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彭氏,之所以得到背後大佬的支持,不是彭氏有多麼有潛力,而是他得知了日不落王家的存在。
而可笑的是,他居然以爲自己背後的人,會爲自己撐腰。
他身體中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般。
“你根本不知道王家是個怎樣的存在,你也根本不知道,你給我招惹了什麼樣的禍端”
“這麼多年來,你也爲我做了很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我現在,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隨着那大佬的話語,彭宇的心越來越沉重。
“本來,你爲我惹了這麼大的事,我該罵你的,甚至讓你從此消失在世界上,可是”
大佬嘆息一聲:“真犯不着了,你好自爲之吧”
聽到大佬的話語,彭宇臉色煞白。
“看在我跟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彭宇澀聲道。
“哎”
大佬嘆息一聲,這已經不知道是大佬第幾次嘆息了,在彭宇的印象中,無論面對多大,多嚴重的事情,大佬都能一言而決,根本沒有事情能難倒他,可是就因爲自己得罪王家的人,卻是愁眉不展了,這說明事情已經嚴重到極點了。
“你問吧”
過了好一會兒,大佬纔再次出聲,而在此期間,彭宇寒蟬若禁,根本不敢弄出一點動靜。
“王猛是誰”
彭宇問道,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這麼完蛋了,而且,他還報着一絲的希望。
可是,問題是他連王猛的身份都不知道,這樣的話,他的所有的措施,都不可能實施,更無從改變自己的命運。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後,電話那頭又陷入沉默了。
他靜靜的等待。
不過,幾個呼吸後,彭宇眼中便顯出了疑惑的神情。
只聽到電話的那頭,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
“呼呼呼”
大佬粗重的呼吸聲傳來,聲音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彭宇的錯覺,大佬的聲音中,居然蘊含着驚恐的意味,“你從哪聽來的這個人名”
“我”
彭宇張口發出一個我字,便被大佬打斷,聲音中充滿着急切:“難道你招惹的王家人,搬出王猛的人名來了”
“不不不,不是”
從大佬的措辭中,他隱約間似乎抓到了某種可能,可是他不敢確定:“我招惹”
“難道你招惹的人,他是王猛”
大佬又一次打斷了彭宇的話語,聲音中都帶着顫音。
彭宇心中咯噔一跳,難道這王猛在王家的地位很高。
“嗯”
彭宇輕恩了一聲。
電話那頭又陷入沉默中。
彭宇心中一動,大佬沒有大發雷霆,說明大佬也只是忌憚那人,結果還不是太過差勁。
卻在這時,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聲咔嚓一聲,貌似是電話,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就是人仰馬翻的聲音。
“我操你媽逼啊,狗日的彭宇,老子自問待你不薄,你他媽滴這麼坑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家破人亡。”
電話中,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那咆哮聲中蘊含了氣急敗壞。
“fuck,fuck,fuck”
聽着聽筒中傳來的聲音,彭宇整個思維都停滯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大佬這麼氣急敗壞。
並且,之前大佬還有些意興闌珊的表示,根本一點罵彭宇的慾望都沒有。
可是,現在,對方卻是怎麼難聽,怎麼罵他。
他能夠感受到,大佬心中的憤怒,要是自己在大佬面前的話,肯定會被對方撕成碎片。
“大佬,我”
彭宇澀聲道。
刺啦
一陣類似於無線電波干擾的聲音,然後,就是嘟嘟的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在一個豪華的房間中,一個氣勢非常強的男子,手掌正在不斷的滴血。
在他腳邊是一堆手機殘骸。
並且,他嘴中還在罵罵咧咧的。
“媽的,狗日的,智障”
“fuck,fuck”
彭宇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家族會遭到沉重的打擊。
可是,一連幾天公司的業務相安無事。
“不好了,彭副總,因爲心臟病發去世了”
今天,彭氏集團正在開會,忽然闖進來一個人。
聽到這消息,衆人都是一驚。
大家都知道彭副總,最近跟彭宇正在爭奪彭氏集團的控制權。
而就在這緊要關頭,去世了。
這樣,彭氏的控制權,就牢牢抓在彭宇的手中。
“我同意,彭總的提議”
忽然,就在這時,一個董事說道。
彭宇剛剛提出的爭論不休的一項提議,就沒有絲毫的阻礙的通過了。
大家都以爲,彭副總的死,是彭宇做的,可是,彭宇根本沒有做。
而實際上,一直跟他處處作對的彭副總,也就是他的親弟弟,是他故意授意,這樣,就可以麻痹競爭對手,而且,還讓公司充滿競爭的氛圍。
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就連
“彭周死了哈哈哈,好,太好了,我要好好的shopping一下慶祝一下小王,推着我去shopping。”
趙麗麗喜笑顏開,彭周死了好啊,那傢伙死了,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拿公司的錢來用了。
“你給我站住”
彭宇怒吼一聲,趙麗麗卻不屑的掃了彭宇一眼,“就知道對我吼,有本事去把打了你兒子、媳婦的傢伙,收拾去啊”
“你”
彭宇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好不容易緩過來,別墅的門被推開了,彭飛被一個面容叫好的女子,推着走了進來。
“老爸,我沒錢了,快給我點零花錢。”
彭飛看到彭宇不耐煩的說道。
“你能不能做點正事啊你”
彭宇看到自己三令五申,不許彭飛交往的一個女子,居然被後者施施然帶到家來。
“你煩不煩啊有本事,你幫我報仇啊,光對我吼,有個屁用啊”
說着,彭飛伸手在彭宇口袋中,掏出一個錢包,拿出一張黑卡,示意那推着他的美女,推他離開。
彭飛離開後,彭宇坐在沙發上挺拔的身子,強撐着的姿態,一下子,便消失了,仰躺在沙發上,艱難的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盒藥,從裏面磕出幾粒扔進嘴裏,過了許久後悔臉色才變的好看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