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向李東來的眼神中,更加的恐懼了。
之前,他對李東來的恐懼,完全是因爲李東來霸道的態度、狠辣的手段,以及籠罩這他的生死危機,而現在,李東來展現出的這種瞬間,治癒他的手段,卻是讓他感覺到了鬼神之能,就更加讓他恐懼了。
掌生控死,就在一念之間,這是神話傳說中的仙神,才能擁有的手段吧。
看到李東來揹負着雙手,朝臺上走去,王克寒抓起博特就往外走,這裏,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也後悔來這裏了。
可是,當抓起博特的身體的時候,他卻是感覺有些怪異,怎麼博特身上,有種詭異的柔軟度啊。
要知道,雖然博特不學無術,經常花天酒地,但是,像他們的這種家族子弟,家族會爲家族中人,安排一些鍛鍊計劃。
每一個家族子弟,在外表上,都會區別於一般人,甚至爆發戶,起碼,在形體上,就會比一般人要強不少。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便是說的他們。
他曾經見過博特赤裸着上身,博特的身體,鍛鍊的甚至比一般的家族子弟,還要強,那肌肉的堅硬度,跟鐵似的。
可是,現在卻有一種詭異的柔軟度。
“王克寒,快帶走我啊,帶我去醫院。”
這時,傳來博特的聲音,這讓王克寒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
迅速的,王克寒便帶着博特出了東方酒店,剛想叫車走的時候,卻是想到了李東來的話語,李東來是讓他跪在這裏,給王猛打電話。
“你幹什麼王克寒,難道你還真想跪在這裏啊。”
博特的聲音傳了過來,“別說,你跪在這裏能不能得到原諒了,就是,他讓你給王猛老祖打電話的事情,你就做不到,你有王猛老祖的手機號嗎”
“那個華夏人,還以爲自己是什麼人,張口閉口的就讓你給王猛老祖打電話,往小裏說,這是狂妄,往大里說,這是對王猛老祖的不敬,這種對王猛老祖不敬的人,咱們王家,怎麼能容他,就算是父輩,跟王家有舊,也不可能容他。”
博特虛弱的說道:“咱們當務之急,便是先送我去醫院,然後,把那華夏人,對王猛老祖不敬的事,告訴家族,讓他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博特的話語,雖然虛弱,但是,卻是充滿着巨大的恨意的,自己是不可能報復將自己打成殘廢的王克寒的,畢竟,對方將自己打成殘廢,實際上,是爲了自己好,但是,任誰被人打成了殘廢,也不可能心裏沒氣。
而歸根到底,王克寒之所以對自己動手,完全是因爲那個華夏人,所以,他把大部分怨恨,全部要報復在李東來身上了。
要是,李東來最後沒有說,最後那句對王猛不敬的話語的話,他心裏的怨恨,也就只能呆在心裏。
李東來接下來,就會面臨着王家的報復了。
而聽到博特的話語,王克寒也是心中一動,博特說的話,他也是知道,甚至,他知道王猛老祖,在覈心王家人心中的地位,要比一般人,想的要更加的高。
但是,心中,卻是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兒了。
忽然,就在這時,他卻是感覺到雙腿上一陣巨痛,涌了出來,然後,這道痛感,迅速的沿着神經,直衝大腦,讓他產生了本能的反應,渾身一陣汗漿涌了出來。
他低頭不敢置信的,看着又一次變形了的雙腿。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斷了。
福靈心至,他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東來剛纔輕輕一跺腳,只是讓他殘廢的肢體,暫時恢復了而已,目的,就是爲了讓他有能力走出東方酒店。
而現在,他已經走出東方酒店了,那雙腿,自然就有斷裂了。
而且
“而且,他剛剛話語中的讓我出來跪着,並不是讓我自己做選擇,而是”
王克寒心中森寒的想到:我現在腿又斷裂開了,支撐不住軀體,現在呈現的姿態,不正是跪下的姿態嗎”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現在的雙手,肯定還完好如初,因爲,他留着我這雙手,讓我給王猛老祖打電話。”
想着王克寒擡了擡手,果然,現在他的手,還是完好如初的。
“這也就是說,他真的是讓自己給王猛老祖打電話了,而不是因爲狂妄。”
王克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有兩個地位平等的人,一方的人,得罪了另一方後,那被得罪的人,才能讓這人,給自己的主子打電話,讓其來領人了。
甚至,用那種一點都不客氣,甚至理所應當口氣,讓一方的主子,來領人,只有地位高過那一方的主子,對方纔會用那種口氣。
“可是,這怎麼可能王猛老祖,是何等人物啊”
雖然李東來那話語,給他的感覺,便是這樣,但是,他還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他需要有人給他分析一下。
“不對,有些不對,博特,你聽我跟你說,我們今天”
王克寒說着說着,話語便是啞在了嗓子裏,因爲被他安放在一側的博特已經像麪條一般躺了下來,面色已經成死灰色了。
這一刻,李東來那平淡的,像碾死一隻螞蟻的將腳落在博特身上的一幕,又一次浮現在他腦海中。
“至於他,螻蟻爾。”
李東來的話語,也同時出現在他耳邊。
“原來是這樣,還真的把我們當螻蟻了啊。”
王克寒癱坐在地上,心中森寒無比。
而就在這時,一隊人從遠處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王家老祖,王猛。