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發現似乎從開始到現在李東來,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就算是讓自己打斷博特的雙腿時,對方也沒有看他一眼。
而隨着李東來一句質接一句質問,講出來,他渾身的氣勢便所剩無幾了。
而隨着李東來一步步的朝他走過去,雖然,他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被李東來的氣勢所迫,但是,隨着李東來最後一聲質問。
“夠了嗎什麼夠了嗎你到底想說什麼”
講出,他還是被迫得朝後方退去。
而此時,全場落針可聞了。
都是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李東來,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目光看着王克寒。
剛纔,他們還爲王克寒那種,強大的氣勢所迫,這一刻,卻發現,王克寒剛剛做下的事,根本就是無用功。
剛纔,他用摧殘自己朋友的身體,來將自己的氣勢拔高的所作所爲,現在看來簡直有些可笑了。
而此時,博特也用陰寒的目光看着王克寒,他能夠聽得出,李東來的話語中,根本就沒有戲謔的成分在,這說明李東來講出來的話,就是他本來的意思,人家本來,就沒有讓王克寒打斷,他雙手雙腳的意思。
可笑的是,王克寒自作聰明而爲之。
他怎能不恨。
卻在這時,只聽到李東來平靜而語。
“至於他,螻蟻爾。”
李東來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博特一眼,腳步高高的擡起,輕飄飄的落在博特身上,而博特卻感覺自己身上被壓上了一座大山一般。
但是,讓他松一口的時,李東來的這一腳,落在他身上,只是停留了幾個呼吸,便是又是擡起來,離開他身上了。
只是,若是有最緊密的儀器的話,經過檢查便可以看到,在李東來這一腳下,博特全身的肌肉肺腑骨骼,全都都被這一腳踩的佈滿了裂痕。
只是這裂痕分佈的實在是他平均,以至於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不至於博特在這一腳下,軀體崩潰。
王克寒此刻感覺自己是這麼的可笑,貌似從一開始,李東來便沒有說,讓自己去對博特出手,自己卻自作聰明。
而周圍的衆人,卻是對這一幕,有些看不懂了,剛剛不是博特這人,對着東方男人的女朋友,無禮的嗎怎麼這東方男人,反而將矛頭對準了王克寒。
“這完全不合理啊。”
在場的人中,有一個是有名的骨骼科以及心理領域都頗有建樹的專家,看着李東來的行爲,他便是有些難以理解了,“難道這個東方男人,是用這種貓戲老鼠的手段,戲耍這兩人。”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產生,他便是將這念頭給否定了,從心理學層面,他可以很篤定,李東來剛纔的那番話,根本不存在有任何戲耍的成分,而且,從李東來的微動作中,他能夠判斷出,李東來絕對不是一個以戲耍人爲樂的人。
“螻蟻”
聽到李東來的話,這人心中一動,他對華夏語言,也頗有研究,自然知道螻蟻,大概也就是螞蟻一樣的東西,這東方男人,用螻蟻來比喻博特,但是,應該,已經對博特起了殺心,可是,按照他對李東來的判斷,這個東方男人,接下來應該是要將博特像螞蟻一樣碾壓啊,可是,爲什麼他只是在博特身上,輕輕的踏過。
忽然,他的目光一頓,落在博特身上,然後,瞳孔便是一縮,口中接着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敢判斷,博特此時所有的骨骼,都已經被破壞了,但是,神奇的是,博特居然還活着,這簡直是奇蹟啊。
“等等螻蟻被人踩了一腳”
這幾個詞,在他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來,然後,將其組合起來,他心中的震撼便更大了,再看向博特時,他眼中所有的疑惑,便是消失不見了。這博特的情形,渾然像被一個人擡起一腳,然後碾下的螻蟻,螻蟻在這一腳下,還保持着原來的形象,但是,卻已經註定了最後的結局了。
他心下一寒。
終於明白了,明白爲什麼是博特對那位小姐無禮的,但是,那東方男人卻讓王克寒抽耳光,自斷雙手雙腳,這似乎是被末倒置了。
可是,看到博特的慘狀,他便知道了。
博特對那位小姐,無禮,所以,他現在已經註定了死亡的結局了。
而其實,從頭到尾,博特之所以有恃無恐對待那位小姐,都是因爲這個王家大少,在背後撐腰,而這位王家大少,還一副爲博特求情的樣子,殊不知,那東方人,根本連他都沒有打算放過。
首犯俯誅,從犯也斷然不會放過。
正想着一道聲音,便傳來過來。
這人擡頭看去,便見到那東方男人,已然站在了王克寒的面前,也不見東方男人有什麼動作,王克寒臉上,便留下了一道掌印。
王克寒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東來,他做錯了什麼從頭到尾,都是博特對張萌萌無禮的。
“不服氣”
李東來一巴掌抽在王克寒臉上,問道。
“沒有。”王克寒冷着臉。
話音剛落,王克寒連李東來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雙手便遭到了劇創,兩隻手已然被廢了。
“不服氣”
“沒有。”
王克寒想反抗,但是,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咔嚓
王克寒的雙腿,突然遭受了巨大的衝擊,呈現一個詭異的角度,也再也支撐不住王克寒的身子了。
他跪俯下來。
“不服”李東來的聲音,依舊平靜的傳來。
王克寒嘴巴微微張開,擡頭,便見到李東來已然擡起了手。
“服,我服。”
這一刻,他已然渾身發寒了,一股死亡的危機正籠罩着他。
但是,他已然這麼說了,那股死亡的危機還是在籠罩着他。
“我錯了,要不是我的話,博特也不敢那般對待張萌萌小姐。”
王克寒俯在地上,說道:“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爲博特求情,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