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殿,就被夏淵以及九州中當年承了葉長空人皇丹恩情的霸主級勢力所一同覆滅了。
那一場征討之戰,不僅是風雲殿被覆滅,雲州所有曾與葉長空、大夏有過恩怨過節的霸主級勢力,也皆都滅亡。
導致瞭如今的雲州,成爲了九州中唯一不存有霸主級勢力的州域。
冰極宮,曾今風雲殿的內殿九宮之一。
由於林月傾師承此宮,又被血契囚籠陣所困無法離開的原因,並沒有遭受到半分的損壞。
成爲了風雲殿中,唯一所遺留下的傳承宮殿。
即便是如此,如今的冰極宮中,所擁有的門人,也僅只有冰極宮主和林月傾二人。
其餘門人弟子,皆都散去。
那些在宮內忙碌着的身影,不過是宮內的侍衛、丫鬟和下人而已。
是夏淵,特意爲林月傾和冰極宮主所留的。
夏淵在替葉長空了斷了風雲殿和雲州其餘那些霸主的恩怨後,將善後的事情處理得很好。
故此,讓林月傾和冰極宮主,這幾年在冰極宮內過得很安寧,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
葉長空到來時,在風雲殿上空撕開空間壁壘所產生的能量波動。
林月傾察覺到了,冰極宮主自是也察覺到了。
望着那猶如天神般從天而落的青年身影,相對林月傾的平靜而言,冰極宮主的目光卻是尤爲的複雜。
對於葉長空,她與楊天齊以及其餘風雲殿的掌權者死前是的感受一樣。
沒有恨,只有無窮的悔意。
畢竟,當年葉長空爲追逐楚一凡和林月傾的步伐,初來風雲殿時。
她,又何嘗不是不看好葉長空。
還數次勸說過林月傾,讓林月傾斷掉對葉長空的念想。
甚至還因此,與林月傾達成了一場賭約,葉長空若能在選宮大典上入內殿九宮,她便認可葉長空。
可,正是葉長空在風雲殿外殿敗了劍王體白逸塵,展露出最璀璨風華時,卻是突遇凌王古蹟在雲州現世,導致選宮大典退後。
葉長空更是在凌王古蹟之行的歸途中,被代表着整個風雲殿意志的永恆宮主所逼,作出了與風雲殿決裂的選擇。
如若當初,沒有凌王古蹟在雲州突現這個變故,葉長空怕是已通過了選宮大典,入了風雲殿內殿,早就與林月傾走在了一起,風雲殿最後,也不會落得如此結局。
風雲殿淪落如此結局,當初錯的,的確也是風雲殿。
風雲殿不該爲了楚一凡,對門內另一位同樣具有無限未來的弟子產生偏見。
更不該,直接參與進弟子間的私人恩怨中。
那時候,風雲殿倘若什麼都不做,任由葉長空與楚一凡間恩怨,私人進行了斷。
如今的九州又怎會是大夏的輝煌盛世,風雲殿纔是當今爲九州最強盛的霸主吧。
可惜,錯了終究是錯了。
一念之差,導致了風雲殿步入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該走的也終究是要走。”
冰極宮主無比落寞的長嘆了聲,將目光收回,轉向了它處。
看着冰極宮外,那早已化爲了一片廢墟的山門之地,內心惆悵萬千。
她自幼在風雲殿中長大,見證了風雲殿的壯大與崛起。
同時,也親眼目睹了風雲殿的衰亡。
對於風雲殿,她自是寄託了濃厚的感情,故此這些年來,一直留在了冰極宮中陪伴着林月傾不曾離去。
如今,他來了,傾兒必是會隨他遠去,踏入更爲廣闊的舞臺和天地中。
曾今風光一時的風雲殿,偌大的冰極宮,日後將只會有她一人。
此刻她內心中國的落寞,也正如她長嘆聲般,該來的終究是要來,該走的也終究是要走。
這一切,都怨不得別人。
只怨風雲殿當初,爲何要介入到葉長空和楚一凡間的私人恩怨中,並還站在了楚一凡身後,站在葉長空的對立面。
“傾兒,這些年來,過得還好嗎?”
正是在冰極宮主內心百感交集之時,葉長空的身形已是落在了林月傾身旁,柔聲的問道。
以他所具有的強大感知能力,自是感受到了冰極宮主的落寞和無盡悔意。
但,他卻沒有過多的在意和同情。
當初他在風雲殿中修行時,與冰極宮主本就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
若非在夏淵等一衆強者前來征討雲州時,有着林月傾爲之所情,也早已赴了楊天齊等風雲殿掌權之人的後塵。
哪怕對方是林月傾的師
尊,待林月傾也很不錯。
以風雲殿當初對他所行之事,根本就不值得他有任何的同情。
他在風雲殿,在乎的,唯有林月傾一人。
再次見到林月傾,葉長空內心除了欣喜外,更是爲林月傾當前的修爲境界而感到意外。
讓葉長空沒能想到的是,林月傾如今竟是入了人皇之境!
要知道九州這片天地秩序殘缺不全,又不存有世界本源之氣。
想要在這樣的世界天地中,入人皇之境不可謂是難如登天。
哪怕是公孫陽、夏銘等大夏皇朝裏一代人中最具天賦之人,踏入了聖域,都未能在聖域裏入人皇。
每年九州中,更是不知有多少天才人物從聖域中敗退歸來,都未能入得人皇之境。
而林月傾卻是在九州入了人皇之境,這讓葉長空如何不感到意外。
“傾兒所擁有的天賦,竟是如此強大,要不是這些年被學契囚籠陣所困,未能走出風雲殿前往聖域中修行的話,如今所具有的修爲境界,怕是都不會在我之下。”
葉長空怔怔的看着林月傾,心中止不住的驚歎了聲。
見到葉長空面上流露出的驚異之色,林月傾面上的笑容更爲燦爛、迷人了。
她這才接過葉長空的話語,笑着回道:“沒有什麼好或不好,只是只能呆在這裏出不去,偶爾會覺得有些悶吧。”
葉長空點了點頭:“以後不會了,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帶你離開的,帶你去看看九州之外的世界。”
“你入了傳說中的神境!?”
聽得葉長空此話,林月傾同樣感到很驚訝。
“沒有。”
葉長空搖了搖頭道:“不過卻是尋到了破解血契囚籠陣的另一種方法。”
“這樣啊。”林月傾笑着點了點頭。
她被困在風雲殿這座牢籠裏這麼多年,自是希望能夠走出去,看看外面更爲精彩的世界。
“傾兒,你跟我來。”
葉長空點了點頭,旋即拉起了林月傾那略顯冰涼的小手。
林月傾只覺手間傳來熟悉的溫暖,眼前所有一切畫面就在飛速的向後倒退着。
不過片刻,便是被葉長空帶出了冰極宮,來到了風雲殿那傾塌了的山門前。
“傾兒,這裏便是你所受的血契囚籠陣的臨界點嗎?”
葉長空落在在山門前的一處巨石堆上,朝着身旁的林月傾問道。
“嗯。”
林月傾點了點頭,向前走出了十多米,停了下來。
旋即,緩緩伸出手,朝着前方的空間觸摸了過去。
而其手掌觸碰之處的空氣,卻是掀起了一道道透明的能量波紋來。
這道透明的能量波紋,正是血契囚籠陣的天地隔絕結界,令得林月傾被困在其中,無法走出。
“當真是徹底與天地相融在了一起。”
葉長空目光凝望着身前的憑空所盪漾起的能量紋波,沉吟般的道了聲。
血契囚籠陣,以血爲引,建立天地囚困契約。
一旦成形,也便相當於被天地秩序規則力量所困。
林月傾剛纔伸手觸碰學契囚籠陣邊緣的天地結界時,葉長空感受到了一股浩大天地秩序力量的降臨。
那透明的波紋,也便是那股隔絕林月傾的天地秩序所掀起的能量波動。
這股天地秩序,並非源自九州這片天,而是來自神武界的上重天,擁有着完整的天道秩序規則。
也正是如此,唯有可掌控天道規則力量的神境存在,才能將之強行破除。
從岳家一路前來九州的途中,葉長空邊走邊感悟自然大道,領悟天地秩序規則之力,耗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抵達九州。
在這一年多的遊歷路途中,在入夢神珠中,他更是也參悟透了許多的神紋奧妙。
讓他如今,已經掌有了古聖祕境中所獲的神紋古書裏,所有的八階神紋,相當於是一位八階神紋師了。
而八階神紋大陣,雖依舊沒辦法強行破出整個血契囚籠陣。
但,卻足以讓葉長空臨時掀開血契囚籠陣的一角,讓林月傾從中脫困而出了。
“傾兒,你先去與你師尊道別,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才能爲你脫困,等好了,我再喊你。”
葉長空感知到了這股血契囚籠陣所引動的天地秩序規則屏障,所具有的強度後,就朝着林月傾開口道。
他帶着林月傾來到風雲殿這處傾塌的山門前,也只是爲了知曉,林月傾身上的血契囚籠陣臨界點所在。
現在知曉了,便可在這處臨界點所在的空間中,着手開始佈置神紋大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