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打跟在少主身邊,就從不知道什麼是對自己好些,錢和男人
“我說,你可以爲自己打算一番,我讓你開啓新生活。”
“什麼新生活”
“你現在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自由叫什麼,可我若給你一個新身份,你可以過你想要的日子。你若是想要相夫教子,我可以讓人給你安排一門親事,你若是想要闖一番事業,我可以給你本錢,如何”
白羽的話,十分超前,不僅僅雲棲聽的一愣一愣的,就連楚玉等人都聽的一愣一愣的。
什麼個情況
雲棲歪着腦袋,渾身都在疼。
“要殺你便殺了我,說這些做什麼”
“我又不是手染鮮血的惡魔,我在和你好好地講道理。”白羽十分沉得住氣。
“真的”
雲棲想了想,她自從有意識開始,就一直都在雲宗內,從低級殺手到高級殺手,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到能夠跟在少主身邊自由行走的殺手,她費了不少心思。
名譽、權力、金錢,都是她所期望的。
她以爲,可能會很努力地才能夠得到,可沒想到現在一仰頭,卻有人要將這些東西雙手奉送給她。
她有些迷茫了。
“你能夠滿足我所有的要求”
雲棲眼底涌出疑惑,真的可以不勞而獲
白羽點點頭:“只要你告訴我,雲代表了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這個很簡單嘛。
雲棲笑了笑,雲可不就是代表他們雲宗,雲宗之人但凡入門便要捨棄掉自己原本的姓名,要被冠之於“雲”姓。
“雲”雲棲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她嚮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咻”
“啊”
一聲慘嚎,一條鮮活的生命當下而亡。
“什麼人”
“鬼將軍”
楚玉和白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北冥和楚玉是最先衝出的實驗室,外面卻是安靜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鳳吹過的聲音都顯得無比刺耳。
馬子仁嚇的臉都青了,他躲在門後,這雕花木門被加固過,他相信工匠的手藝。
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這裏面的人也不知道,白羽蹲下身,探了下雲棲脖子上的動靜,脈動已經安靜了。
這條命,死了。
白羽皺起眉,北冥和楚玉已經返回了實驗室。
“如何”
“沒有任何動靜,來無影去無蹤,還能夠當着我們的面兒殺人,只怕這武力,在赫北皇朝找不出幾個人可以與之匹敵。”楚玉的臉色不大好看。
他有幾斤幾兩他自個兒清楚,此事,他是辦不了了。
楚玉朝楚寧走了過去:“本侯瞧着這兒不大安全,楚寧我要帶回鎮國公府了,蘇吏目可有異議”
“既然世子爺已經相信下官不是包藏禍心,不是想要謀害令弟的性命,人自然是可以帶走的。”白羽現在的心思也不在楚寧的身上,她看着地板上已經沒有生機的雲棲,眉頭緊鎖:“不過我想,現在這個時候,世子爺應該去驛館去瞧瞧。”
一語點醒夢中人,楚玉道:“本侯立刻去。”
馬子仁瞪大了眼睛:“我”
“哼除了醫廬的人,本侯不放心。”楚玉意味深長地看着白羽。
白羽無所謂地聳聳肩:“馬子仁,你就從了世子爺,免得他在引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人來。”
“本侯什麼時候引這些人來了這些人,不都是你引來的嗎”
讓他們置身於危險之中的人,難道不是她
現在居然還惡人先告狀,真是行呀
白羽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世子爺,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她眼角微微上揚,面紗之下的臉露出了一副無辜樣兒:“我哪兒知道殺手會來”
“你倒是厲害,引了殺手來這邊,將攝政王府的危機解除了不說,還借了本侯的手爲你剷除異己。”楚玉恨得牙癢癢,只是聲音也壓的很低:“你還真的處處爲攝政王着想呢”
“誰說的。”白羽淡然一笑:“我這不也是爲世子爺着想麼”
“哦”
“世子爺擊殺這些殺手,已經是功不可沒了。”白羽衝楚玉擠眉弄眼:“剛剛你也聽到了,雲棲親口承認了,是她組織人馬殺了陸御醫全家的,所以你得是個證人。”
“本侯憑什麼要當證人”
“你不做證人,萬一哪日蕭澈要殺溢清,我上哪兒找證據”
白羽脫口而出,倒是真的擔心。
她本來就相信蘇溢清的無辜,雖說在胡氏被殺的案子裏面,蘇溢清是最有嫌疑的一個,因爲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北冥特異功能的必備條件,但這種邏輯關係還真的太過牽強了。
萬一只是在打鬥過程之中,兇手不小心打碎了胡氏的天靈蓋呢
所以,這還是模棱兩可的。
白羽委實不放心。
“你將這些殺手引過來,只是爲了防備蕭澈”
“也不能夠說是防備,其實我”
“好了”楚玉不想聽那麼多,“本侯現在要去驛館查查那個勞什子使臣,你這事兒本侯記下了。若以後攝政王要爲難你,或者是爲難鬼先生,你只管來找本侯。”
和蕭澈作對,他倒是樂意。
白羽對楚玉這種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好些不適應,目送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背影,嘖嘖兩聲:“鬼將軍,你去引刑部的人過來。”
北冥應了一聲,飛身而去。
很快,刑部的人匆匆而來,帶頭的卻是李俊良。
李俊良老遠就嚷了起來:“師父師父”
“師父剛剛有刺客過來,我們一路追上來哎呀”
李俊良的話伴隨着驚歎的聲音戛然而止:“這,這是怎麼了”
一片狼藉,御林軍和黑衣殺手的屍體都倒在地上,一路的血淋淋
“師父你沒事吧”
白羽搖搖頭,嘆了口氣:“沒事,剛剛陸御醫府上的滅門殺手要來取我性命,也幸虧世子爺在這兒,他前腳纔剛走。”
李俊良臉上寫滿了驚駭:“什麼陸府滅門慘案的殺手”
白羽點點頭:“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