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不滿。
他要的不只是解毒,難到他堂堂赫北皇朝的九皇叔在白羽的眼裏就只是一個病人
除了醫患關係之後,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感情
“我是一個大夫”
“你也是個女人”
白羽皺起眉:“誠然我是一個女人。”
“你是一個白癡女人。”
白羽:這傢伙是有病嗎氣沖沖地跑過來就是要罵她的
算了,好女不和男鬥,反正她自問剛剛已經和他說的清楚了。
“王爺,白府來人了。”容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單單從聲音來聽,很是緊張。
葛天看向房間裏面的兩個人,看來這尊火山還得有些時候才爆發。
“不見”
蕭澈今日是要和白羽耗上了,可他又不知道到底要和白羽耗個什麼
他們之間,誠然,除了醫患關係,好像其他的都是契約。
他們有過約定。
真是給自己下了個巨大的套兒呀
自作孽不可活。
“白夫人說,今日一定要見到白姑娘。”
“我娘不是上午纔來過嗎”白羽皺起眉,難道是白府出了什麼事
容叔繼續怯怯地回答:“不是白二夫人,是白大夫人。”
歐陽玉嬋
白羽看向蕭澈:“歐陽玉嬋來做什麼”
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硬生生地讓蕭澈將滿腔的怒火全都壓制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遲早有一天會被白羽給活活氣死。
“本王怎麼知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白羽睨了一眼蕭澈的手:“還不鬆開”
她要去瞧瞧歐陽玉嬋到底在搞什麼鬼。
雖說知道歐陽玉嬋心裏是不服氣的,她一連損了對方兩個女兒,相當於斷了對付的左膀右臂,如果現在都還不來找她的麻煩,那她就真的是高估了歐陽玉嬋了。
蕭澈就算極其不情願也還是鬆開手:“讓他們去偏廳等候。”
歐陽玉嬋的身份,還容不得入他言王府的大廳
“你就不用去了。”
白府的事,還是讓她自己來操作。
“怎麼,有見不得人的事”蕭澈就像個鬧彆扭的孩子,“本王就是要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率先走了出去,一副志在必行的樣子。
白羽簡單地收拾了下桌子,然後纔跟了上去。
存安很抱歉地看着白羽:“白姑娘,奴婢”
“沒關係的。”白羽揚了揚自己的手腕,“不過下一次你就別大驚小怪了,我”
“還有下次”
蕭澈冷眸掃了一眼白羽:“你要做實驗,用老鼠,別在自己身上瞎琢磨,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沒讓你死,你不準死。”
他冷哼了一聲,邁着大長腿,器宇軒昂地往偏廳走去。
來到偏廳的時候,蕭澈的目光在第一瞬間
不是看向歐陽玉嬋的,而是看向了歐陽玉嬋身後的男人。
男人乾乾淨淨的,一副白卷書生的模樣。
憑藉男人的直覺,他隱隱地覺得,這個男人和白羽關係非常。
羽兒
蕭澈的眸光又冷了三分。
歐陽玉嬋隨意地掃了一眼蕭澈,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得意,不過還是佯裝責怪地說道:“俊青,姑母知道你想念羽兒,這才帶你來瞧瞧她,人你也是看到了,現在還是死了這條心,回去吧。”
她站起身來,朝蕭澈拜了拜:“打擾王爺了。”
白羽在腦子裏仔細地搜索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好似有那麼一點兒印象。
這個男人,是叫歐陽俊青吧
歐陽玉嬋帶着人來,難到只是爲了打個照面
也太不切實際了吧
白羽心存懷疑地看着歐陽玉嬋,正好歐陽玉嬋以得意洋洋的神情看了過來。
歐陽玉嬋嘴角勾勒出詭異的笑容,這一次,還不死
正在這個時候,歐陽俊青就像發瘋似得,衝到了白羽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羽兒,你不記得我了嗎你曾說過,山無棱天地合纔敢與君絕,我們不是說好,待我京試會考高中,就來娶你的嗎爲何,你要背棄你我的誓言”
歐陽玉嬋的笑立刻就斂去了:“哎呀羽兒,怎麼你和俊青曾經無媒苟合嗎”
這一次白羽還不死
她就知道,白羽這個浪蹄子是絕對不敢寂寞的。
好在她求了老太君讓她回了一趟孃家,不回去還不知道,原來她的侄兒歐陽俊青曾經在白府小住的時候竟然和白羽私結媒妁。
真是太不要臉了
現在白羽是太皇太后欽賜的未來言王妃,犯下這等錯事,乃欺君大罪
雖說此事肯定會連累歐陽家的,不過只要歐陽俊青一口咬定當年是白羽先勾搭他的,到時候,他們歐陽家還是會有解決此事的法子。
好歹他們歐陽家乃梧州的大戶人家,掌管着梧州和安邑城之間的漕運,要讓皇上放過歐陽俊青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
白羽呆呆地看着歐陽俊青,嘴角抽了抽:“我和你很熟嗎”
“哎呀羽兒,你怎麼這樣不識好歹”歐陽玉嬋繼續煽風點火,“當年你在府上挨餓受凍的時候,也不相信是誰照顧你,要是沒有我們俊青,你還有命等到如今的好日子難不成現在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就要忘記俊青了嗎”
“羽兒,我不相信姑母所言,你不是這種貪慕虛榮之人,我想,言王殿下一定會成全我們的。”
歐陽俊青當下便朝蕭澈跪了下去:“殿下,小人和羽兒是真心相愛的,當年小人在白府小住的時候,羽兒就像春日裏面的太陽,照亮了我的心,還望王爺成全。”
他就算是跪下去,那手,也死死地抓住白羽,不肯鬆開一分。
姑母說的對,只要他真心實意地求言王殿下,言王殿下肯是會成全他們的。
他心心念唸的羽兒呀
蕭澈端起一杯茶,茶水還很滾燙,他輕輕地用茶杯蓋撥動着茶湯上面漂浮着的茶葉兒:“羽兒呵呵,你說說,我應當成全你們嗎”
他的眼光從茶杯蓋的縫隙透過來,就像要將白羽生吞活剝了一樣。
真是太好了,居然弄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