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想了想,也是,一擊即中,捏碎頸骨,只有高手才能夠做的出來。
對方心狠手辣,看來得讓鎮撫司的兄弟們打起精神來。
白羽拉開停屍房大門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快要明朗起來了。
他們竟然折騰了一宿。
北冥足尖一點,晃神的工夫就消失在兩人眼前。
齊北羨慕地看着澄淨的天空:“真是羨慕鬼將軍的武力。”
“那不叫武力了。”白羽翻起冷笑,“那是靈力,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立刻給你。”
齊北咋舌,還是算了。
他還有大把的時間要活。
等李俊良將野兔子抓到返回義莊的時候,白羽和齊北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鎮撫司的士兵連連搖頭:“刑部的衙役是應該多多訓練了。”
李俊良無話來反駁,相比鎮撫司,他們的確要薄弱的多。
他抓着兔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野外求生,真的好難。
“查的差不多了,回去覆命。”白羽翻身上了馬。
李俊良還沒有摸清楚魂頭,就只能看着白羽和齊北的馬屁股絕塵而去。
這
他是來打醬油的嗎
不,他是來打野兔子的。
白羽和齊北返回刑部的時候,王朝軒這邊正在頭疼。
昨夜秦尚書連夜趕到刑部,讓他將所有關於陸府滅門慘案的資料全都找了出來,可那麼多人翻了一宿都沒有任何線索。
王朝軒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眼下只有兩條線索了。
當他看到白羽和齊北的時候,巴不得快跑上去詢問。
白羽抱拳:“王大人,下官不負所望,總算是查到了些線索。”
“什麼”
“陸御醫的妾室,胡氏,並沒有死。”
王朝軒腦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年紀大了熬夜久了,一時發懵地看着白羽;“怎麼,人從義莊爬出來了”
白羽差點沒忍住笑了起來,幸好黑紗遮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經過我一夜的驗屍,那位被認定爲陸府小妾的胡氏,根本沒有任何親人認屍,之所以認定她就是陸御醫的妾室,只是因爲所有屍體都有人認領,根據年紀大小,仵作隨意下的判斷。”
“確有此事”
“是的,”白羽很肯帝說道,“我們已經比對過鎮撫司最近在亂葬崗的當值情況,發現的確是有人去過亂葬崗偷屍,而那個人,也許就是胡氏。”
“現在可不可以肯定”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會介意王大人肯定。不過得儘快找到胡氏,她能夠金蟬脫殼,瞞天過海,至少應該是知道內幕的。”
王朝軒看着白羽:“怎麼找”
人海茫茫,讓他怎麼找十天之內要找出真兇,這
“萬一胡氏早就離開安邑城了呢”
王朝軒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倘若人一旦離開安邑城,要找起來就是大海撈針。
白羽道:“至少現在有了線索,不是嗎下官已經提你們爭取到了最快的速度,從屍體上找到了線索,以及隱氣丹,這兩者,總歸是能夠將兇手揪出來的。”
至於什麼時候才能夠揪出兇手,她怎麼知道
p;白羽打了個哈欠;“時候真的不早了,我還要回宮當值,王大人,接下來就看你們了。”
王朝軒嘆了口氣,這也是沒法子中的辦法。
至少,他們有了最大的突破。
原本以爲是受害者的,可能現在一轉眼就變成了兇手,那個胡氏
到底是什麼來頭
白羽從刑部出來的事,葛天已經駕了馬車在門口等候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好似鬆了口氣似得,徑自爬上了車。
蕭澈坐在裏面,白羽的心情就更放鬆了。
“胡氏沒有死。”
這是昨天最大的發現。
蕭澈點點頭:“今天你當值的時候小心一些。”
“恩”
白羽納悶地看着蕭澈,他看起來也是一宿沒睡,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酒氣。
難不成昨夜皇宮內也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
“莫非是使臣出事了”
蕭澈點點頭:“昨夜使臣,疑似食物中毒,當值的吏目診斷不出來,下獄了,當夜御廚,也入獄了。”
白羽縮了縮脖子:“嘖嘖,果然伴君如伴虎。”
真的太嚇人了,不過是食物中毒,還是疑似,就直接讓人下獄。
還有吏目有什麼錯,診斷不出來,或者是醫治不了,只能夠說醫術未精,下獄是什麼鬼
“若你不願去,本王替你告假,反正使臣出事,唐北荒也應該在。”
白羽搖搖頭:“不必了,我回去沐浴之後換個衣裳就去。”
“我也要回去沐浴”齊北疲憊地在外面附和道,然後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弟似得,啞巴吧地看着駕車的葛天:“天哥,你知道嗎,昨夜那具長滿了蛆蟲的女屍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我這”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將手往葛天肩膀上搭。
葛天嚴詞厲色:“你敢碰我。”
聲音不大,語氣十足。
齊北嘴角抽了抽:“你是嫌棄我嗎”
“非常嫌棄。”
齊北:“e。”不帶這樣玩的。
車廂裏面的蕭澈,淡然地聽着齊北和葛天之間的鬧騰,卻是問白羽:“你能夠讓屍體復活”
“活起來不過是行屍。”白羽笑了笑,“你以爲我會隨隨便便地讓人都成鬼將軍那般嗎”
極度耗損心神,她也不願意再做第二個鬼將軍出來。
“昨夜,我不過是讓鬼將軍來幫了個忙。”
齊北趕緊在外面附和:“爺,您是不知道,鬼將軍居然能夠讓屍體開口說話,可神了”
蕭澈看着白羽,白羽訕訕一笑:“其實也不是開口說話,只是鬼將軍可以還原死者死前的最後一幕。”
“你如何做到的”蕭澈的心裏忽然涌出一股不安來。
操控屍體已經算是祕術了,若是能夠讓高級行屍有其他的功能,這種祕術
只怕是盍族纔會的。
而盍族,理應在二十年前滅亡的。
白羽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機緣巧合吧,我掉下亂葬崗的時候,無意之間發現一本書,就隨意地看了下,然後就用鬼將軍來做了個實驗。”
她儘量說的輕描淡繪,沒有過多地去鋪墊,去渲染。
但還是隱去了不少關鍵的東西。
那本記載着奇奇怪怪文字的書,不能夠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