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羽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按照白鵑的性格,應該是會大肆鬧騰一番的,可現在看起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姐,你可回來了。”
當白羽的腳剛剛踏入小院的時候,雅瑩一個健步走了過來。
雅瑩頗爲擔心地看着白羽:“剛剛可嚇死奴婢了”
從杏鶴樓出來之後,她就和白羽走散了,天知道她內心有多麼的慌亂。
現在白羽已經不是那個白府可有可無的廢材四小姐了,現在的白羽可是當朝九皇叔言王的未婚妻,懿旨都已經下了,她可得將人伺候的好好的。
“有什麼好嚇的,我不過就是找馬子仁理論了一番。”白羽的聲音很輕,“我娘呢”
對於馬子仁的事,她不願意對其他人再多說什麼。
這是一個祕密
雅瑩見白羽並不打算說些什麼,也就作罷了。
“二夫人在佛堂陪老太君禮佛。”
“那白鵑呢”白羽很好奇,難道白鵑是那種會喫悶虧的人
要不是齊北及時出現,現在她這張臉肯定是會被白鵑毀了的,而白鵑沒有得手,難道就這麼算了
“五小姐回來有一陣子了。”雅瑩想了想,才緩緩地說道:“五小姐的心情好似很不好。”
“哦”
“她對張媽發了一通脾氣,然後就回房間去了。”
白羽笑了笑,看來白鵑的確是被齊北氣得不輕,連老太君最寵信的老媽子都敢得罪。
“那張媽沒有反擊嗎”
“五小姐在府上的地位,除了大夫人和三少爺敢說她的不是,誰還敢對她說個重話呢”
白羽呵呵一笑,不可置否。
真是變態的規矩呢
寧與大陸,武者爲尊,赫北皇朝更是將武者的地位捧了上天。
武修院什麼的,凌駕於好些權力機構之上,就是許多朝廷上的官員都搶着去巴結學院的先生們,這樣的情況,真是讓人覺得悲哀。
白羽伸了個懶腰:“那我這邊就沒事了,我現在休息一番,到時候喫晚飯的時候叫我。”
她果斷地回到房間,將雅瑩給關在了門外。
在白府,她絕對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這裏,處處都是陷阱。
白羽躺在牀上,輕輕地撥弄着手環,既來之則安之,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地步了,那麼她就只有以這具身體的身份活下去。
不幸之中的大幸,能夠在蕭澈最虛弱、最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出現,救了他一命,得到蕭澈這個靠山,她在安邑城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賺錢
她可不相信蕭澈那大尾巴狼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
這年頭,靠山山倒,靠水水跑,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要上樹了。
想到這裏,她還是坐了起來,從枕頭下面將蕭澈給的一百兩給拿了出來,沉甸甸的,這銀子怎麼樣才能夠變成十萬兩呢
雖說蕭澈已經言明瞭,倘若她能夠成功解開他身上那種稀奇古怪的毒,但她也得做好兩手準備,誰知道那傢伙會不會言而無信這年頭,女人當自強
自己有,纔是真的。
抱着一百兩銀子,白羽又重新躺了下去。
p;機械庫裏面還有不少的藥品以及精密的儀器,如果
開個藥鋪呢
當她是個刀子匠呢,動刀子做手術她很在行,要是有戰場有傷員她更拿手,但現在中醫,很棘手呀。
儘管她對毒藥很瞭解,但僅限於瞭解,要徹底地解開蕭澈身上的毒,還需要不斷地實驗,要實驗,還需要小白鼠。
白羽翻了個身,然後又坐起來,安安心心地將銀子放回了枕頭下面,這才道:“雅瑩,你還在嗎”
“在的,小姐。”雅瑩趕緊推門而入。
白羽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你替我準備筆墨。”
“小姐是要給誰寫信嗎”
“別多問,不該知道的,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雅瑩尷尬一笑:“那奴婢去準備。”
很快,雅瑩便將文房四寶都給白羽端了上來。
白羽道:“你先出去吧,我需要醞釀一番。”
雅瑩不甘心地看着白羽,白羽又道:“要不,你去瞧瞧外面,一會兒你替我將信送出去。”
“那,那好吧。”
白羽奮筆疾書,很快將自己所想的全都落道了紙上,並且將紙箋放入了信封裏面,這纔打開房門,將信封塞道雅瑩的懷中:“切記,這封信一定要親手交給我那個人,不得有誤。”
雅瑩看着手中的那封信,若有所思。
“雅瑩”
“好的,小姐。”
雅瑩回過神來,將信揣在懷裏,立刻小跑着出了院子。
白羽抱着胳膊,笑的十分透徹:“是人是鬼,就看你了。”
很快,白羽走到窗邊,聲音輕揚:“齊北,你在嗎”
“屬下在,白姑娘有事請吩咐。”齊北如同鬼魅一樣飄了過來。
白羽招了招手,將手中的紙條塞到齊北的手裏:“你立刻去這個地方,當幫我一個忙。”
齊北納悶地看着手中的小紙條:“去做什麼”
“當姦夫。”
齊北一下子就慌了:“白姑娘,使不得使不得雖說屬下是屬於的比較好看,比較和善的那一類,但是屬下絕對不會背叛殿下的。白姑娘既然和王爺有婚約,是未來的王妃娘娘,那麼屬下就絕對不能夠對不起王爺。”
“你覺得我蠢嗎”
白羽的問,讓齊北很納悶。
“回答我。”白羽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她是有沒品味呀,居然會被齊北誤會。
“白姑娘雖然是安邑城響噹噹的廢物,但依屬下愚見,白姑娘應該是精明的。”
齊北很老實。
“那我笨嗎”
“這不是同一個問嗎”
“既然我一不笨,二不蠢,你覺得在你和蕭澈之間,我會選擇哪個”白羽翻了個白眼,“就算我有多麼不滿意蕭澈,但我絕對不會蠢到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你當我是活膩歪了兔子還不喫窩邊草呢”
“白姑娘說的是。”
“那你還不去辦”
打發走了齊北,白羽連連搖頭、
這個齊北,還真的是個耿直到不行的暗衛。
不過這樣的耿直boy纔有利用價值。
她倚靠在牀邊,笑的很隨意,先下手爲強,亙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