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的這兩人打扮怪異,又沒有忍者護額,肯定不是正規的湯隱村忍者,而且其態度也明顯是不懷好意。
不知火玄間自然心生警惕,隨時準備出手。
兩名青年卻彷彿沒聽見他的話,只戲謔地笑了笑,當中個子較高的一個說了句:“嘿,是木葉的忍者啊”
隨即他一揚頭,問:“小子,剛剛那邊發生了什麼”
不知火玄間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是被起剛纔爆符爆炸的聲音吸引過來的。
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清楚,我也只是路過而已。”
“路過”高個青年聞言皺起眉頭。
不知火玄間沒有說話。
“哼。”矮個青年則冷哼一聲,直接一握鐮刀,森然道,“這小子肯定在說謊,和木葉忍者還用講這麼多廢話嗎,直接奉獻給邪神”
邪神
不知火玄間瞳孔一縮,當即不再猶豫,一邊急退,一邊迅速結印。
見他竟先下手爲強,兩個邪神教教徒都是臉色一變,連忙揮舞鐮刀衝來,卻是準備近身打斷結印。
但不知火玄間的結印速度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他們剛衝的一半,三道如龍的熾烈火柱便從前、左、右三個方向熊熊殺來,熱力洶涌澎湃。
火遁火龍炎彈
“啊”
矮個青年躲避不及,只來得及慘叫一聲,整個就被兇猛的烈火吞噬。
高個青年雖然躲過一劫,但親眼見識這一記威力驚人的火龍炎彈,他也不由臉色一白,眼中隱隱顯出退意。
不知火玄間豈能讓他逃掉,當下輕喝一聲抽刀欺身,直劈而來,火焰在刃上流轉不息。
“鏘”
刀鋒相擊,火花跳動,雙方這一記硬拼大致算是勢均力敵。
緊接着又是“鏘鏘”一陣響,兩人你來我往,很快便是幾十招過去。
從體格和力量上來看,不知火玄間雖然略遜一籌,但雙方差距並不算大,加上體術和性質變化應用的優勢,他反而在近戰中佔了上風。
只是高個青年用的鐮刀卻頗讓他感到棘手,一方面是因爲鐮刀的攻擊方式較爲奇特,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出於對原著中飛段的記憶,不知火玄間總是想盡可能地避免被鐮刀傷到。
雖然從理論上講,此時應該還沒有能像原著中飛段那樣用血殺人。
但那種詭異的殺人方式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不知火玄間難免心中警惕,能防則防。
打鬥之際,趁着敵人一個空檔,不知火玄間取出四根淬毒千本猛甩出去,同時揮刀一躍而起,大力劈來。
高個青年急忙閃躲,卻還是被一根千本刺中肩膀。
毒性發作,他的動作很快就變得生澀起來,被不知火玄間打得節節敗退,滿頭大汗。
須臾,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愈發逼近,高個青年的臉色越來越驚慌,方寸漸亂,隨即他虛晃一招,連忙轉身逃跑。
不知火玄間暗自冷笑,擡手又是四根千本,全中此人後背。
“啊”高個青年慘叫一聲,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和我一起去見邪神吧”
再次衝過來的高個青年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架勢,倒是打得不知火玄間一陣手忙腳亂。
只是隨着千本毒性的加深,高個青年的動作愈發遲鈍,很快就多處受創,渾身鮮血。
垂死掙扎的高個青年越來越顯出瘋狂之態,最後直接揮舞着鐮刀一個勁地亂砍。
招架之際,不知火玄間擡刀直刺,隨即只見火光一閃,銀鋒就貫穿了高個青年的腹部,刀尖從其後背露出。
烈火炙烤着鮮血和內臟,散發出一股夾雜着血腥的焦糊味道,隱隱令人作嘔。
一刀穿腹,不知火玄間迅速抽刀閃身。
然而這一閃卻並不夠及時,垂死的高個青年鐮刀亂舞,直接就在他腿上劃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
不知火玄間一聲悶哼,神色有些難看。
千防萬防,居然還是受傷了。
這時,只聽“砰”的一聲,高個青年奄奄一息地摔了下去,臉色青白,渾身抽搐,儼然已是將死。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看着腿上的傷口,又看了看馬上就要斷氣的敵人,不知火玄間心中想到。
“邪神,邪神大人”
高個青年將死,雙眼渾濁,卻還在不住地念叨着,嘴努力地一張一合彷彿涸轍之魚:“邪神大人我終於見到您了您有什麼吩咐”
口齒不清彷彿胡言亂語地說着的同時,他竟然緩緩擡起鐮刀,喫力地送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刃上的鮮血
見到這一幕,不知火玄間瞳孔驟然一縮,只覺得渾身汗毛根根倒豎,一股詭異的冰冷瞬間竄上心頭。
他莫名覺得驚怒異常,當即大喝一聲,一躍而起,徑直將銀鋒刺入高個青年心口。
“啊”這位邪神教教徒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口中血流不止。
他下意識地握住刀刃,隨即只咳了幾聲,便身子一軟,再無動靜,唯獨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對着不知火玄間。
片刻,不知火玄間抽出長刀,雙手隱隱有些顫抖,臉上陰雲密佈,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雖然最終什麼事都沒發生,但剛剛高個青年舔他鮮血的時候,他的情緒幾乎瞬間惡劣到了極點。
極度的恐懼、憤怒、焦躁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甚至比他當初被信繁重傷時還要惡劣無數倍。
好一會過去,不知火玄間才漸漸恢復平靜,閉上眼睛,微微呼出一口氣。
又看了一眼高個青年的屍體,他不由眉頭微皺,卻是那雙渾濁陰暗、直勾勾的眼睛讓他感到了一種強烈的不適。
邪神教
不知火玄間心情又陰鬱了一會,一邊暗暗想着,如果以後有機會,自己一定要把飛段那個詭異的傢伙找出來燒成渣渣。
沉吟片刻,他即結印放了個炎彈,焚掉屍體以及那雙彷彿孔洞的眼睛。
隨後將腿上的傷口簡單處理一番,不知火玄間便繼續趕路,往雨之國的木葉營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