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洶洶襲來的熾熱丹火,葉長空輕然的道了聲。
在其話語間,微微的擡手一揮,手間便是瞬間有有藍色的火焰翻涌而起。
這幽藍色火焰很是幽深,卻是沒有釋放出半點的熱流氣浪來,宛若鬼火一般。
以葉長空當前的魂力強度,以及對掌控魂力的熟練度,引燃魂力所凝化而出的魂火,好似產生了質的蛻變般。
這縷魂火,不是沒有溫度,而是所有的熱能皆是內斂在了火焰之中,沒有絲毫的散發出去。
其內所蘊含的恐怖高溫,比之這位靈丹宗青年以元力所化的丹火,只高不低。
只見,葉長空在燃起魂火之後,手掌快速的在身前輕然一劃。
一藍一紅,兩種截然不同色澤的火焰,便是驟然間觸碰在了一起。
在這兩股火焰觸碰的一瞬,竟是產生了宛如水火相容般的強烈排斥性,發出刺耳的磁磁聲。
隨着這兩股火焰的相互碰撞消融,整個藥鋪之中都騰昇了尤爲嗆鼻的焦煙。
好在這藥鋪四面通風,滾滾濃煙很快便是散去了。
直到濃煙散去之後,藥鋪中所有人才發現,葉長空被靈藥宗之人的丹火燒成灰燼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擋…擋住了?!”
“他剛纔受傷燃起的丹火,在這靈藥宗之人的丹火面前,明明顯得臉半點溫度都沒,怎麼就擋住了?”
這一刻,藥鋪中立刻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止不住的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聲。
要知道,靈藥宗的這位尊貴煉藥釋放丹火時,可是蓄勢了將近五個呼吸的時間,纔將丹火的強度和溫度催發到最強點卷向的那帶面具之人。
可戴面具之人在剛纔擡手間所釋放出的幽藍色火焰,卻是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蓄力時間。
僅僅只是瞬間的釋放,就這般抵擋住了靈藥宗之人蓄力多時的那蘊含着恐怖高溫的丹火。
這,讓藥鋪中所有人都止不住的開始多想了。
這戴面具之人,難道說也是一位煉藥師?
並且,還是一位不弱於這位靈藥宗弟子煉藥師?!
想到了這裏,所有人的面上解釋都不由浮現出了驚愕之色來。
萬獸山莊的事情,竟是同時引來了兩位身份如此尊貴的煉藥師。
“你也是五品煉藥師?!”靈藥宗青年同樣也是感到無比的詫異。
在一個小小的祁山鎮中,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原本只將對方,當作了一個入不了眼的小角色。
可卻是如何都沒料到,對方丹火的強度、掌控度,竟是都在他之上。
這足以證明,對方的煉藥師品級,怕是也不在他之下。
“讓開。”
葉長空不想與這靈藥宗青年多做糾纏,並沒有回答對方。
因爲,若是與對方再糾纏下去,他所暴露的也就越多。
他很清楚,遭受到冥樓懸賞的他,若是身份暴露了的話,將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在天賜城的時候,那位原本想來襲殺他的帶着銀翼面具的懸賞殺手的強大,遠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抗衡的。
這讓他,很容易就能猜想出,他的懸賞星級,怕是已經被冥樓提升到了六星級。
若不是有着如此顧慮,這靈藥宗青年連番的這般挑釁與他,以他的脾性,早就向對方出手了。
而攔在葉長空前面的靈藥宗青年,卻是依舊未動。
就算對方與他一樣也是五星煉藥師,他也沒必要畏懼對方。
他知道,想要逼迫對方將魂幽藤底價轉手賣給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過,他現在在乎的不是魂幽藤了,而是他的臉面。
對方與他說話時,那種語氣神態,完全就是不曾將他放在眼裏的模樣。
他若是就這麼讓對方走了,這讓他的臉面往哪閣?
正是如此,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白撿這麼一個大便宜,如何都得讓對方難堪一番,以此挽回自己的顏面。
“既然你我都看上了那截藍幽藤,你又不願意讓給我,不知你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你也是煉藥師,來這裏必然也是衝着萬獸山莊之事而來的吧。”
“明日,我們在萬獸山莊相約,看看你我究竟誰能夠醫治好柳傳雄莊主的愛寵。”
“你若贏了,這截幽藍藤,我便不再與你爭,如何?”
靈藥宗青年依舊沒有將魂幽藤點破,留有了一絲餘地,目光帶有着十足挑釁味道的看着葉長空。
即便,他承認自己在丹火強度和掌控度上,不如葉長空。
但,他卻是對自己的獸醫之術無比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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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煉藥師,也有着諸多的種類。
有主攻醫藥之術的,有主攻輔助武者戰鬥、提升修爲方向的,有主攻獸醫之術的等等。
而這些諸煉藥師發展的方向,在最起初時,都是相通的,後,才逐漸由淺入深。
五星級煉藥師,便是這個由淺入深的發展方向的分水嶺。
大多數達到了五星級別的煉藥師,都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選擇,專攻於一種。
正所謂,術有專供。
因爲越到了後面,各個方向的專業知識和煉藥手段,會有這很明顯的差異,並且尤爲深奧複雜。
只有,很少數極具天賦的煉藥師能夠做到全面的發展。
顯然,這位靈藥宗青年,在成爲了五星級煉藥師後,側重面是放在了獸醫之術上面。
此次前來雲州,醫治柳傳雄莊主的那頭深淵魔虎,他更是勢在必得。
並且,他更是認爲,若是連他都無法醫治好的話,怕是唯有專攻獸醫之術的六星級煉藥師,才能醫治好那頭深淵魔虎的怪症了。
正是如此,他才如此自信的向葉長空提出了這個比試,以此來挽回在葉長空身上所丟掉的臉面。
然而,聽得這番話後的葉長空,卻是止不住的笑了起來:“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
“這截藍幽藤已被我所買,自是我之物,你有何資格與我爭,我又爲何要與你比試?”
見過胡攪蠻纏不講理的,卻是沒見過眼前這人這樣的。
他自是知道,這靈藥宗青年無非就是眼紅他白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又看他不順眼,想要故意這般的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