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宗規,應對你處以火鞭之刑,並送至囚牢禁地關押半年。”
“你若願繳納五千靈石,可免去責罰。”
秦毅坐在地牢中的一間審問密室內,手中拿着一份名單,將那些關押的弟子一個個進行問審。
執法殿地牢中,那些從囚牢禁地中提出來關押再次的弟子,全都見識到了火鞭之刑的可怕,哪裏願意承受那般痛苦,全都願意以靈石贖免罪行。
先前那被綁在牢房中央處的那三名黃家弟子,便是遭受了一百零八道火鞭之刑,身上佈滿了恐怖鞭痕。
那每一道鞭痕上的翻卷起的血肉,被火鞭的恐怖溫度給燙得焦熟,模樣極爲悽慘。
經歷了火鞭之刑,哪怕是不死,也得丟半條命,沒人願意受那可怖的皮肉之苦。
秦毅,先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對黃家子弟施行,恐嚇牢房中的諸多弟子,對其造成巨大的心理恐懼、壓迫感。
後又來到審問密室,一個個將牢房中的弟子提出,單個的進行審問。
“這位師兄,我,我身上沒那麼多靈石啊。”
周興江乃是十二家族中周家的子弟,聽得需要五千靈石才能贖免罪行後,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喊着。
而且,而且,這執法殿的人,實在是膩黑了點。
五千塊靈石,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都足以繳納二十次進入聚靈塔的費用了。
“沒有,用東西抵扣也行。”
秦毅的語氣容不得半點商量餘地,拿不出來,那就依照宗規刑法處置好了。
周興江苦着一張臉,誰讓他這會兒落入到了執法殿的手中。
而這麼多天過去了,他所在的家族又沒能將他撈出去,在禁地囚牢裏的這麼多天,他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被所在的家族被拋棄了。
眼下靠不了家族,只能夠依靠自己了。
當下就從儲物戒中,取出兩粒玄靈丹道:“秦毅師兄,你看這夠嗎”
內門弟子,每隔三月,宗門纔會發放一粒玄靈丹。
手中的這兩粒玄靈丹那,周興江可是一直都捨不得用,留着衝擊第八脈的時候使用的。
而每一粒玄靈丹,在靈藥堂裏,都價值三千塊靈石。
兩粒玄靈丹丹,也便是六千靈石,足夠抵扣贖免了。
“不夠。”秦毅將這裝有兩粒玄靈丹的玉瓶收起,黑着臉道:“一粒算你一千靈石,還差三千。”
“你”
周興江氣得瞪直了眼,三千靈石一枚的玄靈丹,在這裏竟只能抵扣一千靈石,還有比執法殿更黑點的嗎。
“你們十二家族子弟,不是各個自認出生高貴”
秦毅輕嗤了一聲道:“這麼點靈石都交不出來,那你們平常事在內門裏還裝什麼闊氣。”
被秦毅這般的鄙夷,周興江更是想吐血。
就算是有靈石,也不帶被你們這麼黑的。
周興江狠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氣,誰讓他落在了執法殿手裏,那就得按照執法殿的規矩來。
看秦毅那態度,如若交不出足夠量的靈石,恐怕火鞭之刑是免不了了。
秦毅眼睛頓時一亮,將那火陽玉佩抓在了手裏,看着玉佩上雕刻者的道道靈紋,一看便是一件不錯的保命法寶。
可他眼中的光亮卻是一閃即逝,依舊黑着臉道:“能抵擋凝丹境以下的所有致命攻擊,你說能抵擋就能抵擋,我又試不出來不過看你這玉佩成色還不錯,算你兩千靈石好了。”
“你你怎麼不去搶”
周興江簡直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這枚玉佩,可是他離開家族被保送前來青雲宗時,他族中的長輩贈予他的保命法寶。
在靈器堂裏,最少價值七千靈石
這是一次性的保命法寶,能試嗎
只要秦毅激活玉佩,承受了一次攻擊,玉佩就會碎掉
秦毅這擺明了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故意裝傻充愣的想要敲詐他一番。
秦毅不以爲然的道:“搶我們可是執法弟子,哪能觸犯宗規,你若不願意那就拿回去,換其它東西來抵扣。”
“好,算你狠”
周興江狠吸了一口氣,心都快要滴出血來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即便他是萬分的不甘,也不得不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千塊靈石,狠狠的砸在了秦毅的身前。
他的儲物戒中,只帶有一千多塊靈石,這下里邊所有值錢的東西,幾乎都被掏了出來,扔給了執法殿。
心裏更是後悔到了極點,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那般逞強了。
“嗯,勉強湊夠五千之數。”
秦毅將從周興江這
裏敲來的所有東西,都記錄在案,然後寫了一份抵罪書,讓周興江在上邊按下了一個手印,這才讓人鬆開了周興江身上的封靈鎖。
封靈鎖被打開後,周興江身上頓時涌出一股靈力氣息,目光恨恨的瞪着秦毅。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真是想當場將秦毅給活剝了。
最終,他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忍受。
執法殿,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執法殿了,背後有着宗主靠山,又有葉長空這位狠人大弟子。
好不容易贖免了先前的所有罪行,他可不想還沒走出執法殿,就再次被扣上封靈鎖。
秦毅很是淡定的向周興江揮手道:“慢走,不送,下次犯了事再來的話,記得多備點靈石。”
周興江離去的身影猛地一個趔趄,差點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價值一萬三千多的東西,在這裏只被抵扣成了四千塊靈石。
他甚至都想將秦毅的心給挖出來瞧瞧,究竟是黑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纔會說出那般冠冕堂皇的話語來。
可對於秦毅的那番嘴臉,他卻偏偏沒有辦法。
誰讓他開罪了執法殿,觸犯了宗規。
這個黑得毫不講理的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進來了。
“發了,哈哈,發了,這次是真的要發了”
等到周興江離開審問密室許久後,秦毅激動得都跳了起來。
身旁那幾名見證了秦毅手段的執法弟子,面上的興奮更是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