗爲“高興”。

    “這可真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呀,花家姐妹,還真是人如其名,花繁葉茂、花團錦簇,爲皇宮添喜氣。”穎貴妃微笑道,她這話當然不會白說,太后的計劃,花夫人的計策她都看在眼裏,眼下若讓花夫人計謀得逞、太后擱淺過繼皇子的事,這對她來說當然有益,少不得要幫忙。

    “貴妃娘娘謬讚了,伏侍皇上、王爺,是她們姐妹的本分。”花夫人趕忙答道。

    “莊女官,哀家看花女侍氣色不太好,你領她下去歇息吧,讓女醫給她診治。”太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讓莊女官把花錦給帶走了,而且還說了句領下去,簡直是一種告誡,讓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這情形跟花夫人預想的差多了,覺得花錦的前路跟花顏一樣坎坷,自己這軍師之職真是任重而道遠。思量間,各色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嫌惡的、鄙夷的、冷笑的更有一種冷冷的審視,她心一緊,知道是軒轅驍。莫非花雨那該死的丫頭,跟他說了些什麼真是奇怪,皇上看上去如此冷靜明理,怎會被那小丫頭迷得五迷三道的

    太后被花錦的“喜事”打亂了心情,也沒興致閒談了,當即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乏了,軒轅驍便讓妍妃扶太后回寢殿,自己則預備回龍吟殿。

    軒轅驍本想去東院看看軒轅騏,擔心他知道此事後的反應,但又覺得不妥,這消息剛傳開,自己此時去找軒轅騏,還不得被人認爲是看重此事,準備給他和花錦賜婚,那可真像花雨說的,自己也成了她們的戲中人,配合着做戲了。因此便做出完全不掛心的神情,上了車輦。

    “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呀,就是不知道、局中人買不買賬。”穎貴妃娉婷起身,經過花夫人面前時,連側眼都不看,只鼻尖一聲哼笑,輕蔑地甩了句話。

    花夫人知道花錦有喜時,簡直心花怒放,現下卻受到如此奚落,落差實在太大,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繃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的,只得竭力安慰自己,好在計謀得逞,按太后那細密入微的心思,定會察覺出其中的蹊蹺,介時自己再派阮輕雲出馬就行了。只是阮輕雲這人性子太古怪,之前讓他加害慕紫翎,他倒好,說什麼美女不能輕易死,太可惜,結果險些生出是非來,好在妍妃沒有慕紫翎的傾城之色,應該不會引起他的興致,大不了給他一筆重謝,讓他事成之後立即走人。

    “夫人要去嫣雲閣嗎”引路的宮女問道,語氣也不甚客氣,不過收了花夫人的銀兩,姑且盡職而已。

    “不用了,引我去外殿吧。”花夫人尋思了一下,還是決定別節外生枝,反正花錦有喜的消息已經傳開了,花顏很快便會知道,而且她已經知悉了自己的計劃,定會就此寬心,沒什麼好擔憂的,現下還是別出風頭,惹太后和軒轅驍不悅爲好。

    “你說的好戲果真來了,阿騏要遭殃了。”軒轅驍回到龍吟殿,犯愁地看着花雨。

    “啊她們弄出什麼事來了”花雨放下手中的畫筆,臉上漫起一層憂色,小聲道:“不會是發現皇后了吧”

    “花錦有沒有發現我還不知道,但是她有喜了。”

    “什麼”花雨訝然起身:“這怎麼回事小王爺不會、”

    花雨黛眉緊籠,眸光糾結着,隨後竟閃過一絲恐懼,沉思了一會方擡頭看向軒轅驍:“皇上,你這段時日,多去穎貴妃那裏吧。”

    “這卻是爲何”軒轅驍十分納悶,花雨不止一次答非所問了,今天這次更是離譜。

    “自然有緣故。”花雨咬着脣,指尖在竹篾上划着,似想借着疼痛清醒,軒轅驍上前握住她的柔荑,將竹篾扯了過來,卻不慎劃破掌心,一道血痕綿延而下,正好劃在掌紋的生命線上。

    “怎麼,想改命啊。”花雨的脣畔漾着一抹苦澀,冰涼的柔荑托住軒轅驍的手,另一隻手拿起案几上的白絹,輕輕繞上他的掌心。

    軒轅驍正感受着花雨難得的溫柔,誰知她還有更親密的舉動,花雨給他包紮完傷口,竟然將菱脣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以小王爺對皇后的情意,他不可能對花錦做什麼的,她一定是用了不好的手段,只怕那個女人、給了她什麼邪藥吧。”

    “邪藥不會跟阮輕雲有關吧,你不是稱他爲邪醫”

    花雨急忙捂住軒轅驍的嘴,似有人在暗處竊聽一般:“別說了,我怕她們跟我玉石俱焚。”

    “阮輕雲是她們的人”軒轅驍貼上花雨的耳畔。

    “不算吧,阮輕雲只做交易,沒有長遠的僱主。但只要所做之事能挑起他的興致、酬謝之禮能打動他,他便會與其合作。”花雨的星眸掠過一絲悽絕,軒轅驍想到那天她和阮輕雲的對話。

    我自然只做大買賣,你不是當初沒完成的一筆麼

    花雨那灰暗的臉色,纖細的玉指生生扯斷了牀幔難道,是對她做、和慕紫翎一樣的事

    “他輕薄翎姐姐,我刺傷了他,翎姐姐扎傷了他,他活該”

    “按他的個性,只怕心存報復。”

    爲何這般瞭解,因爲阮輕雲一直沒放棄報復她麼在慕紫翎危急時刻,還要挾她,向她提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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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別想了。”花雨搖了搖軒轅驍的胳膊:“聽我的,這陣子先去穎香宮吧,穎貴妃那裏人才輩出,可以讓你暫且清靜。”

    “你就不怕她要算計我嗎”軒轅驍伸手撥弄花雨髮髻上的絹花,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佳的緣故,只覺這雨過天青的顏色彷彿暗了些許,似天欲雨雪的陰藍色。

    “她算計你什麼呢,還不就是跟花顏一樣的想法,你反正都成全了一個,再成全一個也無妨。”花雨的面色露出些許嫌惡,手上的動作也閒不住,嗑呲一聲,折斷了一支竹篾。

    “你真的這樣想”軒轅驍拈起那跟青絲帶,在指間繞着,他不知花雨的嫌惡是出於女子的嫉妒,還是她心底刺心的記憶。他忽然想到,女子選秀,是有女官查驗身體的,她能進到殿選,當然是處子無疑,是曾經被輕薄過,險些遭惡手麼

    “阮輕塵當初來給我診病,我尖叫着不讓他靠近,他才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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