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笑了起來,陰森可怖:“她打我爹,我就打她唄。”
“你那個時候還那麼小,你怎麼打你孃的”
白羽的問,恰到好處。
就連鎮撫司的審訊高手霍楠都屏住了呼吸,他們在刨根問底。
“我是怎麼打她的”吳剛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他想了想,就像恍然大悟一樣:“用燭臺呀,我用燭臺打她,就像她打我爹一樣,我用燭臺桶她,捅的她渾身是血。”
“我娘渾身是血我娘”
“夠了。”
冷冷的聲音在門後響起來。
白羽咧嘴一笑,她轉身朝蕭澈跑過去:“吳剛承認了,他就是”
“霍楠,放人。”
“恩”白羽愣愣地看着蕭澈,“蕭澈,你說什麼”
她剛剛沒有聽錯吧
蕭澈說什麼
鎮撫司好不容易設下個圈套,還白白地送上了個姑娘的性命,現在居然說放人
難到他們不是來抓人的嗎
霍楠這邊的動作很快,已經將人給鬆了綁,不過,吳剛剛剛被白羽挑起了兒時最恐怖的記憶,現在人顯得有些癡癡傻傻的,就像瘋了一樣。
“我打她,我將她撲到在地上,狠狠地用燭臺砸她”
“我用燭臺捅她的胸,我看她怎麼用血肉模糊的胸去勾引男人”
“我咬她”
“你在哪兒打的你娘”
白羽的問,讓吳剛就像着魔一樣。
“啊我在,我在祠堂我在祠堂”
吳剛已經瘋癲了那般跑了出去,白羽正要跟上去,蕭澈卻是一把將她拽住。
他此行的目的已經完成,其他的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收隊。”
蕭澈的話語很冷靜。
白羽卻不冷靜了:“那是個連環殺手,你現在收隊”
“事情已經辦完了,連環殺手也已經伏法了。”蕭澈的聲音很陰沉,“本王今日破例帶你來這兒,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完全可以將她困在鎮撫司的。
只是,他很想知道,白羽還有什麼奇招。
“什麼伏法”
明明剛剛兇手都還在,明明
“兇手不是吳剛,而是吳成將軍。”
“你瞎說什麼”白羽咬着牙,“剛剛我都問出來了,吳剛纔是殺人兇手,吳剛不僅僅殺了安邑城的五條人命,還有他的孃親,他的親生母親也是他殺的”
“吳剛這個人很恐怖,他心理變態的”
白羽近乎是怒吼着。
這些人也許不知道什麼叫心理變態,但是她知道。
她知道心理變態發起瘋來是什麼個情況,是怎樣的恐怖。
蕭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霍楠,霍楠很無辜,又不是他說的。
“你如果不將他繩之於法,他還會再殺人的”
“爺”
葛天匆匆而來,他剛剛跟着吳剛,現在又忽然折返,白羽心知不妥當。
“是不是吳剛又殺人了”
“祠堂着火了。”葛天道,“吳剛衝進了火場,應該救不出來了。”
“將軍府的祠堂怎麼會着火”白羽擰着眉。
偌大個將軍府,不可能着火都安靜到如此地步。
“可以結案了。”蕭澈的聲音很淡,“殺人者,吳成。”
“蕭澈你怎麼可以這樣吳將軍明明就不是兇手,明明兇手就是吳剛我親口問出來的,吳剛殺人的細節我都知道我問出來了蕭澈,你放開我”
白羽被蕭澈死死地抓緊了胳膊,一點兒都不能夠動彈。
她很氣憤。
蕭澈這舉動根本是指鹿爲馬,指黑爲白。
白羽橫下心去,張口就咬在蕭澈的手背上。
她真的是不想動口來着,可她只是個普通人,而蕭澈是武者,除了她一嘴的利牙,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你屬狗的”
蕭澈冷冷地看着白羽咬他,手背上自然是傳來疼痛,可是他卻一分力都不丟,任由白羽咬。
嘴裏面的血腥味四溢,白羽擡了下眼眸,氣的呼吸都急促。
可蕭澈卻還是那般風度翩翩。
咬着咬着,白羽覺得實在無趣,她鬆開口,蕭澈手背上已經留下了一圈帶血的牙印子。
白羽啐了一口:“道貌岸然”
起初還以爲他是正氣凜然,不過現在看來,他到戍邊將軍府是另有所圖。
他從來就沒有變過,他還是那個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九皇叔
蕭澈的手,還是沒有鬆開一分。
他在白羽的眼裏看到了嫌棄。
白羽就像只倔強的小狐狸,她嘴角還掛着蕭澈的血,一張櫻桃小嘴更是嬌紅的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蕭澈伸出另外一隻手,他想爲白羽拭去嘴角的血跡。
哪知這隻倔脾氣的小狐狸惡狠狠地用衣袖來擦嘴,那力度,就像在洗衣服似得。
蕭澈不悅地皺起眉,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的厲害。
葛天用胳膊肘捅了捅霍楠:“你臉皮厚,性子寡淡,你保護爺,我先撤了。”
這個時候要再留下來,只怕要屍骨無存了。
他剛剛要遁,霍楠卻抱拳對蕭澈道:“督統,屬下要先行回鎮撫司填寫卷宗。”
蕭澈睨了霍楠,並沒有多說什麼,霍楠立刻帶着自己的部下匆匆離開。
好半天才回過神的葛天只能看着他們急速遠離蕭澈這個巨大低壓黑洞而乾瞪眼。
好你個霍楠,居然會給他使絆子了
平素裏面,看着霍楠也挺老實的,沒想到在關鍵時候,還是靠不住。
此刻的葛天分外想念齊北。
蕭澈的目光就像兩隻激光槍要將白羽瞪出個窟窿來一眼,要不是她早就咬過他一次了,毒血早就將兩人連繫在一起,不然這個時候,他肯定是去找陸御醫了。
從未見過如此愛咬人的姑娘。
就不怕被咬人身上有毒嗎
“蕭澈,你個王八蛋”
白羽的小臉擰成了一團,她很生氣。
這個男人,最好就是敬而遠之
她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喜歡上這種冷血無情的混蛋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設下這個局的是不是早在清流山莊發現屍體之前,你就知道兇手是誰了”白羽的問,直截了當,她咬着牙,只覺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還以爲,蕭澈是正義的化身,沒想到卻是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