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若雲帝國和赫北皇朝真的打起來了,那她想要嫁給蕭澈的想法不是就泡湯了麼
要是沒有那封血書該多好呀
“帝君,”一直都沒有做聲的蕭澈,終於是開口了,“帝君是想要證據還是想要兇手。”
他風輕雲淡地問着,臉上一點兒畏懼的表情都沒有。
內侍總管都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番這位赫北皇朝的攝政王,年紀輕輕就敢和帝君叫板,這能耐可不小呢
雲帝哼了一聲:“證據是死的,兇手是活的,你覺得本座更想要什麼”
“既然帝君想要兇手,本王去將雲楠抓來便是。”
“呵,攝政王的算盤打的好。”雲帝的聲音越發的陰沉,“聽說,攝政王此番來雲帝國是帶了好些人來,如今只有你和蘇吏目,其餘人呢莫非是出了不周關後,又立刻回了赫北皇朝”
雲帝的眸光很冷,此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拆穿罷了。
他就是想要看看蕭澈到底要做什麼。
“如今又說要去找兇手,莫非是打算一走了之”雲帝的語氣很不善,“赫北皇朝當真將雲帝國視若無物麼”
話音纔剛剛落下,門外的侍衛傾巢而來,手中的兵器齊刷刷地對準了蕭澈和白羽。
他們早就接到了密令,說今兒個在長信宮恐怕會有一場惡戰。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蕭澈的聲音淡淡的,“本王既然敢來,就沒有想過空手而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兩國應該坐下來好好地查證一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
“攝政王是在說,本座咄咄逼人麼”
“難道不是嗎”
蕭澈眼光只是淡然地往後面一掃,後面舉着兵器的侍衛就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正在緩緩地朝着他們推移,要將他們壓成肉餅似得。
雲帝冷笑:“好一句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那本座之下使臣何以會死在赫北皇朝”
“方纔本王不是說了,既然帝君想要兇手,本王去抓邊是。”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雲帝負手而立,縱觀全局,他已經是勝券在握:“放走王爺,豈不是讓本座難以給雲帝國上下百姓一個交代”
“那帝君想要如何”
雲帝一步一步地往白羽的方向走過去,眉頭壓的很低:“既然攝政王口口聲聲地說兇手另有其人,本座又怕攝政王一去不復返,不如這般,就讓蘇吏目去抓人,攝政王留下,如何”
“帝君是在和本王開玩笑嗎”
“那攝政王以爲,本座是在開玩笑嗎”
雲帝一本正經到臉上都有嚴肅的表情,周圍的空氣都顯得肅殺。
他很認真。
蕭澈連多想片刻都沒有,直接拒絕:“我不同意。”
在武者高手如雲的雲帝國,白羽這等沒有武力的小白兔走出去就是狼穴虎窟,他如何能夠放心
如果還有北冥在,他大約是可以稍微放心一下,可現在不僅要讓白羽隻身出城,還要去抓雲楠。
分明是不可能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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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個神祕人還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高手,如果白羽和那個神祕人碰上,必死無疑。
他怎麼可能允許讓白羽去冒險
“似乎現在不是在徵求攝政王的意思。”雲帝嘴角噙着一絲冷笑,“蘇吏目,你說呢”
“蘇溪,不用答應,本王相信,只要赫北皇朝還在寧與大陸立着一日,雲帝都不敢對你我如何。”
蕭澈毫無顧忌地說出這個事實。
雲帝連連點頭;“誠然本座是不敢對你們如何,但本座可以將你們留下來,時間久了,你覺得貴國皇帝還會不會記着你這位攝政王”
蕭澈不以爲意地冷笑,記不記得,也無所謂。
和白羽的性命相比,權勢都是浮雲。
古鴻影看向白羽:“蘇吏目,你就答應了吧,我立刻去侍衛營給你挑選幾個好手陪你去找兇手。”
蕭澈拽着白羽,眉宇之間已經涌出了不快。
雲帝目光如炬,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小子,脣紅齒白,哪裏像個男人了。
呵呵,真是一場好戲呢
藏在暗處的某隻,還在虎視眈眈地看着這個從藥王谷走出來的女人。
他着實好奇,到底這個女人有什麼本事,能夠讓赫北皇朝的攝政王被迷的暈頭轉向不止,還有那個一直都心如止水的某人也心心念念,甚至不惜前些日子親自來找他說些有的沒的屁話。
如此這般,他便送上一份大禮。
興許某人一高興,在尊上的面前美言幾句,他能夠從這該死的位置上下來。
白羽看着蕭澈,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我答應。”
“蘇吏目果然是快人快語。”雲帝很高興,他從桌上扯出一張鎏金紅帖來:“簽了吧。”
“這是什麼”白羽皺起眉。
出去抓個兇手至於籤賣身契麼
雲帝狡猾一笑:“不過是一張未落名的婚書。”
“恩”白羽納悶地看着蕭澈,然後又看向雲帝。
雲帝坦然地解釋道:“這一次你若出去能夠找到兇手,固然是好的,可若是找不到,本座也沒有理由爲了使臣一條性命而賠上雲帝國和赫北皇朝上千萬條人命不是一旦開戰,不僅僅是軍人要馬革裹屍,就連百姓也要流離失所。”
他將鎏金紅貼遞到白羽的手上:“這也是爲了兩國邦交的好,倘若你能夠在兩個月內抓到兇手回來,那一切都好說,可若是無法完成這個任務,爲了兩國邦交,本座只能夠犧牲本座的寶貝女兒了。”
古鴻影被莫名其妙地點到了名,仰起頭來。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本座這位女兒如今也快要二八年華了,婚配年紀,原本還有兩個月她就要去崑崙修行,不過爲了兩國邦交,要犧牲也是必不可少的。”
古鴻影屏住了呼吸:“父皇,你要犧牲我做什麼”
雲帝呵呵一笑:“犧牲你的婚事。”
古鴻影委屈巴巴地撅着嘴,眼眶紅紅,她是想要嫁給蕭澈呀,怎麼就要平白無故地被犧牲了呢
雲帝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若兩個月內,蘇吏目無法將兇手帶回來繩之以法,那本座就只有委屈本座的寶貝女兒嫁給貴國攝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