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辰拍着他的手,安慰道:“我答應你,不會的,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裏等着你醒來。”
白沫寒用力的搖頭,悲切的道:“不可以,這樣子的話,我在夢中聽你說過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你都消失了,所以,我不要,這一次,我絕對不要放手,哪怕就這樣子一輩子。”
沐風辰嘆息一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沫寒如此的執着,他知道白沫寒這些年來所受的苦,所以,他也不敢想象白沫寒若是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還會在失去他一次,那時候的他,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沐風辰根本就不敢想象。
沐風辰一個轉身,擡手勾着白沫寒的脖子,直接遞上了自己的脣。
白沫寒愣了一下,隨即緊緊的抱住沐風辰的腰,瘋狂的掠奪着他的一切。
偌大的牀上,沐風辰緊緊的盯着白沫寒身前的那些傷口,一道一道,他都知道他們的來歷。
沐風辰心疼的親吻着他背脊上那一道道的傷口。
背對着沐風辰的白沫寒,突然覺得被沐風辰觸碰過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得不行,就像是重新拿刀子割一般。
天色漸晚,爲了躲夜長歌而離開家一整天才回來的冢塵,忽然間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夜長歌的門外。
冢塵擡起手,輕敲了幾下,無人迴應,便推門走了進去,當看見房間中空蕩蕩的時候,冢塵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你終於走了。”
這時,宮羽走了進來。
“他走時剛好遇見了我,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
冢塵慢慢的轉過身,接過宮羽手中的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半隻燒雞。
冢塵一看便知道夜長歌在哪兒了。
宮羽走後,冢塵拿着燒雞和一瓶酒便來到了後山的竹屋中。
只見房內燈火通明,冢塵笑着走了上去,推門而入,只見夜長歌蜷縮在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冢塵。
“不是害怕嗎怎麼還來這裏”冢塵不溫不火的開口詢問。
“因爲,這裏是你唯一來過的地方,有你的影子,還有你身上的味道。”夜長歌肯定的道。
冢塵笑着,上前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笑着道:“餓了吧”
夜長歌連忙上前點頭,“嗯”
“喫吧”冢塵兩東西推在他的面前。
夜長歌卻遲遲不肯動手,冢塵疑惑道:“怎麼不想喫。”
夜長歌連忙搖頭,警惕的道:“你不會是想要讓我吃了後,就把我黑攆出去吧”
冢塵剛要開口,夜長歌又連忙道:“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所以,東西我也不喫,你自己癡吧”
夜長歌說着,又將東西推回了冢塵的面前。
冢塵無語的道:“好了,快些喫吧吃了就回家吧”
“回家,我沒有家。這裏就是我的家,”夜長歌冷哼一聲,不悅的開口。
“噢原來你不願意回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算我多此一舉,我先走了。”冢塵說着便站起身了來。
夜長歌連忙一把抓住冢塵,欣喜的道:“你的意思是回冢家嗎”
“如果,你有第二種選擇,或者不願去,也是可以的,”冢塵冷冷的道。
夜長歌連忙道:“願意,願意,我當然不願意了,我不回去,我能去哪兒啊”
冢塵看向桌子上的東西,夜長歌立刻全部抱了起來,衝着冢塵笑盈盈的道:“走吧”
冢塵無語的伸手想要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夜長歌連忙死死的抱住,往後退了一步,哀求道:“我們回去後再喫吧居然,在這裏吃了,誰知道你一會兒還會不會變卦了。”
冢塵無語到了極點,可是,也被夜長歌的這種舉動給逗笑了。
夜長歌抱着東西,連忙從冢塵身旁走過,快速都出門,大聲道:“快點,我怕黑。”
冢塵無奈的搖搖頭,便將房內的燈吹滅,轉身跟了出去。
墨云溪這時來到了墨宮樺的房間,卻發現墨宮樺正在悲痛不已。
墨云溪走了進去,這時候,墨宮樺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起身道:“云溪,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墨云溪拱手
作揖道:“父親。”
墨宮樺點頭,“坐吧”
墨云溪坐下後,看着突然衰老了許多,憔悴不堪的墨宮樺,柔聲道:“父親,我知道母親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是,這終歸是不可避免的,你也要多保重身體纔好。”
“云溪,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墨宮樺知道墨云溪一定心裏也不好受,可是,以前他會表現出來,而如今的墨云溪太過於懂事,倒是讓他擔心了起來。
墨云溪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柔聲道:“父親,我沒事,放心吧”
墨宮樺點了點頭,擡頭盯着墨云溪,疑惑的道:“云溪啊你這麼晚了,來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
墨云溪遲疑了一下,纔開口道:“父親,這女媧石,我希望給給沐風辰。”
“爲何”墨宮樺疑惑的道。
“因爲,我相信當今世上,還有能力與寧明武一站的人,非他莫屬,而且,這東西既然如此的重要,那麼給了沐風辰,想必她也能找到這其中的祕密,而且,沐風辰的爲人,我們都是清楚的,相信他不是那種貪婪之人,他會以大局爲重的。”
女媧石作爲自家的傳家寶,要讓自己就這樣子拱手讓人,墨宮樺還是猶豫了。
“父親,我知道你的疑慮,可是,如今之際我們只能放手一博,這東西在我們的手中,無意是個燙手山芋,沒有任何的用力,所以,你何必死守不放呢”
墨宮樺雖然也知道墨云溪說的有道理,可是,聽着墨云溪冰冷的語氣,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因爲,他從墨云溪的語氣中,只聽出了冷漠。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想。”墨宮樺冷淡不悅的開口。
墨云溪雖然聽出了一點的不對勁,可是,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起身便冷漠的走了出去,墨宮樺看着墨云溪冷漠的背影,嘆息着搖了搖頭。
這時,墨之痕突然走了進來,墨宮樺看着他,“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
墨之痕點頭,“嗯。”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說說你的想法吧”墨宮樺冷聲道。
“父親,我覺得云溪說得對,如今女媧石在我們手中沒有任何的用處,將它交給沐風辰,總比被寧明武奪了去的好,所以,我覺得云溪說的是對的。”
墨宮樺嘆息一聲道:“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了,可是,之痕啊你有沒有發現云溪變了。”
墨之痕苦笑着,冷靜的道:“父親,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云溪又是一個心細的人,所以,肯定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又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纔會如此的吧”
墨宮樺點頭,“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可是,他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加的擔心,你說他要是逼出個好歹來,讓你我如何是好啊”
墨之痕拍着墨宮樺的後背,安慰道:“父親,你放心吧我一會兒去找她談談,我相信,云溪能撐過去的。”
墨宮樺嘆息道:“但願如此吧”
宮傲之推開宮羽的房門,走了進去,看見宮羽呆呆的做在桌子旁,就連他進來了,都沒有發覺。
宮傲之上前,故意咳了一聲,宮羽便回過神了來,連忙上前將他給扶坐下,才接着道:“父親,你怎麼來了。”
宮傲之將宮羽拉坐在了自己的對面,柔聲道:“宮羽,父親知道這段時間,你跟難過,可是,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我相信,不管是冷靈,你母親或者你冷伯母,他們都不願意你繼續傷心上下。”
宮羽點了點頭,雙眼平靜的看向宮傲之,詢問道:“父親,這女媧石你想好要怎麼處置了嗎”
宮傲之搖頭,“沒有,但是,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讓它落入寧明武手中,絕對不會助長他的氣焰的。”
宮傲之憤怒的說完,看向宮羽,詢問道:“那你可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宮羽開口道:“我今日聽墨云溪兄說,要將女媧石給沐風辰,我覺得他說得沒有錯,而且,沐風辰的實力,我是見到過的,所以,我覺得給他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聽了宮羽的話,宮傲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與宮羽,緩緩的道:“這玉佩中間的就是女媧石,現在我就將它交給你,你自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宮羽知道宮傲之這是將權力交給了他。
握着玉佩,宮羽連忙起身,拱手作揖道:“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處理。”
宮傲之微笑着點頭:“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