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要走,你這弱小的人類,還留不住。”
在葉長空的拳芒襲來之時,這神祕生靈沒有半分的恐慌之態,而是發出了興奮難抑的大笑聲。
在那大笑聲中,它的身形驟然發生變化,化爲了一頭矯健的疾風妖狼,一個縱躍間便避開了葉長空的拳頭,落地在了四周的妖獸羣中。
“海闊任魚遊天高任鳥飛,本神皇不陪你玩了,哈哈。”
隨着那肆意的笑聲響起,落入了妖獸羣中的疾風妖狼,形態再一次的發生了變化,也不知變化爲了何種妖獸形態,完全融入到了這妖獸羣中。
緊接着,四周的妖獸羣,遭受到了某種精神幻術的刺激,全都發出惶恐的嚎聲,朝着四面八方驚恐奔逃四散。
而那掌有幻化之術與幻象之術的生靈,混跡在這些潰散的妖獸羣中,不知逃向了何方。
“這就是九天十地主宰神皇被我一個還未凝聚武丹的武者給嚇跑了”
看着那潰散而去的妖獸羣,葉長空一陣的汗顏。
不過那未知生靈的變化之術和幻殺之術,的確是詭異萬分。
特別是那幻殺手段,竟是能夠根據武者的心裏變化而將虛幻死亡變化爲真實死亡。
若非他擁有入夢神珠,每日都會在時光夢境中修煉,能夠很敏銳的分辨出虛幻與真實,他怕是交代在了這裏。
對於葉長空來說,那未知生靈很是詭異。
而對於那未知生靈來說,葉長空也是同樣詭異至極。
它的幻殺之術,可是與生俱來的神通天賦,可瞞天過海,欺天騙地,天丹境巔峯的夏廣都無法看破,而葉長空這個連本命武丹都沒凝聚出的弱小人類,竟然能夠完全看透本質。
它所具備的唯一攻擊手段,便是這幻殺之術了。
能夠看穿一切虛幻本質的葉長空,對於它來說,無疑是剋星般的存在。
至此,在那鎮封它的大陣被破開的一瞬,它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了逃跑,不再與葉長空糾纏。
“希望能夠在風雲殿試開始之前,趕到風雲殿前。”
當古林中所有妖獸都盡數散去後,葉長空略微休息了片刻,不再多做逗留。
這片地域,天空中有着恐怖的黑色罡風,對於天丹境以下而言,無異於是禁空領域,除非擁有能夠抵抗那黑色罡風的大型飛行法寶,否則難以以肉身橫渡。
而當下葉長空更是遭受了很嚴重的傷勢,無法催動飛天羽衣,哪怕是離開了這黑風妖谷,也依舊只能徒步而行。
數個時辰之後,葉長空已經遠離了黑風妖谷,上空不再有黑色罡風呼嘯,而是被重重的瘴氣、白霧籠罩。
黑風妖谷,正是坐落在這片被霧氣籠罩的山脈中。
唯有穿過這片山脈,才能夠抵達風雲殿。
這一天,日落天黑時分,葉長空完全不知自己位於山脈中的何處了。
他停了下來,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因爲他發現,他已經徹底的迷路了。
“這迷霧山脈,還真是迷霧重重,我根本就辨別不出方向來。”
這迷霧山脈,常年霧氣繚繞,類似一個巨型的山地迷宮,不熟悉地形的人貿然進入,很難以走出來。
比之血雲山脈中的那血色霧氣,還要濃郁一些,只不過血雲山脈中的霧氣是血色的,而這裏卻是白色的。
“也不知道哪個方向,纔是前往風雲殿的方向”
在這迷霧山脈中穿行了兩天,葉長空依舊是沒找到出路。
反而在這山脈中遭遇到了許多的妖獸偷襲,那些妖獸也極具特色,能夠噴吐出一種能夠迷幻人心的霧氣。
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種妖獸,必會被那侵蝕心神的霧氣所幹擾,成爲了妖獸的肉食。
不過,葉長空的靈魂已是達到了實境,神魂絲毫不受那霧氣的影響。
葉長空爲不死焱靈體,體魄強度堪比妖獸,肉身便身具火焱之力。
而這山脈中的妖獸,又似乎對火極爲忌憚。
依靠着不死焱靈體的強大,身負重傷的他,到也屢屢化險爲夷,擊殺了許多偷襲他的妖獸。
“實在走不出去,只有等到傷勢好轉一些,能夠動用飛天羽衣後,直接飛出去。”
葉長空在這山脈中,就好似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着,根本尋不到出路。
這裏的白色迷霧實在是太濃了,山路又崎嶇蜿蜒,毫無規章可循。
他在這迷霧山脈中,已經逗留了三日時間,他們南嶺蠻地的那些飛船、飛艦這可時候,怕是已經抵達風雲殿了。
內傷是最難以治癒的,他身上的療傷靈丹又早在黑風妖谷中時就用完了。
沒有療傷靈丹,依靠着不死靈力的調養以及自身再生恢復能力,至少還得三天的時日,才能恢復到能夠催動飛天羽衣的地步。
等到三天之後,能夠動用飛天羽衣了,再飛往風
雲殿,也不知道能夠趕上風雲殿試的考覈。
“必須得儘快恢復傷勢纔行。”
夜晚時分,葉長空便在一處山洞中,不再進入時光夢境中進行神魔觀想法的修煉,而是盤坐在山洞內進行調息療養。
翌日清晨,在這霧氣朦朧的山脈中,偶有陽光穿透下來,照耀在山脈之間。
盤坐在山洞中的進行調息療養的葉長空,恍然被一陣吵雜的聲音所驚擾,睜開了眼睛。
“我們暫時在這裏休息一下。”
“大小姐的傷勢嚴重,的確不宜再做奔波,是得緩一緩了。”
在葉長空所在山洞的不遠處,一個車隊停駐在了這裏。
車隊中一羣人走了下來,話語聲不斷。
這個車隊,約莫有而是幾人,都穿着同樣的服飾,顯然是來自同一勢力。
“唉,也不知道大小姐中的是什麼毒。”
一些長者連連嘆息,目光看向中間的一輛馬車時,眼中盡是擔憂之色:“要是大小姐的毒能夠解的話,我們就能儘快回到北平城了。”
“那柯家的人太可惡了,竟在我們走商返途的路上佈下埋伏,想要將我鍾家一網打盡,他們還是低估了我鍾家的實力。”
許多男子眼中泛着冷意,對他們口中所言的柯家充滿了怨恨。
“勿要多言。”一位長者面色一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