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也是這麼覺得的。”
“恩”
“本公主從前流連於花叢之中,喜歡戲子、清倌什麼的,而今腹中也有了骨肉,孩子爹爹死的早,本公主尋思着,索性歸入正途,在朝中找個適合的人選,至少孩子出生能有個掛名爹。”
白羽嘴角抽了抽,蕭婧禾這腦子
腦回路十分清奇
剛剛還爲秦柏嶺要死要活的,現在又在爲腹中孩子打算找新爹了。
要不是蕭婧禾手腕上的的確確是有傷的,白羽都要懷疑蕭婧禾是不是作假。
“蘇吏目都覺得唐御醫此人不錯了,那本公主就不客氣了。”
“哈”
白羽臉皮子都抖了三抖,心裏一遍一遍地爲唐北荒默哀。
嘖嘖,唐北荒呀唐北荒,這件事可怨不得我喲
爲避免和唐北荒有過多的接觸,白羽趕緊尋了個藉口早早地逃離長公主府。
至於後續,就等唐北荒自己和長公主周旋了。
回到王府的時候,蕭澈還沒有睡下,白羽見到他就是一味地吐槽。
哪裏會有蕭婧禾這樣的人,明明前一刻還肝腸寸斷的,後一刻就要開始盤算着和別人雙宿雙棲,這畫風轉的太快,她實在是看不下去。
“你哪位皇侄女是沒心沒肺嗎”
“差不多吧。”蕭澈不以爲意地坐在書桌前,他手中提着筆,面前是一堆摺子。
白羽快步走到他面前,將他手裏的書給筆了出來:“你的傷尚未好,怎麼又勞碌批摺子了我瞧着,你就該將這些東西全都丟給蕭衍,讓他自我成長。”
“我是傷了左肩,右手還能夠動。”蕭澈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想放權,可瞧瞧他頹廢的那幾個月,朝廷都成什麼樣子了
一個朝廷要亂,三天足以,可要將亂了的朝廷撥亂反正,少了三年只怕都難以歸順。
“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白羽並不打算將筆還給蕭澈,“我現在以主治醫師的身份命令你,滾回牀上去休息。”
傷口此前有碎石卡進去,雖然她已經重新清創過了,但就怕會發燒,所以白羽這才趕天趕地地回府。
本來她還打算從中抽個時間去醫廬來着,可一想到蕭澈會有感染的風險,就立刻回來了。
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給抓到,蕭澈這勞碌命,就是不肯乖乖地躺下。
蕭澈嘆了口氣:“好吧,本王滾上牀,那王妃可要一起滾一滾”
白羽倏地就紅了臉:“滾,滾什麼”
滾牀單嗎
開什麼玩笑,他還傷着呢
想到那種羞羞的事,白羽只覺得臉在發燒,耳根子都滾燙。
蕭澈走到白羽的面前,瞧她耳根子都紅了:“你怎麼了”
“沒。”
白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快去牀上躺着,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蕭澈納悶地看着她,他剛剛想什麼了說什麼了
不是她讓他滾上牀的嗎
“你就不扶我過去嗎”蕭澈用右手勾住白羽的脖子,“我還是傷員,你就如此狠心讓我一個人滾兩人一起滾過去,纔好。”
蕭澈在說這個
她腦子裏面在想什麼
“咳咳”白羽清了清嗓子,爲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恥,十分尷尬地說道:“我扶你,扶你。”
蕭澈費解地看着白羽,怎麼她整張臉都紅透了,像是在害羞。
他剛剛錯過了什麼
白羽將蕭澈扶上牀,爲他蓋好被子之後,正打算要去瞧瞧藥熬製好沒,蕭澈卻一把將她給拉住:“你又要走”
“我去看看藥好了沒。”
她根本沒打算走好吧。
這麼重的傷都是因她而起的,她怎麼好意思自己去睡大覺
“你放心吧,你的傷一日不好,我都不走。”
“那如果傷好了呢”
白羽:“e。”
這問題問的太過刁鑽,她回答不出來。
蕭澈握緊了白羽的手:“你是不是要走”
“看情況吧。”
蕭澈鬆了口大勁,幸好她不是斬釘截鐵地回答要走了。
“那你還得保證,我的傷一日不好,你都不能夠去找蘇溢清。”蕭澈沒臉沒皮地要求着。
“憑什麼”白羽驚呼,她可是答應了要去找溢清的,他們之間還有好多事呢
“本王不管,本王是傷員”蕭澈霸道地說道,手上的力度半分不減。
“你這樣蠻橫,哪裏有傷員的樣子。”
白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傢伙
無理取鬧起來和蕭婧禾有的一拼,蕭家人都這樣麼
可人家蕭衍就乖乖的,溫順的很嘛。
蕭澈纔不管那麼多,直接將自己的衣裳給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以及肩膀上的傷:“你瞧,這是爲你受的傷,難道你忍心看着我流血至死嗎”
白羽:“e。”已經包紮好了的,怎麼可能會流血至死
“嘎吱”
“爺,藥熬好了。”
存安很沒腦子地闖進來,可
她這是看到了什麼
爺裸、露、酥、胸
這是在勾引白姑娘
她,她要不要出去
“哎呀”
存安驚呼了一聲:“怎麼回事,我眼睛怎麼瞎了,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慌慌張張地將藥給放下,轉身就走。
白羽抽了抽嘴角,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你們攝政王府的人,完全可以拿奧斯卡了。”
“拿什麼不重要,重要是長眼。”
蕭澈很滿意存安的做法,現在什麼藥不藥的,識趣出去纔是最重要的。
白羽沒轍地看着他:“你鬆開我。”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你這要求很無理取鬧。”
“本王就是無理取鬧。”
白羽已經表示不想和蕭澈再進行這等腦殘的對話了,她嘆了口氣:“蕭澈,你知不知道,男人就應該大肚一些,你這樣算什麼”
“男人大肚呵呵,我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男人可以大肚到能夠容忍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妻子。”
蘇溢清的想法,他一目瞭然,得虧的他火眼金睛,否則頭頂一片綠油油都不知道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