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白羽心驚肉跳,剛剛那些都不是正事
不是正事都成這樣了,那如果說正事,還不得血肉模糊
白羽按着自己突突狂跳的小心臟:“若事情不緊急,稍微緩緩可好”
她這心臟的承受力真的不是太好。
“事情很緊急。”蕭澈冷冷地說道,“刑部傳來話,找到了胡氏。”
“這麼快”白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她是在今兒個一早纔將事情告訴王朝軒的,這速度槓槓的。
不過看蕭澈這般嚴肅的臉色,應該不是什麼好消息。
白羽皺起眉,頗爲擔心:“你別說,胡氏也死了。”
蕭澈點點頭:“刑部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纔剛剛斷氣,天靈蓋被人打碎,我是來問問你,可否讓鬼將軍以此前的法子來讓她重複死前的一幕。”
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還是聽齊北說過,雖然匪夷所思,但至少是個快捷的法子。
白羽搖搖頭:“天靈蓋被打碎,就是鬼將軍也沒法。”
“那就算了。”蕭澈道,“我想今日去一趟陸御醫鄉下的房子。”
“溢清不是去過了嗎”
“我不大放心。”蕭澈總是覺得有哪兒不妥當。
好似陸御醫的滅門慘案,他們一直都在被人牽着鼻子走。
白羽看了下手邊的休沐表:“三天後我應該有時間。”
蕭澈點點頭:“你小心一些。”
白羽全無防備地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我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蕭澈用脣給堵住,這一次和以前的親吻都不一樣,蕭澈沒有閉眼,只是惡狠狠地瞪着她,瞪得她心跳加速。
好半天,蕭澈鬆開白羽,順帶還哼了一聲:“記住我剛剛話,若是你再敢用這法子救人,你救一個,我殺一個。”
白羽:“e”
看來得多教教御醫房的年輕人們,否則到時候必定血流成河。
三天後,白羽如言和蕭澈一同往陸尋鄉下的府邸而去,說是鄉下其實並不偏僻,到底是入朝爲官之人,加上陸尋平素裏面也行醫救人,所以就算人都死了,可門前依舊乾乾淨淨的。
蕭澈帶着白羽往陸府走去,安寧的小院,讓白羽忍不住笑了笑。
“以前我總是在想,能有個這樣的小院子,有七八個小房間,每個房間裏面就放上金條珠寶什麼的,每天點算,真好。”
蕭澈道:“若你喜歡,本王立刻差人將錢莊裏面的錢都取出來,鋪在院子裏面,你日、日點算。”
“還是算了,樹大招風。”白羽嘻嘻一笑,她不過就隨便說說。
蕭澈的身家,早就比蕭衍國庫裏面的都還要多了。
富可敵國,所以他敢爲所欲爲,行軍打仗時,蕭衍保不齊還要給他借糧。
“爺。”葛天早就在這兒等候了。
白羽不是武者,騎馬的速度就要慢的多,所以他們兵分兩路,鎮撫司的提前趕到。
蕭澈問:“可有進去動過東西”
“尚未。”葛天道,“只是兄弟們去打聽過了,陸御醫是在三十天前回來過的,後來沒多久就死了,是一個年輕公子爲他收屍的。屬下想,那個年輕公子應該是
白羽道:“時間也是吻合的,應該是溢清。”
蕭澈擡了下頭,葛天將門上的封條給撕掉後,才推門進去。
這裏既然死了人,自然是有官府的人來封場,不過他們來的突然,官府都還沒有收到消息,所以封條還沒有扯下來。
塵埃的味道有些濃厚,一個月沒有人走動過的痕跡,屋子裏面的角落都布上了蛛網。
白羽皺起眉,捂着鼻子:“這裏就是師父死的第一現場”
“第一現場”葛天對這個詞兒很陌生。
“就是案發現場。”
“是的。”
葛天指着那張牀:“陸御醫是服了毒藥,躺在牀上死的。”
白羽點點頭:“既然是自盡,有遺書嗎”
“其實我們也是第一次來,至於有沒有,要找過。”葛天看向蕭澈。
蕭澈稍微擡了下下巴,葛天立刻差了人動手翻東西。
“你此前說師父罪孽深重,是否是指你體內的昆洛沙”
“御醫房的主事者遠遊四方,至今都未歸,他身爲御醫房的第二把交椅,其實是知道昆洛沙的毒性,可一直都瞞着,藏着,掖着,甚至連昆洛沙的數量減少都不引起重視,反而是尋求庇護,這等,豈不是罪孽深重”
蕭澈的聲音很冰冷,除了白羽的事之外,他從來都公私分明:“陸御醫雖然在替我診治,但也是有私心的,他想要找到解開昆洛沙劇毒的藥,所以纔會請旨爲我治病,其實也在暗中爲太皇太后辦事罷了。”
“那給你下毒的人,可是太皇太后”
若是,那就太可怕了。
蕭澈搖搖頭:“太皇太后並不知道玉佩裏面有毒。”
“那又是什麼人”
“目前爲止,我也不知道。”蕭澈嘆了口氣,“不過現在查出來是誰,也沒有多大意義。”
他的毒已經解了,至於是誰,等日後查到,再追究不遲。
鎮撫司的人翻箱倒櫃了好半天,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白羽走到簡單的牀榻之前,坐下來,靜靜地看着房間裏面的擺設。
鎮撫司還真的挺有素質的,翻箱倒櫃找東西都不曾將房間原有的格局打亂,所以這個現場倒是沒有被破壞掉。
白羽雙手撐在牀邊,木質的牀沿手感還是比較強的。
陸尋是御醫,深知睡眠的質量十分重要,所以牀榻都是一等一的佳品。
她的手輕輕拂過牀沿,指尖卻是不小心觸及到了什麼。
她站起身來:“牀沿下有東西”
葛天趕緊走了過來,白羽已經讓開了。
她剛剛是類似於握住牀沿的姿勢,所以之間觸及到的東西應該是在牀沿下。
那是一些痕跡,但卻不是普通的痕跡。
葛天蹲下身來,仰起頭,他輕輕地用手拂過牀沿的下端,的確是有痕跡,這好像是個字,不過因爲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火摺子。”
鎮撫司的士兵趕緊將火摺子遞上去,葛天用火摺子將牀下照亮,這纔看清楚了這個有些凌亂的字體。
“是個雲字。”
葛天扭頭看向蕭澈,“雲帝國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