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見被男人掐的難以呼吸,她不敢掙扎,雙眼發紅的瞪他。
“大哥哥,這個問題,你問了這麼多遍,你不煩嗎”
“”
楚璟辰震驚,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想到當年的雨夜,他手一抖,放開她的脖頸,轉身不去看她。
“大哥哥,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找到我了”看他要逃,安初見抓住他的手腕。
她雖然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是兩人在一起的感覺,她記憶深刻。
年幼的自己如果不是喜歡他,不可能那麼依賴他。
而現在的她,如果不是喜歡上了他,這幾天不可能會想念他。
雲歡說的對,喜歡上的人,一定要自己主動去抓緊。
如果太矯情,等他被別的女人勾走,她肯定會後悔
“放開”楚璟辰剋制情緒,冷聲警告。
安初見放開了他的手,卻從後面摟住他的精壯的腰。
“想要我放開你,做夢”她用這句話來反擊他
“”楚璟辰全身僵硬,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空洞。
十年前,九月的雨夜。
他情緒又一次失控,再次把她身上弄很多傷。他告訴她,他的病很嚴重,讓她趕緊離開。
可是小丫頭倔的很,就是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不可放手。他發脾氣對她發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可等他意識到自己又傷了她,他立馬就後悔了,悔的想自殺。
她再次站起來,半邊臉都腫了,眼角還掛着淚珠,卻對着他笑。
她說,大哥哥,生病了就該好好吃藥,好好休息,但是絕對不能離開。
如果他不要她了,那她這輩子再也不理他
他知道小丫頭很依賴他,兩人相處的模式,看起來是他操控,可是他的情緒何況又不是被她影響呢。
她那個時候被媽媽隨意丟棄,外婆每天外面工作,她又沒有朋友。
用她自己的話,如果有一天她被人欺負死在街頭,肯定是屍體腐臭都不會有人理會。
因爲有他,她才知道自己也會被人需要。
所以,她不肯他離開。
可,他當時的病情已經惡化,用一般藥物根本就控制不了,只能去美國治療。
他也捨不得離開,可是楚家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給他用了安眠劑,他再次醒來,他人已經到了美國。
被關在醫院裏好幾個月,再次回去找她,聽鄰居說,她生了一場很大的病,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好像是死在醫院了。
聽見這個消息,他覺得整個世界陷入黑暗,病情復發,失明瞭許久。
他不相信她死了,不死心的找了十年。
他楚璟辰天不怕地不怕,卻很怕晚上做噩夢,夢見她淚流滿面。
夢見她一個人孤獨無援,會被人欺負。有了上一餐沒有下一餐,總是餓的去垃圾堆裏找喫的。
也怕自己夢見,她一個人走黃泉,會怕她喝孟婆湯,下輩子相見卻不相識。
這十年,他就是自虐般,想着她,又怕自己想她。
想要在夢裏見她一面,可又怕她在夢裏會受苦,而他只能作爲旁觀者,束手無措。
也許是上帝恩賜,讓他再一次越到他,他隱瞞了身份,就是想
兩人重新開始。
可是現在身份被識破,要怎麼開始
“砰,砰,砰。”
房門被人敲響,聽着響聲,不是喬嫂,應該就是決茶。
楚璟辰回神,解開她的手去開門。
“璟辰哥哥,要不要喫夜宵”決茶只要想到安初見見了楚璟辰的臥室,在臥室裏做那種事情,她就牙癢癢。
楚璟辰站在門邊,餘光掃着可憐兮兮坐在牀上的安初見,他微不可見的蹙眉,開門要出去。
“我也餓了,我也要喫夜宵”安初見看他要跟決茶出去,頓時緊張的大叫。
“我只準備了璟辰哥哥的夜宵,可沒有你的”決茶傲嬌的仰頭,想要拉楚璟辰下樓,卻被楚璟辰避開。
“楚璟辰,我餓了,我現在是病人,你要虐待病人嗎”
安初見不甘的跳下牀,一隻腳跳到門邊,隔開楚璟辰和決茶接觸的機會,樓主了楚璟辰的手臂。
“”楚璟辰低頭看她主動靠近她,薄脣抿了抿,也沒有拒絕。
決茶看着安初見摟住楚璟辰的手臂,氣得跳腳。
“安初見,你放開璟辰哥哥,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決茶被寵慣了,說話向來都是隨心所欲,心中氣憤,也就不淑女的罵出來。
安初見冷眼瞟她一眼,抽了抽鼻子,“楚璟辰是我丈夫,我在我丈夫面前要臉做什麼”
“”決茶震驚的瞪大眼睛,這女人的臉皮怎麼會如此厚
楚璟辰揚起下顎,在安初見看不見的地方,微勾嘴角。
身上的怒氣,也因爲她一句話消散了一大半。
安初見單腿下樓梯,有時候站不穩,只能摟住男人的手臂穩住。
楚璟辰看她如小兔子般往下跳,不耐煩的再次公主抱,把她抱到餐桌上。
決茶盯着兩人楚璟辰的背影,像是看見了怪獸了一般,楚璟辰竟然主動把那女人抱下樓。
以前有女人爲了靠近他,和他一起下樓梯,腳下一扭,眼看着就要摔下去。可他一個餘光都沒有給那女人,看那女人滾到樓下,她直接從那女人的身上跨過。
她看的太震驚,因爲她心裏也曾這麼設想用這種方式靠近他。可自從見識了這場面後,就再也不敢想歪主意了。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一個單腿跳,就能讓他把她下樓。
這女人憑什麼
決茶準備的是兩個人的夜宵,只不過她準備的,是她和楚璟辰的。
安初見坐在餐桌上,不僅把她的位置給佔了,還把她晚餐給吃了。
決茶紅着眼睛瞪着安初見的後背,如果楚璟辰不在這裏,她肯定會把這賤人給掐死
安初見感覺到後背惡毒的目光,完全不在意,她早就餓了,原本和雲歡商量,比賽完了,一起去喫大餐。
現在被楚璟辰帶回別墅,大餐沒有喫到,這夜宵的味道果然是不錯。
楚璟辰擡頭,看身旁的小丫頭一隻手捧着碗,另一隻手拿着勺子,專心的摸樣像極了一隻捧着胡蘿蔔的小白、兔。
他本是不餓的,但是看她喫的那麼高興,他也有胃口。
安初見搞定晚餐,仰頭已經走到她對面的決茶,微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謝謝決小姐準備的夜宵,味道不錯。”
“”決茶都想把燒好的熱水潑到她臉上,讓她笑那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