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族祖地墳山上的那悲涼一幕,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的也都被沖淡了,夏族中的一切都回歸到了正軌。
而經歷了風雲殿戰役之後,夏皇一脈在夏族中的地位,因爲三十三位天丹極境強者的隕落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因此,夏族內部中另外七大強脈之人,在夏族中也逐漸的活躍了起來。
他們不僅沒有給予夏皇一脈太多的同情,反之還針對夏皇一脈出征風雲殿一事,進行了極爲高調的聲討。
甚至一些強脈中的族老級人物,更是紛紛聯合起來,給予了夏皇很大的輿論壓力。
由於這些夏族強脈中上層人物的紛爭,也導致了夏族內部年輕一輩的摩擦與碰撞。
特別是夏族八大主脈中,那些具有爭奪下任夏皇之位資格的人物。
在這段時日來,行事更是尤爲的高調,幾乎是用盡了手段來打壓他們的競爭對手,爲自身造勢。
以此,來爲他們爭奪下任夏皇之位而做準備。
雖說距離現任夏皇的滿屆,還有十一年多的時間。
但,夏族內部的競爭,本就是這般。
在新的夏皇上位之際,夏族八大主脈便就已經開始對三十年後下任夏皇之位進行佈局謀劃了。
近段時日來,夏族內部所發生的一些事情,葉長空也有所聽聞。
不過,夏族內部的這些紛爭,葉長空卻是沒有太過於關注。
他志不再九州,對於夏皇之位,根本毫無興趣。
經歷了風雲殿戰役後,葉長空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刻苦,更加的勤奮了。
因他而死的那三十三位夏皇一脈強者以及被困於風雲殿囚籠中的傾兒,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讓他明白,哪怕現在的他在九州中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名氣和地,他卻依舊還很弱小。
九州中許多的事情,他都無法掌控和改變,更不要說將來將會涉足的聖域了。
相對這些壓在他心底的一樁樁心事而言,大夏皇朝的夏位之爭,他當真是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然而他對夏皇之位不感興趣,夏族中的許多的人卻不那麼認爲。
甚至,一些人都將葉長空視爲了爭奪下任夏皇之位的強勁競爭對手。
葉長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中,對於夏族中的任何事情皆都不聞不問。
如今的他,只想在以最快的速度破入天丹境,前往聖域。
這一天,時光夢境中。
葉長空完成了神魔觀想法的修煉後,沒有進行真意的融合與感悟。
他意念一動,手中出現了一支靈紋筆,身前更是多出了一張書案,書案上擺放着靈墨與奇妙符紙。
這些靈墨與符紙,皆都是專門用以刻畫空間傳送符籙的。
“我的魂力強度,已經足以進行六品丹藥的煉製、六階靈紋的刻畫了。”
“這幾天的時光夢境,暫時就用來鑽研靈紋之道和煉藥之道。”
“特別是空間傳送符籙的刻畫之法,必須得熟練掌握。”
葉長空握着靈紋筆,將書案上的一張符紙展開,蘸着靈墨,便是開始在符紙上刻畫靈紋。
風雲殿之行時,他若已經是一位六階靈紋師的話,結局絕不會那般的慘烈。
完全可以提前準備一些空間傳送符籙,用以最後撤離風雲殿之時使用。
風雲殿之行,那隕落在雲州的三十三位天丹極境強者,多半都是在最後主動留下來殿後時,被雲州的那些強者們所斬殺的。
這,讓葉長空意識到了,自身嚴重缺少保命手段的不足。
若是能夠成功習得空間傳送符籙的刻畫,無疑能夠彌補掉這個短板。
至此,這一夜的時光夢境中,葉長空將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了刻畫空間傳送符籙上。
只是來自凌王傳承的刻畫空間傳送靈紋之法,又豈是那般容易刻畫成功。
一夜的時間,葉長空失敗了數百次,卻都未在時光夢境中,成功刻畫出一張空間傳送符籙來。
連續數日的時間,葉長空皆都是沉浸在對空間傳送靈紋符籙的鑽研中。
終於在第五天,經歷了三千多次失敗後,一張瀰漫着空間挪移力量的符籙橫浮在了葉長空的身前。
“總算是成功刻畫出了一張空間傳送符籙!”
緊握着靈紋筆,坐在書案前的葉長空,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凌王對於在空間類靈紋上的見解和造詣,實在是太深奧了。
自葉長空得到凌王在靈紋造詣上的畢生所學傳承後,鑽研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了,都只堪堪通透了百分之一不到。
一個刻畫空間傳送符籙的手法,都讓葉長空在時光夢境中練習、鑽研了五天的時間。
“只是,六階的空間傳送符籙,空間挪移距離和穩定性還是差
葉長空在心中微微道了聲,靈紋筆繼續在身前的空白符紙上進行着刻畫練習。
當初,在風雲戰船上,葉長空所動用的,便是一張由凌王所刻畫的六階空間傳送符籙。
永恆宮主那樣的天丹極境強者,都能夠直接影響到傳送符籙所產生的空間挪移力量的穩定性。
不過雖說如此,只要動用空間傳送符籙的時機把握得當的話,也是不錯的保命手段。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躺在牀榻上的葉長空,這才從入夢神珠中醒了過來。
如同往常般,洗漱過後喫完了早飯後直接出門,準備前往這座主峯的修煉臺方位,進行元力修煉。
可,在他邁出府門時,突然間卻是感應到了什麼。
“誰!”
剛從府宅中走出的葉長空,突然發出一聲冷哼,目光朝着不遠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裏,有着一道寒芒飛射而來。
葉長空眸光一凝,看清了飛來之物,是一柄小巧的飛刀,飛刀上還穿帶着一片紙張。
而那朝他射來飛刀之人,葉長空卻只看到一道極快的殘影,轉瞬之間便是消失不見了。
葉長空伸手虛空一抓,便是將那柄飛刀穩穩的抓在了手中。
顯然,那人在他的府宅門口守候了許久,只是向他遞送消息的。
他並沒有去追向那人,而是將飛刀上穿帶的那張摺疊的紙片取下將之展開。
當葉長空看到紙片上的內容後,面色頓時便是沉了下來。
紙張上,留有着,這麼一句話:“你之戰獸,在我手中,不想它死,獨自前來城外青蒼荒林,若有強者隨行,後果自負。”
僅僅一句話的內容,葉長空很難推斷出,那讓人遞來這字條消息背後的人的身份。
能夠進入大夏祖地,在祖地八大主峯自由行走之人,必是夏族內族之人。
如今,夏族內部紛爭不斷,許多人都已經將他視爲了爭奪下任夏皇之位的勁敵。
難免,存有一些人會對他懷有敵意。
正如當初夏麟傑一脈,欲想要爲夏麟傑鋪路,將他視爲阻礙夏麟傑前程的障礙,在冥樓對他進行懸賞獵殺一樣。
他可以肯定,此事絕非偶然,必是有人刻意針對與他。
風雲殿一戰中,吞爺就已經暴露了出來。
現任夏皇一脈,諸多人都得知,葉長空有着一隻精通幻化之術的戰寵。
以夏族內部那些將葉長空視爲勁敵的夏皇候選人的手段,自是很容易也能得到這個消息。
有人想要對付他,而他卻始終呆在夏族祖地中,自是無法動手。
故此,也只能通過這種手段,將他引出夏族祖地。
葉長空在原地沉凝了片刻後,立刻呼來府中的一位下人,將飛刀和紙條遞了過去,吩咐道:“立將送往三皇子府上。”
話語落下之後,葉長空身形便是立刻沖天而起,朝着皇城之外的青蒼荒林飛去。
風雲殿一戰上,雖然那隻大黑蛤蟆的表現讓葉長空很是不滿。
不過對吞爺知根知底的葉長空,卻是能夠理解。
畢竟,在那樣的處境中,被識破了幻殺手段的吞爺,除了體魄肉身,比較耐揍外,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再則,吞爺如何也是他的戰寵。
對方以之性命進行威脅,他自是不能不救。
青蒼荒林,是距離大夏皇城最近的一座古林。
這座古林並不大,林內更是沒有什麼太過兇猛的妖獸。
不過多久,葉長空的身形便是出現在了這片古林的上空。
靈魂感知鋪展開來,很快,葉長空便是發現了吞爺的氣息。
“在那裏。”
他的目光驟然一凝,落向了林中的某處方位。
在那裏,有着一座明顯只是臨時搭建而起的木屋。
木屋外一隻健碩如公牛般的大黑蛤蟆,整趴在那一動不動。
它的身上不僅被一條刻滿了靈紋咒印的鐵鎖給死死鎖住,那佔據着大半個身子的極爲誇張的巨嘴上,更是還封上了幾道靈紋符籙。
在吞爺的身旁,卻是有着一位頭髮略顯凌亂的中年男子靜坐着。
“你是誰?”
葉長空身形緩緩落下,眼中燃起了金焰,凝視着這男子出聲問道。
在破虛天眼之下,對方的面容立刻便是發生了改變,在其臉頰上,葉長空更是清晰看到了幾道宛如符號般的光印。
顯然他以破虛天眼所看到的那些符號光印,是某種改變容貌的易容手段。
不過,即便是直接看破了對方的真容,葉長空對那張面孔,依舊感到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