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最起碼御藥房還有女子,不會像在御醫房那樣,你束手束腳的。”
楚玉的慰藉對於白羽來說,根本不成立。
白羽翻了個白眼:“我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去御醫房的好吧。”
“御醫房多好的,每天和藥材爲舞,當值五天休沐兩天,又不需要在宮中久住。”
白羽呵呵一笑,略顯尷尬。
她就是想要在宮中久住,那樣就可以不用長時間地對着蕭澈了。
面對蕭澈,真的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如何守住自己的心,真的是一個大難題
白羽的難處,不是楚玉能夠理解的。
楚玉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白羽對話,白羽都顯得漫不經心。
她在想,該如何找個藉口搬離言王府呢
楚玉送白羽出了宮,正打算送白羽返回白府的時候,存安便迎了上來。
“姑娘,馬車準備好了。”
白羽同楚玉告別之後,便上了馬車。
她剛一上馬車就問到:“存安,鎮撫司是管什麼的”
對於這個機構,她很陌生。
就算是在原主的記憶之中,都從未出現過這三個字,意思就是說,這個機構很神祕。
並且在方纔,謝御醫臉色露出來的驚恐,她不會傻白甜到認爲鎮撫司是做些簡單公務處理的,很可能是
“是負責處理機要事務的,至於具體的情況,姑娘還是問王爺吧。”
白羽眯起眼睛來,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將方纔發生的一切聯繫起來,那個叫鎮撫司的部門,應該不大和明朝的錦衣衛沒什麼區別吧。
不,還是有區別的。
錦衣衛隸屬於皇帝,而鎮撫司,看樣子皇上也管不了。
否則,爲何皇上要大規模地培養出來御林軍
可爲何蕭澈明明是鎮撫司的督統,卻要放任楚若蘭在清流山莊的殺人惡行
在白羽百思不得其解,馬車已經停在了言王府門前。
白羽掀開簾子的時候,心中還是比較抗拒的。
只是現在她羽翼未豐,抗拒根本沒用。
她悻悻地下了車,立刻就有人來稟告:“姑娘,早上白府二夫人來過了,王爺讓我轉告姑娘,二夫人安好。”
這是例行公事。
她在白府鬧的雞犬不寧,白雁現在都沒有好,不僅僅瘸了腿,也毀了容貌,前途全都斷送,現在歐陽玉嬋那邊早就磨刀霍霍了,要不是有蕭澈這個靠山,只怕她和李氏已經開啓了逃跑生涯。
想到這裏,白羽對蕭澈的好感度還是上升了一度。
她走進言王府:“蕭澈呢”
“去了鎮撫司。”
管家容叔對於這位姑娘直呼王爺名諱早就見怪不怪了,誰讓人真當寵呢。
“鎮撫司”
這麼巧她今日才見過鎮撫司的那五個人,回府的時候,蕭澈就去了鎮撫司
白羽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這王府,難道除了聽墨軒之外,就沒有其他院子了嗎”
她已經走到了聽墨軒,只是在院門之外看着那株我見猶憐的素荷冠鼎心情就很不暢快,真想把這價值連城的蘭花給賣掉
數錢數到手抽筋。
容叔笑道:“怎麼可能”
他們主子可是有名的斂財高手,言王府也是規模龐大,府上
大小院落都有六處,怎麼可能只有聽墨軒一處
“王府之中有六處院落,以落櫻苑爲中軸,依次是聽墨軒、橋水樓、金悅閣、華生園、卿覽齋。”
“既然王府有那麼多的宅院,我就不便打擾王爺,容叔你安排一下,我就住金悅閣吧。”
金悅閣
一聽就很土豪
滿滿的黃金氣息。
容叔的眼皮子不祥地跳動起來:“這,這不好吧”
到底他是府中的老人了,有的是眼力勁兒。
從這位白姑娘來府上開始就一直住在聽墨軒,現在莫名其妙地說要搬到金悅閣去,這不是讓人爲難嗎
王爺那邊可沒有發話,他怎麼敢
再說了,這位白姑娘以後有九成的機會會是言王府的女主人,就算是要住,也不可能住金悅閣呀,要住都只能住最大的落櫻苑。
白羽就站在聽墨軒的門口:“容叔,我着實不想在蕭澈面前礙手礙腳有礙眼的,他公務繁忙,這點小事就不必告知他了,直接搬吧。”
容叔看向存安,存安也很是爲難。
這個時候,她敢說話嗎
見容叔沒有要動的跡象,白羽有些不高興了:“若是容叔覺得我這個提議不合理,爲了避免打擾王爺,那我只好搬出王府。”
反正她又沒帶金銀細軟來,要走,也是自己一個人,瀟瀟灑灑地離開。
一聽她要走,存安趕緊倒:“容叔,替姑娘辦吧,奴婢想等王爺回來,姑娘自然會解釋一番的。”
這麼一說,容叔纔不情願地答應。
其實說要搬也只是小事,到底還是在王府之中。
白羽的東西很少,只有幾本書還有些新做的衣裳,所以等金悅閣打掃出來之後,她就連人帶書地滾到了金悅閣中。
存安一面收拾她的東西,一面費解:“姑娘,爲何你不喜歡住在聽墨軒呢以前的王妃還沒有進門之前就想要涉足聽墨軒,可都被王爺給擋了回去。”
“你在王府,有多久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白羽撲閃着長長的睫毛,眼底涌出無限的八卦來。
存安爲她倒了一杯茶:“快要十年了。”
“那你肯定知道蕭澈前前後後到底剋死了多少王妃。”
“過門的有三個,未過門的有兩個。”
存安的話,讓白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邪門”
真是天煞孤星。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虧他長那麼好看,居然前前後後剋死了五個女人。
嘖嘖
“有什麼邪門的”存安不以爲意,“王爺在戰場上殺敵甚多,那些女人扛不住戾氣,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臉上只有平靜,看的白羽一愣一愣的。
“你都不曾懷疑過有人故意殺人”
“這應該不會吧。”存安分析着,“王爺是鎮撫司的督統,權傾朝野,誰敢殺他的王妃再說了,王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死去,王爺若是發現了貓膩要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現在王爺都不曾說什麼,這應該就是天命了。”
存安微不可及地瞥了一眼白羽,又笑盈盈地爲她添了涼茶:“今日姑娘晚上想喫點什麼,奴婢去讓廚房做。”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下。”
今天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