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的神色比較平靜，對於季昀口中的話，瞬間就讓他回想起了那個晚上。
記憶並不是很好，哪怕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
可喝了酒的季昀，頭腦不太清醒，他做了什麼，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對於沈寧來說，他的腦袋裏面只剩下了一個字，痛。
那種彷彿整個身體都被撕裂開來的痛苦，他只記得，自己緊緊的攥着牀單，痛到連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即便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沈寧再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那種痛苦，對於他來說，不知道算什麼。
如果那個人不是季昀的話，他敢保證，所有的情況，都不是眼前這樣。
“我。”
季昀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想說些什麼，等了半晌，黯然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下子，倒是輪到沈寧開始蒙了。
季昀的這句話，他始料未及。
“不，不用。”
“不是，我沒覺得有什麼關係，畢竟是我，自願的。”
醉酒的季昀雖然可怕，可是還沒到那種沈寧掙扎不開的地步。
他寧願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裏，任由季昀肆意妄爲，是因爲他從內心深處就不想反抗。
能將他壓在身下，除非是沈寧心甘情願，負責的話，就算是默默無名，他寧願以死相爭，都不會給人留下任何的可能。
現在想起來的時候，沈寧仍舊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再來一次，絕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可是在提起來的時候，還是一樣的結果。
“我知道，你不會說什麼，如果我不知道的話，那沒什麼關係，可是你，對我來說，到底不同。”
季昀想過，爲什麼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會覺得驚詫。
可是現在，他甚至有一刻，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麼事情。
很多的故事，走到現在這個時候，儼然已經沒有太多需要去交流的事情了。
“不同”
沈寧反問道，甚至於是直接笑了一下。
“沒關係的，這一頁不是已經翻過去了嗎”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那時候的事情，我記不清了。”
沈寧的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那麼刻骨銘心的記憶，怎麼可能忘記。
怎麼就記不清呢，只是不想讓他有太多沉重的負擔，所以沈寧到底還是選擇了委屈自己比較好一些。
寧願自己委屈，也不想讓他受到什麼傷害。
沈寧從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
在他的世界裏面，季昀第一，其他的事情都要排到後面的。
沈寧做事和季昀完全是兩種風格的，沒有他那麼犀利。
只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沈寧總是會變得小心翼翼。
生怕會讓季昀察覺出來什麼，甚至於讓他變得不開心起來。
從小的時候，沈寧就知道，季昀那麼優秀的人，他根本就不敢靠近。
總覺得像是一種褻瀆，面對他的時候，會有不同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