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支撐着身軀,立在白銀戰臺上的夏麟傑,面上早已沒有了血色。
剛纔搏命拼殺的一番碰撞,顯然令他遭受到了極重的傷勢,
此刻,面對葉長空這當頭斬來的兇狠一劍,他甚至都無力反抗。
“你敢殺我!”
夏麟傑露出兇歷之色,發出含有威脅之意的厲喝之聲。
然而,他的這般威脅聲,對於葉長空卻是未起到半分的作用。
反之,使得葉長空眼中殺意更濃。
“爲何不敢殺。”
清冷的聲音自葉長空的口中吐出,他手中的熾焰重劍,沒有半分的停頓,轟然落下。
直到這一刻,夏麟傑才徹底的恐慌起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他卻已經沒有了機會。
轟!~
由不死元力、不死火焱之力融匯而成的熾焰能量重劍,狠狠的斬在了他的腦袋上。
在這帶有着必殺之念的劍斬之下,直接斬滅了夏麟傑的所有生機。
四面八方,所有關注着這一戰的人,眼中皆是泛起了駭然之色。
這一刻,場中各處區域空間,更好似瞬間陷入到了一陣死寂中般。
葉長空剛纔的那一劍,不僅斬在了夏麟傑的身上,更似斬落在了四方諸人的心頭上般,讓所有人的心臟都止不住的爲之一顫。
夏麟傑,人丹榜上位列二十三位,夏氏皇族二十歲年齡段,最爲優秀的人物,在大夏君臨宴現場,被人所斬殺。
雖說君臨宴上,並不是不允許殺人。
但,整個大夏,又有幾人敢當着夏皇之面,斬殺夏族之人?
這一劍斬下,着實是瀟灑解恨。
但,無形之中,卻是會葉長空招惹來多少夏氏皇族之人的恨念?
一般人,根本不敢有這般的膽魄與氣慨。
而葉長空那一劍,非但落下了,更是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接將夏麟傑斬滅了。
譁!~
皇家演武場在短暫的死寂之後,四面八方便是發出了鋪天蓋地般的譁然之聲。
誰都沒想到,這場爭鋒,竟會是這樣的一種結局。
君王臺第三層次的席位上,柳傳雄內心也是極不平靜。
在萬獸山莊時,葉長空問過他,君臨宴上,可否殺人。
他已知曉,葉長空對夏麟傑生有了殺心。
可當這一幕,當真出現在了他眼前時,他依舊是感到很是驚愕。
夏麟傑這樣的夏氏皇族人物,葉長空竟當真是說殺,便敢殺。
“此子,有膽。”
君王臺上,第二層次高度的席位上,夏族八大支族中,那些對夏皇之位帶有窺視之心的巨頭人物,也都止不住的眯起了眼睛來。
他們凝望着葉長空的目光,皆是帶有了一抹森冷之意。
雖然,夏麟傑只是堪堪入了他們的眼,並沒受到他們所有人的認可。
但,葉長空如此果決的斬殺他皇族之人,卻是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若是那站在葉長空對立面的,不是夏麟傑,而是他們各自派系中的年輕人物呢。
葉長空是否也如這般,說殺就敢殺?
“麟傑!”
夏麟傑一脈之人,卻是皆是睚呲欲裂,發出了滔滔怒吼聲。
他之一脈的希望,就這般的被葉長空斬於了白銀臺上。
他們,又如何的甘心!
若非,這裏是君臨宴,大夏君王坐鎮當場,他們怕是都會不顧一切的衝殺上去。
哪怕是將葉長空給挫骨揚灰,也難解他們心頭之恨。
“解氣!”
白銀戰臺下方那座雲霧戰臺上,墨焱羽看着那成爲了一灘焦糊黑炭般死的不能再死的夏麟傑,止不住的大喊了聲。
他望着身前原本那欲想要攔截葉長空的劉姓青年和陳姓青年道:“你們是否該感謝我?”
若非他出手,攔住了他們,讓葉長空登向了夏麟傑所在的白銀站臺。
他們兩人的下場,應該不會比此刻的夏麟傑好多少吧。
劉姓青年和陳姓青年,聽得這番話語,又看了看上方白銀戰臺上夏麟傑的慘狀,渾身冷汗直冒,感到一陣的後怕。
葉長空連夏麟傑這樣的夏氏皇族人物都敢殺,更不要說是他們了。
他們在應諾夏麟傑一脈之人爲夏麟傑護航,送夏麟傑登臨前三之席時,更是不曾想到,葉長空的實力竟是如此強橫恐怖。
此等人物,着實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不錯,這屆君臨宴的前三席位,應當便是如此了。”
君王寶座上,夏皇都不由多看了葉長空一眼。
北鳴軒第一,公孫陽第二,葉長空第三。
非但,夏皇如此認爲,場中諸多人,也都是如此的認爲。
沒有人會認爲,與夏麟傑展開了如此一場激烈拼殺後
的葉長空,還能夠繼續向上挑戰。
畢竟公孫陽、北鳴軒,是大夏當今年輕一輩的神話人物。
“恭喜。”
立於對面那座白銀戰臺上的公孫陽,看着葉長空發出了由心的祝福。
三個月前,永夜山脈。
葉長空接下他的第七刀,都很勉強。
三個月後,葉長空已經擁有與他一戰的資格了。
公孫陽略帶惋惜的道了聲:“只是可惜了,你我皆都負傷在身,沒辦法在這樣的舞臺上,痛快的戰一場。”
“你敗了?”
聽聞到這般聲音,葉長空這才轉身,略顯詫異的看向了公孫陽。
在與夏麟傑的惡鬥中,他知道上方黃金戰臺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但卻分不出神來關注,公孫陽和北鳴軒的誰勝誰負。
見到公孫陽立在了他對面的白銀戰臺上,葉長空自是頗感意外。
公孫陽,有多強,在永夜山脈中,他可是親身領教過。
而奪得了陰陽草後,公孫陽必然成功將所感悟的刀之真意、冰之真意、火之真意,三種真意完美融合了。
其實力,比之三個月前,怕是更加的強橫。
可,公孫陽,卻是輸給了北鳴軒。
由此可見,北鳴軒的實力,又達到了一種怎樣可怕的地步。
“輸了他半招。”公孫陽有些無奈的道。
“半招之差嗎,還好。”
葉長空笑着嘀咕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