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馱國的嗎”
白羽對這等八卦消息很有興趣。
生活太過沉悶,總是需要些八卦的消息來作爲調劑。
蕭澈想了想:“當年的事,太過久遠了,先皇都還是皇子,約莫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那位雲宗的嫡女嫁過來的時候,尚爲皇子的先皇還帶着雲崢遊歷山川。
對於一直都憋在海外島嶼之上的雲崢來說,赫北皇朝的確是幅員遼闊,讓人忍不住蠢蠢欲動。
“先皇新婚之日,雲崢還爲了那個女人,不見蹤影。”蕭澈回憶着,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左右,記憶倒是有的,不過也記不得很清楚了。
白羽搖搖頭:“所以我說你呀,就是沒有一點點八卦的觸覺。”
蕭澈寵溺一笑:“以後就靠你給我找些八卦來聽了”
白羽趕緊將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以後我就每個府裏面都安排兩個眼線,將各府上面的八卦都蒐羅起來,整理成冊,然後拿給你去威脅那些老不死的。比如哪個大人喜歡鞭打小妾呀,哪個將軍又喜歡男人喲嘖嘖,說不定賣出去還能是個好價錢,喏,你該給我什麼價錢”
蕭澈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你在和我提錢嗎”
三句不離錢,還真是個財迷。
“可不是。”白羽氣鼓鼓的,“外面都說你富可敵國,連蕭衍出兵都還要看你的臉色,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你不吭聲,他連出兵都不敢。”
“你聽誰說的。”
“蕭衍呀。”
那可憐的皇帝喲,成日裏面就找她吐槽。
萬一哪一日蕭衍發現他吐槽的對象居然是蕭澈未過門的妻子,這纔是臺大龍鳳。
蕭澈長胳膊一下子將白羽的脖子圈住:“你瞞着我和他見過幾次面”
酸酸的味道在空間裏面迅猛散開,連在前面有一搭沒一搭尬聊的存安和北冥都齊刷刷地扭過頭來,看着兩個當事人。
這是要做什麼
白羽拍了下蕭澈的手:“蕭衍聊天的對象是男人好吧”
她在蕭衍的面前一直都是個男人。
“你不會以爲蕭衍對男人有興趣吧”白羽哼了一聲:“不過我才知道,原來你曾經和楚琉璃倒是有一段婚約。”
這一點,她還沒有找到機會來和蕭澈算賬呢
她在蕭澈面前就是白紙一張,可蕭澈對她
唔還是比較坦白的。
“陳年舊事,你提來做什麼”蕭澈的臉色不大好看。
白羽不依不饒:“我就是想知道,你不也讓人查溢清麼”
蕭澈無奈地看着白羽:“我和她,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後來她選擇了在我出征的時候嫁給我年老的兄長,如此而已。”
他是打心裏看不起楚琉璃的,當年的一紙婚書也不過是個笑話。
原本兩人以前還曾有過心意相通的時候,但楚琉璃一直追求的都是權力,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去滿足那樣一個貪心的人。
從不打算去爭皇位,可楚琉璃一直都在後面攛掇着。
他曾經在想,若當年是他承襲了皇位,是否楚琉璃就會爲他披上嫁衣。
但這不過是在遇見白羽之前的事了,從一開始認定了白羽之後,蕭澈覺得以前的事完全能夠釋懷,當年楚琉璃不爲他執着,那是放過他,也是放過她。
他能夠遇上白羽,是人生之幸。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抱緊了白羽:“阿羽,你要知道,在我心裏,沒人比你更重要了。”
這種大實話從蕭澈口中說出來無比動聽。
白羽微微一笑:“這一點,我相信。”
“只是相信而已嗎”蕭澈問,“那你呢有人比我更重要嗎”
“有呀。”
白羽想都沒有多想,直接就回答了。
蕭澈的臉色沉了下來:“是誰,是蘇溢清還是北冥”
被點到姓名的北冥嚇得渾身一抖,誰說行屍無所畏懼的,他真的就很怕蕭澈呀
不想被他給注意到,這真的是一種詭異的存在。
白羽笑道:“是寧兒,我們的寧兒。”
“哼”蕭澈不屑地哼了一聲,“等他再年長一些,我就將他送到軍營裏面去。”
“他還有病呢”白羽提出了反對意見。
在白寧的屍氣未除之前,誰都不能夠將白寧從她的身旁帶走。
她不願意再看到白寧受苦。
蕭澈心疼地撫上白羽的臉龐:“我只是說說而已,不過寧兒是個男子漢,不管再怎麼有病,都需要有足夠的磨練。我會想法子治好他的,等雲帝國的事情一了,我就帶他去崑崙。”
“崑崙”
白羽很詫異,她知道崑崙。
在九州大陸的聖山,此前藥王谷的老谷主也曾提及過,不過因爲崑崙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的,也就作罷了。
雖說她知道這麼一個地方,但被蕭澈這般輕描淡繪地提及,她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好呀,我等你帶我和寧兒去崑崙。”
那樣一座聖山,遙不可及。
但蕭澈這樣說,肯定是有法子的。
“老谷主曾經說,也只有崑崙的神仙能夠根治寧兒身上的屍氣了。”
也是怪她,當年怎麼會意氣用事,結果傷人傷己不說,還傷及了無辜。
白羽自責過、內疚過,每次白寧發病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心裏不安,可她身上何嘗不是寒毒入體呢
周身的冰冷,沒人知道她的痛苦。
她逼迫自己對寧兒強硬些,也逼迫寧兒比其他孩子更要獨立些,無非是在她以後離開的時候,寧兒面對的痛苦要少一些。
但現在看來,也許,她應該往好的方向去想,去看。
有蕭澈在,一切曾經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蕭澈,謝謝。”
蕭澈納悶地看着白羽:“你謝謝我做什麼”
頓了頓,不等白羽回答,蕭澈又繼續道:“你應該說你愛我,我比較容易接受。”
就算白羽臉皮厚,也頂不住蕭澈的軟磨硬泡,只覺得臉頰都在發燒:“你能不能正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