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空那狂妄的姿態,當真是未曾將她有半點的放在眼裏。
先前,葉長空對她如此不敬。
她不想欺一個具有如此妖孽天賦的後輩。
再則,誰年少不輕狂。
葉長空如此年輕,天資又這般璀璨耀眼,行事自是嬌縱張狂了些,就如冷瑤那般。
故此,對於先前葉長空的言語不遜,她雖惱怒,卻也沒不想追究什麼。
並不是意味着,她當真奈何不了葉長空。
當下,葉長空口中所出的狂言。
已經不再是年少狂妄那麼簡單了,而是擺明了不想讓此事就如揭過。
“現在,覺得我是在猖狂了?”
“先前你與冷瑤逼迫我時,可曾想過,自己是否也是這般。”
葉長空淡淡的道:“我只不過是將你們欲想對我行之事,奉還給你們而已。”
己不欲,勿施人。
對方對於,他此刻所提出的要求,反應如此的激烈。
那麼,爲何在最開始時,那般霸道的強行施加在他的身上。
“冷瑤小姐何等身份,你現在又是何等身份?”
“你雖天資如妖,但你除了天賦外,有哪一處能與冷瑤小姐做比較。”
虞老皮笑肉不笑的道:“此事就此作罷,我可當作沒聽到你的這番話語。”
她的這番話語,所代表的態度,不可違不強硬。
看似,是在與葉長空好言好語相說。
其另一層意思,便是說,她和冷瑤可那般霸道無理的逼迫葉長空,但葉長空卻不行。
就算葉長空在這浮雕山道上,表現的再如何的耀眼。
終究,也只是一個無根散修。
而這裏,是千跡城。
是她試劍閣等九大本土勢力的地盤。
天資再妖孽,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也得好好的在這千跡城中盤着。
倘若不肯罷手,繼續鬧下去的話,她不介意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來。
動用試劍閣的能量,讓葉長空化爲浮雕山道中的一具屍體。
“我若要走,你試劍閣,留不住我!”
“你可曾想過,如此得罪我,卻又留不下我的代價?”
葉長空不懼虞老的威脅,絲毫不示弱。
他的話語沒有半分的停頓,接連說道:“以我之天賦、資質,前往中圍圈域,若想要加入一方頂尖聖級勢力,根本不具什麼難度。”
“等到那時候,我再捲土而來,你試劍閣將如何承受得起我的怒火?”
葉長空不僅不懼虞老的威脅,反而還以這番的話語來威脅對方。
雖說現在的他在聖域中,的確只是一個無根散修。
但,並不代表着,他就沒有能夠撼動試劍閣的資本。
倘若虞老,當真將他與冷瑤之事,捲入到勢力層次的紛爭的話。
他同樣,也可在這城中藉助風家、邵家、縹緲宗之勢。
有着先前與這三家合作的良好關係,此刻他又在這浮雕山道中,展露出瞭如此耀眼的天資。
他相信,只要他開口提出來。
風家、邵家、縹緲宗這三大本土勢力,必會站在他的身後。
虞老聞聲後,不由眯起了眼睛來。
葉長空所說的這些,她又何嘗沒有考慮過。
對方既然如此不肯善罷甘休,那麼她試劍閣決不允許葉長空逃出天運石窟。
在這話語聲落下之後,她更是立刻取出了通訊玉石,與試劍閣中的另外極爲高層人物取得了聯繫。
“少年人,現在你若收回剛纔的話,還有機會。”
“不然,等到我試劍閣之人趕來,你就只有一條死路了。”
將通訊玉石收入到儲物戒中後,虞老立即說道。
“喊人?誰不會。”
葉長空輕哼了聲,同樣從儲物戒中將一塊通訊玉石取出。
這塊通訊玉石中,留存有風三爺的一抹意念。
將一抹元力注入到通運玉石之內,通訊玉石微微顫動了片刻,很快便是傳出了風三爺的聲音。
葉長空沒有過多的廢話,三言兩語的便是將他在天運古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並且,提出了想要讓風三爺幫忙聯繫邵家、縹緲宗之人,立刻趕來的要求。
“放心,葉小兄弟,最多半個時辰,我們立刻便會感到。”
風三爺立刻便是信誓坦坦的承諾道。
他們三家,本就皆都具有着不小的野心。
想要將其餘掌管着千跡書院的幾家,從千跡城中踢出局。
當下,正愁找不到好的機會向試劍閣下手。
天運石窟中,葉長空與冷瑤、試劍閣的衝突,剛好將此事作爲向試劍閣發難的藉口。
故此風三爺在聽得葉長空所說後,沒有半分的猶豫便是當場應諾了下來。
“風家,竟是願爲你得罪我試劍閣!?”
葉長空與風三爺通過傳音玉符所說的一些話語,虞老自是聽得一清二楚。
當即間風家、邵家、縹緲宗將出手,干預此事後,她的面色纔不由變得極爲難看了起來。
“虞老,既然他不願將這場比試作罷,那就隨他好了。”
“不說他能否陣在這浮雕山道上,超越於我。”
“就算是真做到了,他又能將我如何。”
冷瑤見到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程度,這才站出來開口說話。
她不願,將自己與葉長空間的私人恩怨,牽扯上升到千跡城中的各方勢力爭鬥層次。
同時對於自身的天資,也有着十足的信心。
認爲,葉長空就算天資再妖,也不大可能在這浮雕山道上超越她。
她本就是天劍聖宗的天之嬌女,有着屬於她自己的驕傲。
她承認葉長空的天賦、資質着實很厲害,能夠以一等人皇之境,走到這裏。
但,並不代表着她就會如此的服輸。
在修爲境界上,她可是有着絕對的優勢。
並且她自身的天資,也不低。
就算與葉長空有着差距,也必然不是太大。
“我能將你如何?”
葉長空笑了笑,沒有作答。
如果真到了哪一步,他不介意,將百里劍廬時沒有做完的事,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